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面對著他，食指他下，舊事重提跟他算賬：“你當時不是讓我放心不會打我主意麼？不守信用！”

霍硯行撥開糊在臉上的頭發，捉住的手遞到邊親了親，將新婚之夜未說完整的話補全：“是放心，因為我很早開始就在打你的注意。”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霍硯行也記不太清了。

他和桑認識的時間太長，太久，已經貫穿彼此人生，融骨當中。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離不開。

青春年時，寢室夜聊話題喜歡什麼樣的生，誰都能說出來幾點，比如長相甜、氣質干凈、活潑開朗諸如此類的標準，霍硯行當時躺在木板床上，枕臂在黑暗中著天花板，幾乎是在聽見這句問話的瞬間，腦海里就已經浮現出桑的影。

那個時候，他便意識到，他這輩子估計都逃不出有桑的世界。

即便什麼都沒有做，他已經自行畫地為牢。

碧海藍天，金黃沙灘, 椰林樹影，還有隨可見穿著清涼的帥哥，隨便往哪一看都格外讓人賞心悅目。

桑游玩過的地方不在數，或許是這次心境不同，邊陪著的人也不同, 一路上的顯得格外興，嘰嘰喳喳的和霍硯行講解著自己的計劃，穿什麼樣的服, 拍什麼樣的照片, 結果等下飛機之后就跟撒了歡兒一樣, 徹底把霍硯行拋在腦后。

前后一對比簡直判若兩人, 像個提上子不認人的渣。

也不知道是他存在太弱還是外國人太開放，桑只要離開霍硯行邊一小會兒，周圍都能聚起一批批前來搭訕的男人。

將無名指上的婚戒忽視個徹底。

這天晚上, 兩人找了家本地人十分推薦的海鮮餐廳吃飯，餐廳設計走的夜店風, 甫一進門, 桑差點以為找錯了地方。

歌手在臺上駐唱, 舞臺旁邊的酒柜里擺放著各式各樣包裝或或怪異的酒，像是集餐館和清吧于一，風格獨特。

桑喜歡熱鬧，沒有選擇包廂, 拽著霍硯行在吧臺式環繞餐桌邊坐下, 主廚站在里面, 全明作。

桑和服務生涉一番，得知酒柜里面的酒不是非賣品，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霍硯行。

心思昭然若揭。

霍硯行規定好數量：“只能拿一瓶。”

他要是不說，桑能把整個酒柜給搬過來。

桑高漲的熱明顯降了幾個度，蔫了吧唧的應了聲“好吧”，說完趕忙去挑酒，生怕慢一點霍硯行就會反悔。

桑以前很煩霍硯行管束自己，他的每一句說教都會讓覺得他是在變相提醒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在他眼里就好像是個還需要被照顧的小孩子，所以總是跟他對著干，他說東偏要往西，他指左非要向右，看著他皺眉，心底總是有一種反叛功的雀躍。

就好像可以通過這些小事，以此來證明是個獨立自主的大人，不需要誰的指引。

但是現在，反而會因為霍硯行的管束而到歡喜，那是他在意的證明，雖然這并不妨礙有時候還會跟他對著干，但是調意味更多。

因為明白了他的心意，所以討厭變了喜歡。

去酒柜取酒之前，桑答應的好好的，只拿一瓶，結果回來的時候一手抱著一個。

霍硯行一臉“我就知道”的無奈。

桑“嘿嘿”笑兩聲，把其中一瓶推到他面前：“給你選的，我不厚此薄彼，我們兩個一人一瓶，老板說了，這里的酒每一瓶都不一樣，喝不完可以存著等下次來，以后我們每年都來一次，多有紀念意義。”

要不是了解，還真就被地胡謅八扯給蒙過去了。

不過看高興，霍硯行倒也沒死乞白賴的管。

把剛剝掉殼的蟹遞到桑邊：“先吃點東西，別空腹喝。”

桑邊咬邊點頭，然后湊到霍硯行跟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老公真好。”

人開心了，又開始變甜了。

明明昨天晚上還咬牙切齒的罵他是冠禽。

霍硯行瞥一眼，摘掉一只一次手套，了張餐巾紙了下臉。

桑瞪圓眼睛，臉上寫著“不可置信”四個大字：“你嫌棄我？”

“我們這才結婚多久，月都還沒結束，你就開始厭煩我了是嗎？”戲附，角往下一撇開始泫然泣：“這麼多年的分終究還是錯付了。”

“那你別。”霍硯行見怪不怪，早已經習慣的跳：“我吃完蟹也親你一下。”

“不要。”桑立刻拒絕，捂著臉向后退：“吃完海鮮多腥啊。”

“……”

典型的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自從和霍硯行在一起后，桑再也沒有自己手剝過殼類的東西，仔細想想，好像沒在一起之前，也沒有剝過，都是霍硯行弄好，只需要負責張吃。

不過也沒有完全讓霍硯行伺候，時不時也往他里塞一些只需要筷的吃食。

快吃完的時候，霍硯行去臺接了個工作電話，廳有音樂有說話聲，比較吵。

他前腳剛走，后腳就有個男人去到桑邊搭訕。

金發碧眼的一個帥哥。

桑晃了晃手，無名指上的鉆戒即便在燈不甚明朗的餐廳也照舊熠熠奪目。

“I'' arried.”

男人嘆一聲可惜，詢問是什麼樣的男人娶到了這麼漂亮的老婆。

桑朝臺的方向指了下：“The an is y hband.”

“You are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