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周默把手機拿給他，“下次還敢不敢威脅？”

周淮：還敢。

“不敢了。”

周淮站起, 往外走了幾步, 轉頭又看向周默：“哥，那游戲賬號, 真就不能借給我玩一會兒嗎……”

周綿走了進來，“二哥，你找大哥要游戲賬號？”

“嗯，綿綿你說我就想玩個游戲，我太難了。”

周綿笑，替周淮求：“大哥，你就讓二哥玩幾天嘛。”

沙發上的男生末了開口：

“今晚把賬號給你。”

“行！你說的！”周淮瞬間樂開了花。

周淮離開后，周綿坐到周默旁邊，“大哥，你剛剛是不是打二哥了？我大老遠就聽到他了。”

周默笑笑，“我就還沒開始用力好麼？”

周淮最會的就是裝可憐。

小時候倆兄弟打架，周淮看到父母來了，第一時間哭，還委屈地要爸爸媽媽抱，周孟言就經常教育他不要欺負弟弟。

天知道最會演戲的是誰。

“那二哥剛才說刪掉的是什麼？”

周默面無表，“沒什麼。”

周綿湊到他旁邊，狡黠一笑，“不會是大哥小時候穿子的照片吧？”

“……”

周默臉再次黑了下來，“誰告訴你的？”

“二哥拿到照片之后，也給我發了一份啊。”周綿笑得眼睛瞇了一條，“哥，你小時候也太可了，穿子真好看，媽媽還說是爸爸給你穿原本為我準備的子。”

周默虎口輕掐住的后頸，“還笑？”

周綿越笑越上頭，“干嘛，難不你也要打我？”

“……”

周淮還能揍一頓。

周綿他也不能下手。

看孩咯咯笑個不停，周默臉烏青，周綿偏偏拉住他袖，“哥，我要把照片存著，以后發給未來嫂子看，讓看看小時候可的你。”

周默氣笑了，“行，那以后你就別想讓我幫你瞞著什麼了，像之前去酒吧等等，我覺得爸媽有必要找你好好談一談。”

周綿就知道他要威脅他。

輕哼一聲，抬手他的臉，“哥，你說你小時候那麼可，怎麼長大之后和可一點不沾邊了？”

周默睨。

周綿莞爾，“不可，但是很帥，行了吧。”

“把照片刪了。”

“我不，我就要留著，我就算刪了，我還能找爸爸要呢，爸爸肯定會給我。”

周默：“……”全部人都是來坑他的。

周綿挽住他的胳膊，笑嘻嘻：“原來我哥小時候竟然喜歡。”

“你還提是吧……”

9.

周綿初三下半個學期的時候，有段時間學習力很大。

不是績不好或者父母對要求很高，而是對自己嚴格要求，必須要保持年級前三。

臨近中考的一次市質檢，發揮不好，第一次掉出了年級前二十。

拿到績單的那天下午，老師找談話完，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哭了許久，對自己的績和能力都開始有了質疑。

一直反思是不是最近題目做了、知識點沒有鞏固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這些題目為什麼當時沒想出來解決方法，不該是這樣的……

整個人慌了，心態出現波折，心中原本的自信之橋也面臨坍塌。

阮煙和周孟言都安說沒關系，但是每次看到自己的績，焦慮矛盾的就會打敗理，讓自己重新再次陷焦慮。

周默在大學里給打過電話，沒提起這件事，因為聽媽媽說，大哥最近在忙學校的事，想著說了反而讓他擔心，還不如不說。

市質檢績出來的第二周，學校舉辦了針對初三的家長會。

上午第二節 課臨近下課，班級門口已經出現了許多家在等候，今天來開周綿家長會的，是阮煙，因為周淮績很穩定，所以阮煙先來班里看看，最后再去隔壁班級。

下課鈴一打，老師讓同學們整理完課桌，而后把家長帶進來。

周綿走到班級門口，視線掃一圈，沒捕捉到母親的影，低頭拿出手機正要撥電話，肩膀就被人攬住，低沉的聲音從后響起：

“來了，不用打。”

聞悉之聲，飛快轉頭，就對上鴨舌帽檐下，周默的目。

“哥？！”

“嗯。”

周綿呆住：“你怎麼會來……”

他不是還在臨市念大學嗎？！

周默靠在欄桿上，抬手了下的發頂，“空來監督一下你的學習。”

兩人已經有兩三個月沒見面了，周綿沒想到他會來學校開的家長會，一時間開心之余，又有點難過。

“哥，我這次……沒有考好。”

可能要讓他失了。

周默笑笑，“考年級二十三名就沒考好嗎？綿綿對自己要求這麼高啊？”

“我退步了很多……”

“沒事，再怎麼退步也很優秀，畢竟我們家的基因擺在那呢。”

周綿無奈一笑，“二哥考的很好，是我自己沒有好好努力。”

周默把攬進懷中，手掌扣在的后腦勺上輕著，嘆了聲氣，“為什麼心理力這麼大都不和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