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那些破事鬧了多年,他們也都嫌晦氣不願意湊近。
若非這回大半夜鬧出來的靜太大,村民們也不願意上門。
畢竟如今已經放開了,他們隻要幹完了地裏的活兒,就能將山裏的地裏種的家裏養的拿到城裏去換錢。
要是運氣好,還能遇上城裏招臨時工。
這些可都是錢吶!這可比看徐家的醃臢事來得重要多了!
“徐大海,開門!”
沒人開門,胡老書記直接讓人翻牆徐家,從裏麵把門打開。
徐家門一打開,眾人就被院裏的狼藉給驚到了。
家裏的水缸全被砸了,地上一片泥濘。
徐父就躺在水塘裏,見到有人來了,才敢大喊救命。
眾人這才看清楚,徐父的背上騎著徐彥,徐彥的手上拿著一把菜刀!
菜刀上還有!
徐彥惻惻地抬頭看向眾人,白天時眾人看到徐彥出現在村口時,還隻是覺得徐彥坐了幾年牢,整個人瘦得厲害,頭發也被剃了小平頭。
這會兒再看,這他娘的就是有病吧!
徐母哭喊著讓人勸勸徐彥,“我的兒啊,苦命的兒啊,你好不容易出來,要是再因為殺了人再進去,那能不能再出來都倆說了。”
胡老書記與李大隊長對視一眼,兩人忙讓族裏的年輕人將徐彥手裏的刀給奪了下來。
早些年,因為徐彥坐/牢,他們大隊跟所有的評獎和補無緣。
要是徐彥再殺人,不說別的,他們村裏年輕人的嫁娶都要問題了。
胡老書記順著徐母的話也勸了勸,徐彥指著徐父冰冷地開口。
“流了這麽點,死不了。我當初流的更多,我也沒死。我一個腳的,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跟他們”
一句話,就讓所有人定在了原地。
畢竟,誰也不想惹一個瘋子。還是因為瘋子的家事惹了一腥。
胡老書記忍了晦氣,勸徐彥有話好好談,“你好不容易出來應該也不想再回去,你有什麽訴求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好好給你們一家人調解的。”
胡老書記就是料準了徐彥鬧出那麽大的靜就是不想殺人。
果然,徐彥聽了胡老書記的話,才恨恨地開口。
“當初,他騙了我媽賣了我的工作,將所有的錢都拿來養他的野種,這一筆錢,他得還我。”
徐父搖頭,“這麽多年,賣工作的錢早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徐父的小兒子是早產兒,三天兩頭生病,這些年早將徐父的錢花得差不多了。
“既然沒錢,就拿他和他的老婆孩子償命!”
徐彥冷哼一聲,“同一個屋簷下,我總有機會找到殺人滅口的機會的。”
胡老書記忍下被威脅的怒氣,“這一筆錢,我會跟公社領導商量。等有結果了,我會讓人通知你。現在,可以回房睡覺了嗎?你不睡覺,別人還睡不睡?”
徐彥冷笑道:“急什麽,你們回家抱著自己的老婆,我回房呢,能抱自己的老婆還是別人的老婆?我這麽多年沒回家,我老婆生了四個孩子,我想知道,是誰的種!是誰強./了我老婆,還沒有並吃槍/子!”
李大隊長的額頭冒出了一頭的冷汗。
從今天看到徐彥回來,他就心跳得厲害。
他總覺得這一次,徐彥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知道徐彥在裏麵遭遇了什麽,整個人的氣質沉沉的,就好像是回來複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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