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聽到這些話有些震驚地看著夜君扉,忍不住問:“可是我是先王的人。”
“那又如何?”夜君扉反問道:“你難不覺得我沒有容人之量?”
任正愣了一下,他回想起這段時間夜君扉的所作所為,可以用冷無來形容。
整個烈風州的用人原則簡單暴:能者居之。
之前扶持夜君扉的夜氏族人,有能力者上位,沒能力者滾蛋。
心懷不軌與朝廷勾結者去死,平庸卻忠心於他者活。
任正回答:“自然不是,隻是我終究得罪過王爺。”
夜君扉反問道:“在這烈風州,有幾個人沒有得罪過我?”
“當初我進政事堂時,有多人心積慮地挑我的刺,你一直跟在老不死的邊,想來也是知道的。”
任正點頭,夜君扉淡聲道:“若我隻因為這些人得罪了我,就要將他們全殺了,我豈不是和老不死的一樣?”
任正再次愣了一下。
夜君扉看著他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是否要效忠於我?”
任正想起平南王死前的代,最終起袍子,跪倒在夜君扉的麵前道:“卑職願意效忠王爺!”
夜君扉手將他扶起來道:“很好,往後王府的安危就由你來負責。”
任正的心澎湃,再次跪下道:“王爺放心,卑職必能護好王府!”
夜君扉輕點了一下,淡聲道:“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理。”
“王爺請吩咐。”任正忙道。
夜君扉略頓了一下道:“這一次對抗朝廷兵馬時,有個徐千霆的,表現十分突出,你將他調進天字營。”
他知道徐千霆之前從軍的事,卻沒想到他參與了這一次的戰事。
夜君扉是在看軍報的時候看到徐千霆的名字,才想起這件事。
他若是不知道徐千霆在哪裏就懶得管,知道了作為人,總歸要給予適當的關照。
天字營代表著烈風州最強的戰力,也是最容易立功的地方。
雖然夜君扉非常不喜歡徐千霆,但是徐千霆之前照顧過林岫煙,他就不會針對徐千霆。
等徐千霆進了天字營之後,往後能不能宗耀祖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任正也聽說過徐千霆的事,他雖然是今年才征的新兵,但是這一次就數他殺朝廷的兵馬殺得最多。
任用有才華的人是夜君扉的行事方式,任正對此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他下去之後就讓人將徐千霆找來,將他調天字營。
徐千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表略有些古怪,卻也沒有說什麽,依著調令進了天字營。
徐千霆當初伍是想要證明自己,他這一次立了不小的軍功,他算是已經證明了自己。
隻是他也不知道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夜君扉了新的平南王。
而他現在是為夜君扉效力的一個將領,他的心裏就有些怪怪的。
幾個月的軍旅生涯讓他了不,但是他的骨子裏依舊還是渝城那個喜歡林岫煙的年。
他知道他們兩人這一輩子是沒有指了,卻又覺得能離近一些也是一件好事。
不管徐千霆是否願意承認,他都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比不過夜君扉。
他沒忍住歎了一口氣,等他混到高一點的軍職,就可以回家,讓他的父母為他挑個溫可的子親。
他朝王府的方向了一眼,看到滿城大紅的燈籠,已經數百年的王府屹立於風中。
他笑了笑,抱著他的東西進了天字營的營房。
與此同時,安樂公主已經回到京城,跪在皇帝的書房前。
他的額頭被暴怒的皇帝砸出一個,他任由從額前流了出來,卻不敢手去抹。
皇帝冷笑道:“安樂,你可真是好本事,這些年來竟連朕都騙了!”
夜君扉之前就把安樂公主是男子的消息給了大皇子,大皇子在知道安樂公主回來的時候,就將這個消息捅給了皇帝的心腹。
到如今,安樂公主男子的份已經整個京城人盡皆知。
他曾經利用子的份周旋於京中權之中,眾人對他十分鄙夷,都以他為恥。
那些年才俊們覺得自己被騙了,十分生氣,今日已經有好折子來痛訴他的行為。
史們更是不筆墨,痛陳安樂公主這些年的行事。
如今的他,赫然已經是皇族的恥辱。
安樂公主回京城之前就已經想到自己將要麵對什麽,但是眼前的景,比他預期的還要差上幾分。
他輕聲道:“不是我要騙父皇,而是我別無選擇。”
“當年的景,父皇又不是不知曉,我隻是想要活下來,這難道也有錯嗎?”
皇帝怒極反笑:“聽你這麽說,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安樂公主伏在地上道:“瞞份之事,我不覺得自己有錯。”
“但是父皇若是覺得我錯了,殺了我便是。”
皇帝冷冷地看著他道:“殺你?你都不服氣,朕要如何殺你?”
“這一次朕讓你去滅了平南王府,還排除萬難將楚夢生調過去配合你。”
“結果近十萬將士死在烈風州,楚夢生也死了,就你一個人活著回來了!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安樂公主輕斂著眸道:“我這一次是敗在夜君扉的手裏。”
“以父皇之能,必定是早就知道夜君扉非池中之,卻還是將他放回了平南王府。”
“這件事我固然有責任,但是父皇就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他說到這裏抬頭看著皇帝道:“父皇將夜君扉放回烈風州,是為了讓他們父子互相殘殺吧!”
“可惜的是夜君扉的能力遠勝於平南王,而平南王又是一個極有大局觀的人。”
“他就算是再不喜歡夜君扉,也不至於棄烈風州於不顧。”
“如今平南王死了,夜君扉繼任平南王,往後他執掌著平南王府。”
“不是我長他人誌氣,而是放眼朝堂,怕是再沒有人能殺得了夜君扉,平得了烈風州。”
皇帝氣的額前的青筋直跳,怒道:“來人,將安樂押進天牢,著大理寺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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