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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 摘星番外·深海(下)5

無所謂,當昆侖山脈的一條小溪流順著山穀緩緩而下時,誰會想到有一天它會為長江。

不到一周時間,藍鳶尾在淺海、深海裏開得滿山滿穀、滿岸滿堤、滿院滿徑。

在很多人的認知裏,想植計算機病毒,必須借助於網絡。可是一些國家級的安保項目,安全等級相當高,設施部網絡通過理隔絕,不連外網,想攻擊,難於登天。

鳶尾功地破了天。

網絡進不去,可以人為攜帶。這個“人為”是在係統建立之初,病毒就植件之中,開始它的潛伏期,一段時間後,開始覺醒,接著展現它卓越的攻擊力。

這是某個超級大國N年前針對某個地區的局勢,對某國實施的一個絕計劃,就這麽被輕輕鬆鬆揭了。

舉世震驚,原來病毒能有如此的、複雜與巨大的殺傷力。

沒有再驚,隻有更驚。

接著日本東京一家比特幣易所曾在某年發生的一起因黑客攻擊而遭遇大量比特幣失竊的事,也被揭了。

接著某國沙漠深一家的生化研究所正在研發的某某生化病毒已經進第二階段,這個病毒一旦泄,將會對全世界造毀滅的災難。這個項目也被輕輕鬆鬆擱在了海麵上。

政治、金融、科研······一個接一個,藍鳶尾,就像一個俏皮的小猴子,看見了一塊的玉米地,快樂地掰一個扔一個,玩得不亦樂乎。

程書記覺到自己的那顆老心髒快撐不住了,他再一次去了卓紹華辦公室,沒有預約,不等書通報,他直接撞了進去。

卓紹華站在窗前,背對著窗,眉輕擰著,不知在想著什麽。

“首長,再這樣下去,深海就快被炸個底朝天了,什麽也不剩了,我們還怎麽監控、怎麽防範?我們正在進行的那個計劃······”程書記這回是真著急了,之所以是,首先就是要保,即使探知到,就會為一個製約對方的武,有時相當於扼住對方的咽,哪有這樣暴殄天的。考慮過他的嗎?“是狠狠打了別人臉,可是咱們除了樂嗬一聲,又能得到什麽?”

“引以為戒。”卓紹華額頭,像是有點疲累。

“這個是自然的。唉,首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程書記,不是在完你布置的任務。”卓紹華冷聲提醒道。

程書記倒吸一口涼氣,所以才沒有後顧之憂,想怎樣就怎樣。“這不是你倆商量好的一個計劃······”

“不是。”

“首長,那,那······”程書記額頭上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他不應該批準退役的。

卓紹華微微閉了閉眼睛:“再看看。”

隻能是再看看了,又沒做出傷害國家和人民的事,即使不合理,你去指責大可以不承認。除了那朵藍鳶尾,你能找到什麽痕跡。

程書記回去的車上,對書歎息道:“藍鳶尾有毒嗎?”

書點頭:“整個植株都是有毒的,特別是新長出來的,毒是最大的。”

程書記:“果真如此!”

鳶尾還在兀自開放,不知道因為,天下已經是狂風暴雨。很公平,大玉米挑了幾個,小的也不嫌棄。

比如某國的一個諮詢機構,明麵上是為客戶提供投資諮詢,暗麵上卻是為客戶提供綁架、勒索進行指指導,甚至周到地提供工,製定詳細的計劃。這些客戶裏,網友們陡然發現,其中有一個就是國那位讓小魚兒搭過順風車的研究員。他是一年前開始接這家諮詢機構的,從聊天記錄裏,他由人介紹過來,看中了一個東方生,想把抓回家當玩。他是個細致人,諮詢得非常詳細,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機構的服務也很盡職,給了他一個周的規劃。顯然,他執行得很不錯,完全可以當優質案例,於是機構還給他打了折。

國警方這回反應神速,以犯罪嫌疑人的名義抓捕了他。幾天之後,案子就破了。小魚兒上了他的車之後,他在一個路口,以請小魚兒給他買瓶水的借口,讓小魚兒下了車,這是小魚兒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痕跡。小魚兒下車後,他跟蹤在後,在一個僻靜的角落,用迷藥將小魚兒迷暈,裝進一個大口袋,重新提上了車,然後開車回公寓。到了公寓,當他準備向小魚兒施暴時,小魚兒醒了,力掙紮,他失手殺死了小魚兒······

很多人都在譴責兇手的無良和殘暴,但是藍鳶尾卻越挖越深,不僅拋出了這家機構,拋出了客戶名單,拋出了聊天記錄,還拋出了機構供貨商的名單,還有客戶與介紹人之間的所有記錄······

細思極恐!人不管是本善,還是本惡,大部分人都能用理製,做一個正常人。偶爾也有點意難平,哪怕一點,被別人嗅到,他會幫你擴大到無數倍,然後你、教導你、幫助你······讓你為一個麵目可憎的惡魔。

世界原來沒有那麽多,能照亮的隻有一小部分,大部分是黑暗的。

“哼,哪有這麽簡單,這個人是誰,他是怎麽挑上的小魚兒······我一定一定要把那些黑手揪出來,你們最好給我藏得再深一點。你們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隻是和我沒什麽關係,我懶得理。西蒙被抓,你們就了,殺了他也不能心安,於是,你們就來試探我會怎麽做,試探我知道多,現在滿意了嗎?可是我告訴你們,戰鬥才剛剛開始······誰?”

諸航騰地扭過頭,房間裏黑通通的,除了電腦屏幕上的亮下意識地閉了下眼睛,然後便聞見了自己上的味道,不太好形容。好像有好幾天沒洗澡了,頭發像個鳥窩,上的衛像一團鹹菜······管他呢,反正也沒人看見。

敲門聲又響起。“航航,是我!”

諸航放鬆下來,除了姐姐,也沒別人了。其實沒住在諸盈家,需要不設備,諸盈家的網速也不夠,得在一個比較專業的地方——在一家網吧租了個豪華包間。對姐姐說要寫一個程式,得閉關一些日子,最好不要打擾

“姐,你怎麽來了?”諸航慌忙把屏幕換了個界麵,打開燈,又連忙去開窗通氣。

諸盈一進門差點給嗆著:“航航,你是不是很多天沒出門了?”

“不出門,我早死了。姐,我這忙著呢,你有事嗎?”

“梓然打電話回來了。”

諸航把臉別向一邊,梓然應該很傷心吧!“小魚兒找到了?”

“找到了,不過人······已經沒了······”諸盈說著哭了出來。

諸航走到桌邊,扶著椅子坐下,好半天沒說話。“姐,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有一次把街尾開雜貨店的那家兒子給打了,打得有點重,爸爸花了一個多月工資才把這事解決了。那一個多月,我特別乖,我知道我給家裏添麻煩了。那時候,我就在想,我要快快長大,這樣不管我做什麽事,我就能承擔所有後果。”

諸盈抹了把眼淚,上前諸航的頭發:“這說的什麽話,不管你做什麽事,我們都不覺得是麻煩。”

諸航把頭倚在諸盈懷裏:“姐,那是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麽事。”

“我知道,”諸盈眼裏溢滿了擔憂,“雖然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可是航航,非要這麽做麽?”

諸航指了指心口:“做了,我這裏才好,我憋得太久了。姐,可能心本來就有個不安份的靈魂,你知道嗎?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太爽了。”

諸盈覺得眼前的諸航就是一匹撒韁的野馬,怎麽也拽不回來了。“你想過紹華,想過帆帆,想過兒嗎?”

“當你決心想做一件事時,不能想太多,那不過是給自己找借口,是在退。一退,你就給了別人傷害你的機會。我再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了,人近我一尺,我必他一丈。”諸航言詞鑿鑿。

諸盈挫敗地低下眼簾:“航航,你這樣子,我很心疼。”就像一個人孤獨地行走在沙漠上,一無所有,孑然一生。“你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事沒有那麽嚴重。你應該信任紹華多一點,他想和你聊聊。”

“不是不信任,是他的責任太重,他太不自由了······什麽,聊聊?你把他帶這來了?”諸航跳了起來。

“是的,他就在外麵。”

“······”

這是一條市區的小街,附近有大超市,有一個不太大的公園,坐個兩站車,就是一家購中心,裏麵中高檔品牌都有,頂樓是電影院。街道不算寬,嚴令限製隻可以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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