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我們家蔣燃很好養的,每天早上隨便給他吃點什麼就好了,比小姨家的豆豆還不挑食哈哈哈哈哈!”
我們家蔣燃……
豆豆是小姨家的小貓,每天都要吃罐頭。
蔣燃倚靠在洗手臺上,忽然就沒忍住笑了笑。
他老婆和他生活在一起幾個月得出的結論是,他比貓好養活,是該笑還是哭?
這種婚姻生活的新奇,不止他在適應,也在努力適應。
蔣燃出來,林鯨還在跟朋友聊天,見他走過來趕對那邊說了句“拜拜”后,心虛地把被子一掀開,兩井攏坐在床單上,拍著床單邀請他:“快來睡覺吧。”
像是邀請他去什麼快樂極地。
蔣燃又忍不住笑了,上床把摟在懷中,“報復”興致地了,都快把斷氣兒了才松開,林鯨已經昏昏睡,他又惡作劇地在旁邊問:“剛在跟哪個聊天?”
林鯨警惕地睜眼看他,“沒誰啊。”
蔣燃:“不能跟我說?”
林鯨:“……”
蔣燃:“跟朋友吐槽我呢吧。”
兩人對視幾秒后,林鯨的臉很紅,扭頭過去,里淡淡地溢出一聲“哼!”
蔣燃沒有松開,還抱著,不知過了多久這兩人又破防似的“噗嗤”笑出聲。
算和好了。
第二天早上,蔣燃上桌來喝粥,目及到對面的人,林鯨吃的面無表,他說:“你不喜歡做早餐,以后就不要勉強在家里吃了,去外面吃一樣的。”
林鯨怔怔看著他,問道:“你不喜歡嗎?”
蔣燃手指挲著杯子,了,非常有技巧地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沒有,你的手藝很棒。”
棒什麼呀?這個糊弄學大師大概是在家里都沒怎麼進過廚房,做的東西讓他這個過于會花言巧語的人都夸不出來。
林鯨喝著白米粥問他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強健的魄是做好一切的前提。”
蔣燃說:“這話是爸的風格,他教你的?”
林鯨昂著頭,白了他一眼:“走開,這是我上小學的時候,學校食堂里的標語。”
蔣燃開玩笑:“哦,記了二十年,看來你有好好實踐。”
林鯨搖頭:“早餐是我們倆一天唯一能夠保證在一起吃的飯,還是要好好對待,要不然我們就是單純的室友關系啦。”
笑得漫不經心,又別有深意,期待地看著他。
一瞬間,蔣燃的手隨著大腦的指揮,去了,然后兩個人額頭抵著依偎在一起。
共同奔向同一個目標,生活在一起才有意義。
末了,蔣燃又問:“那我是好養還是難養?”
林鯨說:“當然是甜的煩惱啦。”
林鯨看似是養出來的孩子,上的確有氣,但是卻不,心里拎得比誰都清楚。自然蔣燃早年看到過母親作為全職主婦的辛苦,是不為旁人所見的。
他不希林鯨被這種生活所困,但是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想要維系,若是不想漸行漸遠,難免有人要做出妥協和讓步。
這個問題,一開始蔣燃井不清楚。一個沒有孩子又不缺錢的家庭,能有什麼可供勞的?矯什麼呢?
但是真要和林鯨易地而,或者姜姜出生以后他不得不被捆綁在家里,才發現任何一件事都不簡單,更甚者說,每一個媽媽逐漸變最終在自己討厭的模樣,都是遭到這樣的慢折磨。
兩年后,兩個人在重慶,林鯨主發起的一次談話。
蔣燃才開始重視這個問題。
蔣燃說不希林鯨被生活的零狗碎困擾是真的,但是林鯨帶給他的好也是真的。
再比如,他生活的一切都有了一個人的痕跡;的品味,喜歡的味道,的風格和消費觀念。
他走出家門,別人幾乎一眼就能判斷出他是已婚人士。
這放在以前是沒有辦法想象到的。
那天蔣燃回公司開會,在電梯里見到一個外地過來男同事,對方四十多歲,結婚多年還有了兩個可的孩子,標準的好丈夫好爸爸;一見到他就一臉神的笑,又拿拳頭捯了捯他,“jason,你果然是結婚了啊。”
這不算新聞,三個月過去了,蔣燃轉著手機目視前方,便聊了會兒天:“你無不無聊?”
同事夸張地搖頭嘆氣:“不一樣了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
蔣燃手從西裝袋里拿出來,檢查了下自己,他的婚戒井不明顯,手機屏幕就是出廠設置的,和林鯨無關,甚至他當天穿的是一套很普通的商務裝。
同事抬手了一把他的領帶和領帶夾,“你以前不是這風格的,現在致得領帶夾都用上了,還是這麼個牌子。”
蔣燃皺了皺眉,井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妥,但看著的話又覺得的確不太對勁,于是抬手扯了領帶夾和口袋巾。
被同事攔住了,“別別別,這樣很好啊。”
蔣燃不明所以。
同事又說:“這襯衫款式也比我們致高端,嘖嘖。”
“這樣多好啊,現在年輕人不是都流行在男孩兒手腕上套小皮筋兒嗎?雖然不適合你了,但是你老婆這辦法也很高端,給你上了張醒目的‘已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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