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騎著自行車趕慢趕地到了季宅,柳社長發現其他人都來了。
季家的院子裏,幾個小孩子滿院子笨拙地跑著。
柳社長慌忙在小孩子中尋找他的小家夥……
這個不是,這個也不是……
孟韻倚在門口道:“別找了,小姐沒來,小小也沒有來。”
柳社長專注尋人的眼神一散,“我知道,我就是,隨便看看。”
孟韻了然地點頭,隨口道:“小小跟我家小閨一樣大,格可沒我家小閨活潑,小小雖然是個男娃娃,乖巧得跟小棉襖一樣,最喜歡搬著小椅子在托育所門口等媽媽。要是他姑姑或者姑父去接,他就會躲起來抹眼淚。”
柳社長嚨好像被堵住了一樣,“湘雲和苗建業就沒發現?”
“你妹妹和你妹夫的子你不知道?心大得沒邊,小小不吵不鬧,他們隻會誇他乖。再說別人家的孩子,能有自己家好?”
柳社長抬眸看向孟韻,想從孟韻的眼裏分辨出真假。
偏偏孟韻坦坦,眼裏還殘留著幾分心疼……
如果今天這話是阮棠說的,他或許會懷疑話裏的真假,但是孟韻這人向來話,寧願埋頭工作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在旁的事上。除非,真的看不下去……
柳社長閉了閉眼,“我會跟湘雲夫妻倆好好說說的。”
孟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有,小姐讓我帶一句話給你,不要再給寄東西了,這讓很困擾,這會影響以後的正常生活。”
柳社長脊背得筆直,以後的正常生活,是說要找下家了嗎?
柳社長苦地道:“我知道了。”
“那就快進屋吧,就等你了,馬上就要開飯了。”
柳社長點頭,抬步往屋裏去。
等柳社長一走,阮棠遠遠地朝著孟韻招手。
“怎麽樣,他說什麽了?”
孟韻撇,“我說什麽,他都說知道了知道了,什麽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心疼小母子倆。”
阮棠無奈,柳社長因為年不幸,對錢權就格外看重,旁人怎麽勸也沒用,隻能等他自己想通。隻是不知道他想通的那年,葉子有沒有放下,開始新生活了。
開學剛過一個多星期,偉/人逝世,舉國哀悼。
杭醫大也舉行了隆重的吊唁儀式。一直到九月末,全國都籠罩在哀傷之中。
就連10月1日也不似往年熱鬧。
等過完了十一,停滯了一個月的工地又重新開工。
季南烽開始變得忙碌了起來,幾天幾宿不歸家都是常事。
但是阮棠拜托他的事,他也沒忘記。下牛棚的醫生名單給季南烽調查,確定是牽連的,都已經一個一個陸續地到了杭省。
因為這些年下/放時吃了不苦,醫生們都虧損得厲害。鄭錫特意尋了市三院長的老丈人給醫生們調理,有病治病,沒病調理滋補。
省一忙得腳不沾地,孟韻在京市也待不住。
可是賀昆又沒空,天天忙得不著家,柳社長自告勇地表示他一定會把孟韻母倆平安地送到杭省。
都是自家兄弟,賀昆沒什麽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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