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喂飯的問題嗎?”
林海生完桌子又來搗糨糊:“哎哎你可別扣帽子,是你媽媽打你的,從小到大老爸可連你一手指頭都沒到過。”
林鯨:“……”
施季玲當著孩子的面兒也不好和林鯨吵架,只好憋了回去。當天晚飯的時候,一家人除了孩子都沒有什麼講話的;蔣燃企圖緩和也沒用。
飯后,老兩口就要回橋湖花園了,姜姜看見外公外婆要離開,立馬跑過去抱著大要一起跟走。
林鯨看了更是頭大。
接下來周末,一家人又聚到了一起,很多就習慣又循環往復。尤其是林鯨在教育姜姜的時候,他一委屈就淚眼汪汪地喊阿婆,像被媽媽欺負狠了似的。
施季玲不知道什麼況,以為林鯨打小孩兒,又不開心了。
天知道林鯨都沒,都是這個小搗蛋怪在其中作梗。
母倆因為孩子的事兒拌幾次,施季玲說:“給你帶孩子意見還這麼大。行了,過年我和你爸出遠門去,可就不幫忙了,你們自己帶,我到時要看看你們兩口子能怎麼整治孩子。”
這話酸唧唧的,又很生分,讓林鯨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其實是施季玲自己知道孩子不好教育,很多時候哭鬧起來哄是沒有用的,還是要用東西拐,比如玩,畫片這些東西才能止住;但導向也只是飲鴆止。
養孩子,不僅需要力,還需要腦力。
他們年紀大了,已經沒有那麼力像年輕人那樣面面俱到。
很多關于帶姜姜衍生出來的問題,蔣燃并不好手管,于于理都不能去說給他們幫忙的長輩,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花錢表孝心,把岳父岳母高高興興的送去旅行。
很快到了過年,剩下夫妻兩個帶孩子。
林鯨一邊力,又一鼓作氣,就不信多花點時間和耐心還戒不了這個小屁孩兒的壞習慣。
吞金改造計劃就此開始。
頭天晚上,把姜姜抱到自己房間里睡在兩人中間,跟蔣燃說起第二天的出行計劃,說道:“明天去園,他只要有興趣的事,肯定會忘記看電視這回事。”
蔣燃躺下來,隔著孩子遙遙著老婆,嘆一句:“但愿是這樣。”
林鯨皺眉:“你怎麼這麼沒信心?”
蔣燃趕改口:“你說得對。”
林鯨怕蔣燃不理解自己,誤會自己過于苛刻;大多數家庭的孩子爸爸都比媽媽心,亦或是在該較真的事上裝傻充愣以逃避責任。
解釋:“小朋友視頻看多了,注意力會不集中,而且降低大腦理問題的能力;我當然也想讓他高高興興的,有個快樂的年。但是現實環境,快樂不是想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找到自己較為舒適的姿態就很好了。”
這話多多有點向現實屈服的意思,想以前是多唯我的一個人啊 。
蔣燃本來陪兒子閉上眼睛了都,聞言起,坐到床尾,順便把林鯨也拉過來,兩人挨在一起。
半晌沒有說話。
“干嘛不說話?”
蔣燃拍拍的腦袋,說:“我老婆真是長大了。”
“走開,誰跟你開玩笑啦?”
蔣燃道:“剛結婚那會兒,我讓你宅在家里刷視頻,你跟我生悶氣。現在有孩子不一樣了?”
林鯨自然記得,當時的確有點不太高興。
太底下無新事,生活中也沒有小事,都是價值觀和習慣不同所導向的,可以化小,也可以導致分道揚鑣。
不再鉆牛角尖地計較,攀著蔣燃的肩膀撒:“怎麼樣,我就是這樣雙標的人。”
這哪里是雙標,分明是責任。
蔣燃問:“知道你最吸引我的是什麼嗎?”
林鯨:“什麼?”
“態度。”蔣燃說:“喜歡你對待每一件事的嚴肅態度,無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士還是被迫接,都拿出絕對的認真。這一點做起來很難。”
難得被吹一波彩虹屁,林鯨一天照顧小朋友疲倦的心立馬洋溢起來,過后想起來又不對勁,“難道你還在覺得我不喜歡兒子,只是迫于力才要的嗎?”
蔣燃坦誠:“有一些。擔心你對他的喜歡不能抵消他的頑皮,也偶爾擔心孩子會消磨掉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很多吧。”
這下,林鯨真的忍不住上手打他了,“難道我養他三年養了個寂寞嗎?”
蔣燃:“……只是我心的顧慮。”
“放心吧,我大概比你想象中要更小蔣一些。”林鯨打完人手有點疼,甩了甩,“他的到來治愈了我的很多不快樂。別人養孩子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從來沒有想讓姜姜變什麼樣的人,也不想他長大以后回饋給我什麼。”
“那是為了什麼?”
林鯨說:“我想要他給我的東西已經給了。開心的時候對我笑,不開心的時候對我哭,委屈的時候要媽媽……每一個他需要我的瞬間,都是回饋給我的快樂,這就夠了。”
蔣燃把甩的手撥下來,著指骨,得林鯨手掌又酸又爽。
他說:“你總結的和我想的差不多。”
小蔣白天玩累了,發出一點點鼾聲;父母聊天聊得有些興,氣氛又到了,正準備接吻親一下,那鼾聲便停止了,蔣燃回頭檢查,看見穿著睡袋的小朋友像個小狗狗一樣爬起來,撅著屁眼睛,委屈的看著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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