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同樣也是桑梨最煎熬的六年。
他,想他,想回到他邊,一次次在夢里幻想,醒來卻發現都是一場空。
桑梨紅了眼眶,鄺野見此抹掉的眼淚,笑:
“但是還好,你終于回來了,哪怕等了多年,我還是等到你了,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我還是控制不住地你。”
“那段時間,你想靠近我,可是怕我對你心存怨恨,而我想靠近你,也以為你忘了我,或是遇到了新的人,我們就這樣拉扯著折磨著,明明相,卻都很痛苦。”
直升飛機慢慢下降高度,駛到創意區上空,澄舞工作室那棟建筑的屋頂上,出現了個全息投影。
投影中,有一個男人,和一個人,在屋頂兩方朝對方慢慢走去。
“當時的我們就像他們,艱難卻又堅定地走向彼此,直到那次你突發胃病,舒然打電話給我,我心如麻,再也不下去了,沖去找你。
我告訴自己,過去的那些我不在乎了,哪怕六年前你甩了我,真的沒喜歡過我,我也認了。”
那些面子、自尊,都抵不過。
“好在我發現,你也沒放下我,你知道當時覺到你對我的在乎,我心里有多高興麼?”
鄺野聲音微啞:“那天你喝醉,我聽到你說你我,那是我等了整整六年的答案,還好,你還著我。”
桑梨聞言,無聲落淚。
當時也忍了整整六年,終于不自已,再也無法克制地和他訴說真實的心意。
直升飛機返程,慢慢回山莊,鄺野問:
“梨梨,還記得那幅畫上我給你寫的話麼。”
桑梨哽咽點頭:“你說,有時,人的一生只是為了某一個特別的相會。”
人生在世,虛空忙碌,碌碌無為,值得懷念的不過那幾個瞬間,還有那些特別的人。
鄺野眼底化開笑意:“那幅畫當初被我撕了,今天我想再畫一遍給你看。”
桑梨怔愣,順著他指的方向,就看到直升機懸停,視線底下,是一大片山莊的景。
花草樹木,溪水湖畔,還有幾片各的樹林組合在一起,拼了一幅人
像畫。
畫中,一個孩站著,穿著白子,黑發飄拂,此刻傍晚夕落下,落日余暉正巧給這幅畫灑下金。
桑梨忽而呆住。
鄺野竟然用山給作了這幅畫……
“桑梨,對于我來說,這場特別的相會,就是遇到你。”
鄺野出聲。
桑梨鼻尖泛酸,忽而間失語,說不出話來。
直升機慢慢降落下,停到地面上,鄺野幫解開了安全帶,摘下了頭盔和耳機。
被牽著下了飛機,鄺野帶著往前走。
桑梨抬頭看到這里竟然是一片盛開的梨花林,潔白的梨花在枝頭一簇簇盛開,潔白如雪。
忽而間,后方傳來起哄聲,轉頭一看,發現不遠朝他們走來許多人,有暴富小隊的員們,簡舒然,宋盛蘭和鄺明輝,澄舞的一大幫小伙伴們,還有連雨珠。
大家竟然都來了……
全部人都瞞著桑梨,想給一個大大的驚喜,大家都笑著向他們,似乎要見證某一個時刻。
鄺野角挑起弧度:
“這是今天的,最后一站。”
桑梨轉看向鄺野時,發現他手中不知何時捧了一大束人魚姬玫瑰。
而后的一瞬間,終于明白鄺野要做什麼,腦海中風浪激起,一片空白。
“鄺野……”
男人把花給,示意著周圍:
“這片梨花林是高中畢業我在山莊為你種的,六年后,它們繁花盛開,等來了你。
而我,也終于等到了這天。”
桑梨看著他,抑了一路的淚水決了堤,奪眶而出。
周圍掌聲一片,鄺野笑了,抬手抹掉眼淚:“你先別哭啊,我這才剛開始呢。”
桑梨落著淚彎起畔,手就被他握住:
“桑梨,你應該猜到了我要說什麼,剛才在直升機上看到的那些,可能對于別人來說是故事,但對我們來說是真實經歷過的七年,那些快樂、痛苦,還有走到現在的幸福,只有我們知道。”
鄺野黑眸熾熱,眼底倒映的面容:
“這是我們的復合第五個月,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我覺我們在一起了很久,我不用再經過觀察或者思考我們適不適合,因為我已經認定了你。”
“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很想和你結婚,雖然并不正式,但我的態度就是——唯你不娶。
除了你,我想象不出來和誰共度余生才會快樂,只有你會讓我覺得,‘白頭偕老’這四個字是很好的諾言。”
這輩子只喜歡一個人很幸運,能和第一個喜歡的人白頭到老更是幸運。
桑梨落淚,鄺野著臉頰:“你是第一,也是唯一,從高三到現在,我們變了很多,唯獨沒變的,就是我們還在相。從高三到現在的這七年,我對你的沒有一分一毫的減,而是越來越多。”
自始至終,他從來沒有停止過。
而后,鄺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絨盒子。
打開盒子,里頭放著個切割梨子形狀的鉆,彩奪目。
“這個戒指是我們復合后我去定制的,上一周我才拿到手,昨晚你睡著后,我還把戒指戴到你無名指上,還好,尺寸剛剛好。”
他笑了笑,“所以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想向你求婚的日子。”
他面向,單膝跪地:
“曾經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說過只要你愿意我會一直陪在你邊,從今往后,我希你再也不松開我的手,讓我有資格能以你先生的名義,陪在你邊一輩子。”
桑梨眼底下淚來,鄺野抬眼向,眼眶微微泛紅,收了滿桀驁,只剩下溫深:
“梨梨,嫁給我,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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