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鼠輩,沒一個帶把兒的!”
黃忠老臉開花,無不得意:“韓遂,聽說你連砍十幾個結義兄弟!這次與大耳賊同盟,準備何時砍他?他麾下可是有十四萬大軍啊,值得一砍!”
韓遂猛地回,惡狠狠瞪了黃忠一眼!
這廝剛剛隨手一箭,險些將他當場釘死!
幸好戰場混,他麾下跑到后,才讓他逃過一劫!
不過這廝能在馬上,一百二十步外開弓,簡直驚世駭俗!
傳言呂布開龍舌弓,箭無虛發時,也是要立足地面,借助腰之力!
只是當下這廝言語挑撥,用心險惡,著實歹毒!
哪怕他現在沒心思砍了大耳賊奪權,這大耳賊恐怕也要心存忌憚了!
何況他還的確有心!
“劉備,你們還在那謀個屁,看看老子下戰馬,搶你的!”
黃忠春風滿面,得意洋洋:“當然這馬本是荊州張武的,之后才被你所搶!這世道也就是如此,搶來搶去!不過張武只有一匹馬,韓遂卻有三萬匹!你們兄弟干掉他,應該不難!”
劉備側目看向黃忠,一臉不耐,重重了口氣!
這廝挑撥離間,計謀不高,但是此刻卻正中要害!
他們大敵當前,當然得同仇敵愾,絕對不能訌!
不過韓遂這廝生卑鄙,恐怕早已看中了他麾下十四萬大軍!
正巧他也一樣,看好了韓遂的三萬騎!
本來他們心照不宣,還可合謀破敵之策!
可被這廝挑破此事,他和韓遂無論如何,也總會心生芥!
張飛豹子眼怒瞪,惡聲惡氣:“大哥,這廝已經離城千步!不如咱們一擁而上,直接斬了這廝,免得他在此呱噪!”
關羽長刀一提,當即投去目,顯然心有意!
劉備面沉似水,心頭暗自計較,一時并未回應!
任由這廝在此挑撥,他與韓遂的確難以真正聯手!
大敵當前,他們若是不能同進同退,只會被揚州軍逐個擊破!
只是他還需等待消息,看清揚州軍部署!
之前一萬五千青壯北上,結果黃忠從中殺出,反手還占了長安城!
這般殺敵速度,形同屠戮,顯然此路不通!
只是不知西逃武威,南下益州,或東進京兆,哪一路生機更大!
只要稍等一時片刻,就必會有親兵帶來詳細消息!
“想什麼呢!一擁而上,就能斬殺這廝?”
韓遂卻是一臉無奈,開口否決:“世人只知揚州軍趙云,卻不知揚州軍真正的第一高手,正是這個兵無賴!只不過這廝行事猥瑣,毫無大將之風,才沒人愿意提及!”
張飛短須一翹,氣急敗壞:“咱們四人聯手,三萬騎護衛,還不能斬殺這廝?俺看你是被這廝斷了退路,嚇破膽了吧!”
“生死攸關之際,老子豈會妄言!”
韓遂老臉鐵青,咬牙切齒:“老子被困城中良久,終日琢磨揚州軍各部戰將!哪怕是趙云在此,老子也愿放手一搏!可是對陣這個兵,毫無勝算!老子這才甘愿放棄長安!”
他是生于憂患,被典韋堵在長安城后,就始終在尋找生機!
相比于他人只知揚州軍兵強馬壯,他顯然了解更多!
這個兵不只武藝高強,騎無雙,關鍵還是不要臉!
他們哪怕一擁而上,出其不意,也絕難一擊必殺!
反而這廝絕不會與他們武斗,只會逃回大軍,以整支討逆軍獵殺他們!
這時,黃忠欠揍的語氣再次傳來!
“你們一群蠢貨,小命都快丟了,竟然還在猶豫!”
黃忠老實一笑:“我揚州十六萬大軍,四路合圍已!典韋一到,你等必將死無葬之地!老子給你們指條生路,向東路逃竄!主公兵力薄弱,那才是你們唯一生路!”
如果是揚州軍大將在此,見到黃忠這副笑臉,自然心知肚明!
可惜他們這些外人,終究不懂黃忠!
“時局危在旦夕,既然無法奪回長安,就不可在此耽擱了!”
劉備神一肅,輕吐濁氣:“東路必是死路,這個兵無論如何,也不敢讓陸皮犯險!他騙我等東進,卻也暴了軍!重甲騎兵雖然悍勇,卻不擅奔襲,那才是我等生路!”
他要等親兵的詳細軍,可惜時局迫在眉睫!
如果真被重甲騎兵和討逆軍合圍,他們必將生死兩難!
好在重甲騎兵還未到來,他及時撤走,也一樣可以等待親兵軍!
韓遂眼簾一瞇,不聲:“不錯!只要你麾下大軍配合,重甲騎兵在曠野上混戰,絕對攔不下我等!”
他想著親衛軍殺敵的場景,依舊心頭膽寒!
何況據他所知,東路防線上,親衛軍并非孤軍!
起碼那個小黑鬼的斥候軍,就在他長安城東側!
反而重甲騎兵如果沒在狹隘地域上堵路,就總有隙可鉆!
只要河北大軍哄哄上前拼命,他們騎兵就可輕易突圍!
幸好這個劉備,對待麾下命,也本沒當回事!
他這才與劉備一拍即合,直接鎖定西路!
果斷放棄了東路防線!
這時,一只信鷹忽然“撲簌簌!”飛進長安!
韓遂瞇眼看了看,忍不住一聲輕嘆:“天子不知長安變故,還在借用原先渠道!可惜我等終究不知,他到底出不出兵!”
“天子即便說要出兵,你敢信嗎!”
劉備面沉似水:“時不我待,不宜耽擱!二弟三弟,傳令大軍,西路殺敵!告訴他們,區區一萬敵軍,揮手可滅!此戰功,天子重賞!臨陣怯戰,夷滅三族!”
關羽二話不說,前去傳令!
張飛卻猛地呼吸一沉,兇神惡煞:“大哥,典韋搶走了俺的烏騅,俺必要與他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