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讓一下,讓一下。”呂濤撇開人群,走到最前面,倒要看看,陳牧能畫出怎樣的龍。
別到時候,技藝不行,畫龍不,反蛇,人貽笑大方。
即使選題不如陳牧,呂濤照樣有自信,能夠憑借自己從小的作畫天賦,碾陳牧一籌。
在呂濤眼里,眼下屬于穩贏局面!
可漸漸地,隨著陳牧揮筆舞墨,將那條龍的更多細節增添上。
呂濤得意的角,緩緩垂落。
事實上,僅最開始的那寥寥幾筆,呂濤便認定,自己與陳牧的畫功,相差很遠,很遠。
正因為呂濤在作畫上的本領足夠高,他相比于其他湊熱鬧的人,更容易看出陳牧的功力之深!
趙文他們見狀,有點坐不住。
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四才子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遲早得毀掉。
多謝大人,人接近他們,都是看中了四才子這個頭銜。
倘若失去這個頭銜,他們又將為所有人眼中的,百無一用是書生。
想到這,趙文拿起一個小花盆,想混進人群中,潑水毀掉陳牧的畫。
奈何,出來容易,進去難。
了半天,是沒進去。
“完工。”陳牧也收筆了。
“好!好生威武霸氣的龍啊!”
“這龍,看著跟活過來了一樣。“
“是啊,這鱗片,這龍首,這利爪,是看著,便人心悸!”
“四才子與之相比,才華方面,被完。”
“……”聽到完二字,在看見陳牧所作的話后,哪怕為四才子之首的呂濤,也失去了反駁的底氣。
這個時候,越反駁,越像個笑話。
“畫龍不點睛,何意?”趙文見計謀不行,只得放下花瓶,駛出渾解數,總算了進來。
“難不,你想通過這種方式認輸?自知畫技不如我們呂才子?”
聽到這話,為本尊的呂濤,也是不老臉一紅,想要抓住趙文,讓他別說了。
“點上眼睛,龍要是活過來,把你嚇死了怎麼辦?”陳牧一本正經問。
“……”趙文一愣。
旋即忍不住笑出聲,“別人夸你兩句,你還當真了,一幅畫而已,點上眼睛,龍還能活過來?真是癡人說夢。”
“依我看吶,這人八是個瘋子。”趙文瘋狂向陳牧上潑臟水。
想法很簡單,‘既然贏不了你,那我就在眾人面前,親手毀了你!讓你落得個勝之不武的下場!’
趙文很清楚,應當怎樣搖陳牧在眾人當中的形象。
“確實太夸張了,哪怕再像,終究只是一幅畫。”
“一心研究詩詞,作畫,他這是把自己弄出心魔了啊!”
“可憐,可憐人啊。”
“哎……”陳牧嘆息一聲,十分無語。
‘這年頭說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你們確定要我點點睛?”他再三確認問。
“點,不點就是殘龍,得輸!”趙文強勢道。
葉傾城有些忍無可忍,想沖上去一掌飛趙文這個無恥小人。
陳牧抬起手,擋住了葉傾城。
不想讓因為對趙文手,拉低份。
陳牧拿起筆,蘸上墨,輕松幾筆,便給畫中之龍,點上眼睛。
旋即,把畫面朝船外,掛上。
“所以,你的龍怎麼還沒活過來?”趙文迫不及待想看陳牧出糗。
眾人也是瞪大雙目,想一度奇跡。
正當趙文想繼續嘲諷陳牧時。
一聲龍嘯,音浪滾滾來,震得人紛紛倒退,船只劇烈搖晃。
“怎麼一回事?這嘯聲,是龍嗎?”
“該不會,畫里的那條龍,真復活了吧!”
“你們誰去看看?”
“誰去誰去,反正我不信。”
此言一出,跟著,便有一條漆黑如墨的龍,從那張宣紙當中沖出。
軀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大,不斷變大!
最終,化作一條千丈巨龍,盤旋于眾船之上。
竟氣勢,便掀得所有船只,搖搖晃晃,隨時有可能翻船似的。
“龍!真,真的有龍從花里面跑出來了!”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天底下,竟有這種事?”
“不可能!肯定是你耍了什麼花招,一支筆,怎麼可能畫得出一條真龍?龍可是圣,半神級!”趙文從地上艱難的爬起,雙發。
盡管如此,依舊咬定,“障眼法!一定是障眼法,大家快用水凈眼。”
聽完趙文的話,眾人也覺得,障眼法的可能很高。
一幅畫里能沖出一條真龍,怎麼想,都很奇怪。
拿出水壺,把里面的水倒在手掌上,不停地洗眼睛。
一次沒用?那就洗兩次。
兩次沒用?那就洗三次!
三次沒用,那就……
終于,大家清楚發現,不管洗多次,眼前的畫面始終如一。
墨龍依舊盤踞于頭頂天空,無數人紛紛跪在地上,乞求龍神庇佑。
墨龍則緩緩朝陳牧所在的船,俯下腦袋,看著陳牧。
明明沒有開口,聲音卻傳到了湖面上,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小龍拜見主人。”墨龍以臣服姿態說。
“主,主人?!”
“我是不是聽錯了?那條龍居然他主人。”
“你一個人聽錯,總不能我們所有人全部聽錯吧?”
“以筆畫圣,還讓祂從畫紙上活了過來,這,這到底是什麼!”
“他該不會是天上來的神仙吧?除了神仙以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這種事。”
“龍神大人,請我一拜!”
……
先前還一口咬死,陳牧不可能畫出真龍,一切全是幻覺的趙文,在一屁坐到一棵釘子以后,疼痛骨,再不懷疑眼前所見。
接現實,陳牧畫的龍,真的活過來了。
“堂堂圣龍,為何要屈服于一個小小人族?”趙文竊聲細語道。
聞言,墨龍出一胡須,死死纏繞住趙文。
“啊!救我!救我!別,別殺我!”
“辱我主這,殺無赦!”墨龍的立場十分堅定。
張開龍口,把趙文丟了進去,當作填腹之。
“你們,輸了!”葉傾城站起,也不再藏實力,釋放帝威。
‘大,大帝?!’
眾人連忙跪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