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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縣。

“大人，要不您還是回去看看？”管家試探的問道，“小姐若是真的有事，還是應該要盡快醫治，京都的大夫大多醫高明。”

鄭頌和拿著展開的信，仔細看了又看，鄭香病了，而且這次病的似乎是有些嚴重，人已經開始意識不清醒。

說是在剛秋那會兒中了風寒，這子一直未痊愈，前幾天又了驚嚇，這才導致寒癥加劇。

去？還是不去？

鄭頌和著信，“燒了。”

“大人？”管家難以置信的看著鄭頌和，好歹是自個兒的親骨，沒想到會這麼狠心。

果然大事者，不拘小節。

鄭頌和皺眉，“我讓你燒了！以后那邊有任何信件傳來，都不要收！”

“是。”

“……”

管家轉正想去把信理掉，恰好撞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墻角的鄭浩。

“小爺？”

鄭浩邁著進來，“爹，是姐姐病了嗎？我要去看看！”

“不許去。”鄭頌和冷下臉，“我給你安排的那些功課都做完了？我看你本就不是擔心，你是想空懶吧？”

“爹！你給我安排的功課，我都做完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鄭浩說道：“，畢竟是我姐姐。”

鄭頌和：“……”

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還未曾可知。

“你要是想去，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人送你去。”鄭頌和最終還是不打算攔著他，若是真的病膏肓，就讓再見兒子最后一面。

“謝謝爹。”鄭浩趕忙回去準備，這仔細想來，已經有好長時間都沒見過姐姐，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

鄭頌和站在原地許久，腦子很，晚上睡前只要一閉眼，滿腦子想的都是柳如煙。

罷了，人之將死，還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

鄭頌和最終決定跟兒子回去。

單單是路上的行程，就耽擱了將近快半個月，在天黑前總算是見到鄭香。

瘦了，

而且整個人瘦的不樣子。

鄭頌和蹙眉，怎麼把自己照顧這個樣子了？

鄭香只覺得自己恍惚間好像又看到鄭頌和，角勾出一抹自嘲的輕笑，男人怎麼可能會來看！

“姐姐！”

耳旁，清脆的聲響起，鄭香使勁兒的睜大眼看他，“浩兒？”

鄭浩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姐姐，你怎麼變這個樣子了？你別怕，我跟爹這就帶你去京都看大夫！”

“真，真的是浩兒。”

鄭香虛弱的抬手想一浩兒，但是無奈沒有力氣，“你再湊近一些，讓，讓我好好看看你。”

鄭浩聽話的靠近，“姐姐，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現在會背好多詩，我還要背給你聽呢！”

鄭香連連說“好”。

“浩兒，我跟你爹還有話要說，你先出去。”

有些話，終究是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說。

鄭浩輕點下頭，他離開后，鄭香掙扎著坐起，很不愿意讓男人看到如今的狼狽樣。

“我現在馬上就要死了，你應該很高興吧！”鄭香輕聲細語的說著，“頌和，我現在就想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有沒有真心想跟我過一輩子？你心里是不是還喜歡俞妙云？”

接連問出的好幾個問題，鄭頌和只覺得確實糊涂了！

看來是病的連腦子都不清楚。

“你是我的夫人，我當然是要跟你過一輩子，是你的貪念把你害了！”

鄭頌和著眉心，“這其中最無辜的就是我娘，滿心歡喜的要跟著我去京都過好日子，結果卻被你害的沒了命！

當初我哥哥們要不是被俞妙云救下，估計這會兒會跟我娘一樣的下場，你呢？你是真心要跟我過日子嗎？”

鄭香：“……”

“我來回答你吧！你心里的只有權力，只不過是拿我當做工罷了！

我對你而言，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就會一腳把我給踹開，甚至會不惜傷害我邊人。

柳如煙！包括兒的死，都跟你有關系，這也是為什麼我不讓兒子接近你的原因！”鄭頌和一字一句的說道。

鄭香捂著心口，咳嗽起來，“我，我都是在為你謀劃！”

“你從來就沒問過我想要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你勉強我的。”

鄭香眸恍惚，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呵呵，真是可笑！

恐怕這天底下就沒有這麼大的笑話。

鄭香緩了緩緒，“所以呢？你這次為什麼還要來看我？是想看我死了沒？”

“你放心，你的后事我肯定會幫你辦妥當！”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鄭香點了點頭，“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再把兒子進來吧，我想再陪陪他，”

鄭頌和毫不猶豫的抬腳出去。

鄭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是說不出來的酸楚滋味。

到頭來還是比不過俞妙云，

迄今為止都不知道自己輸在哪里。

俞妙云到底是哪來的魅力？

鄭頌和這一晚，在外面守了許久。

鄭浩哭聲傳來。

鄭頌和心仿佛一沉，結束了。

鄭香的喪事辦的極為簡單，

他們父子倆沒有在當地停留太長時間，早早的就回了郡縣。

“鄭大人。”

鄭頌和意外蕭東駿會來，難不京都是出了什麼事？

“這次陛下讓我來郡縣，是希能夠跟著大人好好學，還請大人不要嫌我愚笨！”

“不會。”鄭頌和意料之外，“你，你蕭夫人他們同意你來此地？”

這里貧苦，遠不如京都繁華。

確實意外蕭東駿會來。

“我爹說，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中才能夠鍛煉到心！”

“對。”鄭頌和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那你這幾日就在附近好好轉轉，順便了解當地的況。”

“是。”

“……”

京都。

醉仙樓。

“上個月的盈利只有這些？”趙嘉云提出質疑，冷眼看向掌柜的，“你莫不是拿我當傻子框我！”

“不敢，這所有的賬目全都在這里，若是不信的話，可以仔細查賬，確實只有這些。”掌柜急的滿頭大汗。

“上個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客人一下子了許多，這店里冷清下來，自然沒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