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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流放的第二天,楚曜回京了。
楚曜前腳剛進城門,后腳就被派了人盯著城門的榮郡王知道了。
楚曜回京,第一時間肯定是要進宮面圣的,只是他剛進皇城,就被榮郡王給攔下了。
“時氏忤逆長輩,本王已替你寫好了休書,如今就等著上報皇上、宗老了。”
沒有詢問楚曜這一路是否順利,也沒諒楚曜趕了這麼久的路會疲憊辛苦,榮郡王見到楚曜的第一句話就這麼直截了當的出言威脅。
楚曜聽后,心中咯噔了一下,沉臉看著榮郡王:“父王,時氏是兒子明正娶的妻子,我們是先皇賜婚的,你無權替兒子做任何決定。”
榮郡王見楚曜居然沒有任何服的態度,心中暗暗著急,可為了迫楚曜救楚昭,只能外強中干的怒喝道:“是嗎,你信不信本王去請宗老們出面做主?”
聽到榮郡王竟要請皇室宗老出面,楚曜眼中頓時燃燒起熊熊的烈火,若說之前他看著榮郡王只是約帶著些不耐,可現在,他眼中流出了恨意。
皇室宗老一旦出面,時六就會到皇室宗親各方面的審判,時六的子他太清楚了,驕傲如,怎會允許外人審判,到時候一定會鬧得無法收場的。
真是他的好父王啊,這是誠心要毀了他的家呀。
楚曜毫無的看著榮郡王,這一刻連‘父王’二字都不想喊出口了:“時氏做了什麼,竟讓你要休了?”
榮郡王的心被楚曜冰冷的雙眼刺了一下,可一想到還被關在刑部大牢,隨時可能斬首流放的楚昭,強行下了心中的那點恐慌,強道:
“昭兒因為四皇子的事被牽連了,你去向皇上好好說說,只要昭兒沒事,時氏就可以回王府了。”
楚曜突然仰頭笑了起來,眼中有水閃,等到他垂頭直視榮郡王時,眼中已一片平靜:“在你眼里,你從來都只有楚昭一個兒子,如今你求仁得仁了。”
說完,楚曜就帶著隨從直奔皇宮而去。
看著楚曜遠去的影,榮郡王重重的松了口氣。
楚曜愿意為昭兒求就好,至于他剛剛的話.
“呵~”
榮郡王嗤笑了一聲,楚曜的意思他明白,不就是說這次過后他不會再認他這個父親了嗎,真是異想天開。
他上流著他的,這是誰也沒法更改的,不管楚曜想不想,他都休想逃避。
乾清宮
楚曜匯報完江南的事后,便試探著開口詢問了新皇:“皇上,楚昭會到怎樣的罰?”
新皇看向楚曜:“怎麼,你要為他求?”
楚曜沉默了片刻,將榮郡王攔截自己的說了一下。
新皇看著他:“你是怎麼想的?”
楚曜:“楚昭如何我不關心,可我那父王為了他,肯定會不計后果的,臣唯一在意的是,臣的夫人不能到波及。”
新皇看了看楚曜:“楚昭幫老四做了多事你是知道的,他犯下的罪,朕不怪罪王府已經是看在你面子上了,如今你要為他求,可得用你的功勞來換。”
楚曜低頭躬行禮:“臣愿意。”
見他這般干脆的放棄自己的前程,新皇有些詫異于他對便宜師父的,沉默了片刻:“行吧,既然你已經開口了,楚昭死罪可免活罪難赦,就判他流放嶺南吧。”
楚曜心下一松:“多謝皇上全。”
皇上:“趕了這麼久的路,快回去休息吧。”
看著楚曜腳步輕快的離開,皇上雙眼瞇了瞇,對著邊的高長壽道:“這樣也好,免得朕都不知如何獎賞楚曜了。”
楚曜既是監察司指揮,又是回殿長老,看譽王叔的樣子,將來還要楚曜接掌回殿,要是再給他太多的權力,誰知會不會養出下一個攝政王來。
要知道榮親王那一支和他們這一支,可都是興宗嫡脈,繼承皇位可比皇爺爺時期的攝政王名正言順多了。
楚曜離開皇宮后,沒有直接回榮親王府,只是讓手下回去告知榮郡王‘楚昭流放嶺南’的事,然后就徑直去了武昌伯府,準備接時芙昕一塊回王府。
時家人對于楚曜的回來都萬分高興,時芙昕見楚曜眉眼間難掩疲憊,拉著他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等楚曜泡了澡換了干凈服,時芙昕讓他躺在貴妃椅上,拿著銀針給他舒緩。
“這一路都還順利吧?”
“嗯父王那邊,你別在意,我已經理好了,等會兒你就跟我回府吧。”
“事你都知道了?”
“嗯,我進宮面圣的路上,父王將我攔了下來。”
“你答應父王的要求了?替楚昭求了?”
“嗯,楚昭為四皇子做了不事,按皇上的意思是要斬的,如今改判為流放嶺南。”
時芙昕神頓了頓,不過對此并沒有多說什麼,說到底這是楚曜和榮郡王父子之間的事,還是摻和的好,只是問道:“皇上就這麼好說話?你一求就答應了?”
“.用從龍之功換的。”
時芙昕施針的手頓了頓:“皇上還真是做得一手好買賣,你可吃了大虧了。”
楚曜拉過時芙昕的手握著:“現在吃點虧總比日后被皇上猜忌來得好。”
時芙昕不說話了,默默施著針:“睡一會兒吧,等會兒我你。”
楚曜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了,今天是他外出回來的第一天,要是住在時家不回王府,明日不知會傳出什麼流言來。
連日奔波而張疲憊的變得輕快,楚曜回抱了抱時芙昕,將頭埋在脖頸間:“有你在,真好。”
時芙昕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我們出去和長輩們道個別吧。”
和時家長輩辭別后,楚曜就帶著時芙昕回了榮親王府。
按楚曜所想,他用從龍之功換取楚昭活命的機會,絕對是仁至義盡了,可他沒想到的是,榮郡王會這般的得寸進尺。
看著閉的王府大門,楚曜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咬牙道:“去扣門!”
隨從扣了好一會兒的門,王府管事才低著頭開了門,帶著一群王府下人堵在了門口,一副不讓楚曜和時芙昕進門的架勢。
楚曜眼中閃爍著危險的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王府管事頭低得不能再低了,飛快的瞥了一眼時芙昕:“王爺吩咐了,除非二爺安然回來,否則否則就不讓三夫人進府。”
楚曜然大怒:“楚昭已經被皇上輕判,改為流放嶺南了,父王不知道這事嗎?”
“流放嶺南是輕判嗎?”
榮郡王突然走了出來,滿臉不滿的看著楚曜:“本王讓你救救你二哥,你是怎麼救的?流放嶺南,你這是救他嗎?你這分明是在害他!”
“本王不管,昭兒必須安然回府,否則.”榮郡王看了看時芙昕,甩了甩一直拿在手中的休書。
楚曜面無表的看著榮郡王,原本憤怒到極點的心詭異的平靜了下來:“你說的安然回府是什麼意思?”
榮郡王:“當然是無罪釋放了。”
可能是楚曜眼中的譏諷太過,可能是榮郡王也自覺到自己的要求太過分,榮郡王改了改口:“昭兒即便要罰,也不該是流放呀,嶺南是什麼地方,你二哥金尊玉貴一般的人,哪里得了那樣的苦呀?”
楚曜看了看王府,見老王爺老王妃始終沒有派人出面,環視了一下遠聽到靜朝這邊觀的行人,似下定了某種決心,轉看向時芙昕:“你先回武昌伯府住一段時間。”
時芙昕到了楚曜的緒變化,握了他的手:“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楚曜角扯出一笑,回握著時芙昕的手:“我知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看著楚曜帶著時芙昕灰溜溜的離開了,榮郡王還有些自得,覺得自己拿住了楚曜。
楚曜將時芙昕送到武昌伯府后,并沒有進門,等時芙昕進了門后,就轉上馬直奔譽王府。
“你說什麼?你要過繼到禮親王一脈去?!”
譽王滿臉震驚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楚曜。
楚曜看著譽王:“禮親王一脈無緣皇位,是在太祖時期就定下的不明規矩。”
“皇上雖還沒對回殿表過態,可就沖著回殿監掌皇室宗親的職責,皇上就不得不防。”
“我要過繼給了禮親王一脈,日后接任殿主之位,皇上也能安心;而我,也可以徹底擺榮親王府。”
譽王面復雜的看著楚曜:“為了一個人,值得你這樣嗎?”
楚曜搖著頭:“不僅僅是為了時氏,最主要的是為了我自己。”說著,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榮親王府的人不就是覺得我永遠也擺不了他們,所以才無所顧忌、肆無忌憚的迫我,小時候面對他們的迫,我無能為力,如今我有能力了,為何還要繼續忍?”
楚曜看著譽王:“殿主,我突然意識到,我現在是可以反抗他們了,沒有誰,能再做我的主了,哪怕他們是我的父母親人!”
看著面堅定的楚曜,譽王嘆了一口氣:“禮親王一脈在仁宗時期就絕了子嗣,你過繼過去也好。”
說著,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楚曜肯定的點著頭:“想好了!”
譽王看著楚曜:“行,你這就隨我進宮面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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