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平南王聽到夜輕晚的聲音傳來:“父王,這是怎麽了?”
平南王一扭頭,就看見夜輕晚和林岫煙姑嫂二人手拉著手站在不遠。
們一人手裏拎了隻,另一人則拎了條魚,看起來似乎是來買菜的。
平南王原本還想要為平南王妃遮掩一二的,現在被們這樣撞見,是怎麽都無法遮掩了。
因為林岫煙的聲音傳來:“啊,那不是王妃嗎?怎麽這副打扮?”
平南王扭過頭狠狠地朝看了過來。
林岫煙從來就沒有怕過平南王,他瞪,就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平南王妃的手握拳,冷冷地看著林岫煙和夜輕晚。
知道,們此時出現在這裏就是在看的笑話!
在這一刻,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昨夜挨打的時候,那些人都不打的臉。
原來他們是怕別人不能一眼認出來!
林岫煙對上平南王妃那雙鬱又狠毒的眼睛,的眉眼微彎,含笑對平南王妃打了個招呼:“早上好,王妃。”
平南王妃:“……”
這種招呼簡直打得讓到窒息!
氣得臉發青,林岫煙又含笑道:“方才抱著王妃的那個男人是誰啊?”
“王妃昨夜徹夜未歸,該不會是去私會郎了吧?”
平南王妃想要說話,林岫煙卻又搶在之前道:“王妃不用解釋了,我都懂的。”
說完看了平南王妃一眼道:“畢竟父王的妻妾眾多,有時候難免滿足不了你。”
平南王妃:“……”
的臉更加難看了,林岫煙真的是什麽都敢說!
平南王知道今日這事,八和們有關,但是這事就算他知道,他此時也不能拿們怎麽樣!
他黑著臉道:“滾!”
讓們滾?
林岫煙和夜輕晚從來就不是那種乖乖聽話的人。
夜輕晚指著平南王妃問:“王妃這副樣子,父王不管一下嗎?”
平南王沒搭理,拽著平南王妃便扔進了一旁的馬車。
夜輕晚在他的後道:“父王,你怎麽能那樣對王妃?”
“不過是穿了件衫,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而已。”
“你曾說過的,是這世上最好的子,值得全世界的人對溫以待。”
“你還說,不管犯下什麽錯,你都會原諒。”
平南此時已經於暴怒的狀態,他聽到夜輕晚的話臉難看到了極致。
偏這些話確實是他曾經說過的!
而他如今看到這樣的平南王妃,他就忍不住想要暴怒。
他扭頭看了夜輕晚一眼,神淺淡地看著。
此時手裏拎著的魚還彈了一下,日從頭頂的樹葉的間隙了過來,照在的臉上。
今日沒有戴麵紗,原本被自己劃破的半邊臉此時不再像以前那樣猙獰。
那張致秀氣的臉像極了他初見母親的時候,傾城的絕。
那段平南王這些年來刻意想要忘掉的記憶,在這一刻又從他的腦子裏鑽了出來。
往事在眼前回放,卻因為隔了十餘年的,斑駁而又泛著苦。
在這吵吵攘攘的菜市口,泛起的濃鬱煙火氣,籠了他這一生的辛酸和痛苦。
他下意識地出了手,想要抓住什麽,指間卻空無一。
四下裏悲涼就這麽沒有任何預期地朝他奔湧而來,將他淹沒。
極致的痛苦從他的心間生起,他傾盡全力也無法下分毫。
平南王用了全的力氣,讓自己扭過頭,抬腳想上馬車,卻發現腳發,他直接摔倒在馬車前。
侍衛忙手將他扶住:“王爺,你沒事吧?”
平南王的額前冒出了細的汗珠,他沒有說話,隻一把指開侍衛扶過來的手。
他的眼睛此時一片通紅,他努力讓自己站了起來,卻發現手腳更加酸。
他不想讓夜輕晚和林岫煙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用手抓著車轅上了馬車。
四周圍了一圈的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都有些呆愣。
等到平南王的馬車駛遠之後,便有人驚呼出聲:“剛才掛在菜市口的那個婊子竟是平南王妃!”
這個消息被一個人喊破之後,人們頭接耳,奔走相告。
他們之前都覺得平南王妃份高貴,是他們無法的存在。
在他們看到平南王妃被人吊在集市口後,他們才發現,原來也不過如此。
那所謂的尊貴,不過是靠著著裝出來的罷了。
而今天過平南王妃的那些最底層的男子,他們心裏既激又害怕。
激的是他們今天居然到了平南王妃!
害怕的是他們這樣了平南王妃,會不會被平南王殺了滅口?
隻是今天看到平南王妃的人實在是太多,平南王如果要殺的話,估計得把烈風城半數以上的百姓殺。
因為這件事隻要是看到的人,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對自己的親朋友好友說:“你們知道嗎?平南王妃被了!”
“平南王妃答應做陳六狗的人!”
“平南王妃給平南王戴綠帽了!”
各種真真假假的謠言滿天飛。
尊貴的平南王妃從神壇裏拉了下來,了整個烈風城最浪的人。
林岫煙和夜輕晚兩人著普通,手裏又拿著最接地氣的東西,聽著四麵八方關於平南王妃的議論聲。
夜輕晚的角含了一抹淺笑,那抹淺笑慢慢擴大,最後變了極為張狂的笑聲。
林岫煙知道這些年來被平南王妃製得很慘,此時隻是在發泄自己的緒罷了。
完全不在乎旁邊別人看的目,自己笑夠之後,才慢慢斂了笑意。
問林岫煙:“你剛才看到老妖婆的慘樣了嗎?”
林岫煙點頭:“看到了,那時的樣子,比院裏最低等的子還要低賤。”
夜輕晚再次一笑,手了笑疼的臉,不不慢地道:“你知道嗎?我以前一度覺得是不可能被打敗的。”
“我從記事起,就在的手裏討生活,就天天在揣測的心思,想著哪天把給廢了。”
“我以為這事我這一輩子很難實現,可是現在才發現,要做到這件事並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