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鴻飛的祖上,的確是有修道之人,不過葉初秋看這些留下來的書籍,他們一家修的應該是旁門左道。
不過旁門左道又如何?葉初秋尋訪修道之人的目的又不是為了得道仙,不過是想要找一個方法來對付卜道人罷了。
隻可惜,並未在薛家留下來的這些書籍中找到方法,甚至就連薛鴻飛,他也不知道該如何修道,因為這個世界,道法不顯,原本家中流傳下來的這些書籍,不過了虛妄。
所幸,他家中留下來的這些書籍中,還有人類的武道,所以他靠著一功夫,以及爹娘留下來的人脈,倒是在這城裏混了一個捕頭的工作,也算是年有為了。
“你爹娘都去世了,那這家中,就隻剩下你一人?”葉初秋合上薛鴻飛拿出來的書卷,問了他一句。
“也不算是隻剩下我一人吧,或許這棵老槐樹,也早已經了,有了生命。”薛鴻飛抬頭看了麵前的老槐樹一眼,笑著說道。
“嗯,槐樹有靈。”葉初秋點頭,又問他,“你家可還有什麽認識的道友?可否帶著我們認識一番?我們母二人雖然無長,但是俗世裏的金銀,還是可以拿出不的。”
“前輩可千萬別這麽說,我們都是俗世裏的俗人罷了,多人庸庸碌碌,不過是為了碎銀幾兩,就連原先那些修道家族,跟俗人也沒多大差別。”
薛鴻飛說道:“我小時候,曾經聽我爺爺跟他的一個老友談起過,說是這天地間的靈炁枯竭,如今這個世界,誰也修不道了,所以前輩您即便是去見他們,也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
“你盡管帶我去找便是。”葉初秋說著,從空間裏拿著幾錠銀子放到了他的麵前,“雖然我也不知道對你來說,這金銀有沒有用,但我想著,有總比沒有好。”
“這……”看著麵前的金銀,薛鴻飛便知道葉初秋是個不差錢的主,隻道:“前輩果然富有,在下也是庸人一個,自然也是缺錢的,在下可以帶您卻找一些修道家族,不過他們如今都已經不修道了,就跟尋常鄉下的老伯差不多,您若是見到了他們,怕是要失。”
“失不失的,總得見了再說。”
“既然如此,那明日在下便帶著前輩去找他們,不過在下必須提醒前輩一句,前輩您的儲空間乃是這世間有的珍寶,還請不要輕易在外人麵前展示,以免造不必要的麻煩。”薛鴻飛提醒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葉初秋點頭。
“天不早了,前輩跟玄姑娘不如在這吃了晚飯再走?”薛鴻飛客氣的邀請道。
“好。”
出乎他意料的是,葉初秋答應的十分痛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看你這副模樣,是不是本就沒打算留我們吃飯?”一旁的林玄說了他一句。
“沒有沒有,在下這就出去買菜,一定好好招待兩位。”薛鴻飛連忙說道。
“那就麻煩了。”葉初秋應了聲,看起來並不打算陪他一塊去買菜的樣子。
薛鴻飛隻得告了聲罪,讓兩人自己在這待著,自己則是揣上銀子出去買菜去了,等他一走,葉初秋則是走到槐樹底下,看著這棵老槐樹起來。
“沙沙,沙沙。”
等薛鴻飛走遠,這棵老槐樹的枝葉忽然之間無風自了起來,它的枝條好一陣搖擺,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冷氣息又冒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葉初秋並沒有到驚嚇,而是巋然不,依舊是含笑打量著麵前這一棵老槐樹。
“我知道你有靈,隻可惜,這世間道法不存,你除了揮舞著枝條,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葉初秋對著麵前的老槐樹說了一句。
老槐樹聽了似乎很是生氣,樹枝搖晃的更加厲害了,但是葉初秋連都沒一下,見到本就嚇不到,老槐樹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對,還是多保留一些實力吧,我們不是壞人,隻是來尋道罷了,你不必將僅存的力氣浪費在我們上,不過你若是有什麽道法消息,倒是可以與我們一說。”葉初秋衝老槐樹說道。
不過這一次,老槐樹的枝條沒有再擺,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葉初秋的錯覺一般。
“娘,看來這槐樹還真的了了,要不我們一把火燒了它,省得它會以後真了氣候,會出來害人?”林玄在一旁冷冰冰的說道。
老槐樹的枝條晃了一下,仿佛是害怕了。
“罷了,能長得這麽高大也實屬不易,一把火燒掉可惜了,隻是希它能識點趣。”
“行,看在薛鴻飛的份上,就饒了它罷。”
母倆一唱一和,前的老槐樹安靜如,一不,好像是怕了們,想要證明自己毫無靈,隻是一棵普通的老槐樹。隻可惜,這會兒都刮風了,院裏的雜草都微微擺,它卻巋然不,卻恰好證明,它不是一棵普通的樹。
葉初秋不由得笑出了聲來,“看來還是一株膽小的老樹呢。”
林玄也覺得這老樹好傻,老樹若是知道們的想法,心中必然是委屈,早知道,一開始就不顯現出靈異了,本想要嚇跑這兩個煞星,誰知道卻招惹了們。
“前輩,玄姑娘,酒菜已經買回來了,不知道合不合兩位的胃口。”
薛鴻飛提著兩個大食盒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麵衝院裏喊道。
“買了些什麽好吃的?”葉初秋問了句。
“去城裏最好的酒樓點的招牌菜。”薛鴻飛將食盒擺到了石桌上,將裏麵的酒菜一道一道的放桌上放,“用的是前輩打賞的銀子,平常在下還真舍不得買。”
“給你了就是你的,錢財這東西我不缺。”
葉初秋坐了下來,剛要拿起筷子,外麵又傳來了呼聲,薛鴻飛邁步走了出去,不知同門口的人說了些什麽,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拎了幾壇子酒,“上好的花雕酒,一直想嚐嚐,就是之前買不起,這次托前輩的福氣,也嚐一回。”
他將其中兩壇酒放在桌上,另外兩壇則是放到了腳下,“這兩壇留著,明日去拜訪老前輩用得上。”
“你考慮周到,辛苦了,隻要事辦,你想要喝多好酒都可以。”葉初秋一邊說著,一邊將壇口打開,給他倒了一碗。
淺黃的酒倒了瓷碗中,仿佛月在碗中流淌一般,一濃鬱的酒香味肆意的散發出來,還沒喝,就讓人有些醉了。
給薛鴻飛倒了一杯酒後,葉初秋又給林玄倒了小半碗,自己則是拎著酒壇,往裏灌了一大口。
“娘。”林玄見到這樣有些擔心,手去奪的酒壇,可以的力氣愣是沒有奪過來,便拿起桌上另外一壇酒,揭開壇口,“娘若是要喝的話,兒陪您一塊喝。”
“不是已經給你倒了嗎?”葉初秋喝了一大口,一抹,扭頭回了句。
“娘用壇喝,我也用酒壇喝。”林玄說道。
“對對對,都用酒壇喝,用酒壇喝才夠豪氣。”
薛鴻飛見狀,一口將自己碗中酒喝淨,而後也從桌下拎起酒壇,揭開壇口後,拎著酒壇同兩人的壇子一,便捧起酒壇,仰頭大口大口的喝酒。
“不是說了,這酒明日拿到老前輩家中去?”葉初秋問道。
“嗐,明日再買便是,難得前輩有雅興,當然要陪前輩喝個夠了。”薛鴻飛說著,又拎著酒壇同兩人一,而後自顧自的大口飲酒。
葉初秋跟林玄兩人麵麵相覷,“看來又是一個滿懷愁緒的人哪。”
本來酒是用來慶祝的,不知什麽時候,卻了消愁之了。
“喝酒。”林玄舉起酒壇,看向葉初秋。
“嗐。”葉初秋拿起酒壇同一,而後也大口的暢飲了起來。
“總以為你還是個小孩,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你已經是能跟娘對飲的大人了。”葉初秋歎了一句。
“娘,兒很久之前就是大人了。”林玄答道。
隻是你一直將兒當做小孩看待罷了。
有好酒好菜,三人又各懷心思,自然是喝的盡興,不但將酒菜橫掃一空,就連原先說好了要提給老前輩的酒,也都被三人喝了。
且三人都是練武之人,明明有些醉酒的架勢,在院子裏打了一會拳,酒勁便也消得差不多了,倒是不至於醉醺醺。
打拳這事,也是薛鴻飛提出來的,他非要在兩人麵前展示一下他的功夫,一番展示後,林玄看得興起,跟他對打了起來,兩人打的有來有回,在院子裏,月下,倒是一副難忘的畫麵。
兩人打得不相上下,又要來挑戰葉初秋,葉初秋論起招式來或許不如他們,但是一力降十會,兩人誰也不是的對手,葉初秋收了七分力氣,便能跟他們打得有來有回了。
直到三人都渾出了一汗,那酒勁也就徹底消了,薛鴻飛朝兩人抱拳,“方才在下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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