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夜晚兜風了許久,回去的時候都幾近十二點了。
梁西聞給阮念放了洗澡水,吹了四小時的風,阮念終于有了點后知后覺的困意,梁西聞的洗澡水還沒放好,就裹著浴巾進來。
然后大概是這樣的片刻太溫,阮念沒忍住,在梁西聞試了水溫站起來的時候,攬著他的脖頸親了一口,“謝謝你哦,今晚陪我出去。”
著腳,手里攥著浴巾的口。
梁西聞眼神兒一暗,“快點洗澡睡覺。”
“你要困了催我,”阮念沒思考地打直球,“那一起好了。”
“……”
梁西聞知道今晚喝了鮮啤還喝了咖啡,這詭異的組合勾兌起來,他也不知道阮念究竟是終于醉了還是仍然清醒。
攥著浴巾要去開淋浴,好像忽略了他,開了淋浴就把浴巾隨手擱在了前面的架子上。
梁西聞稍稍別開眼,像是有點兒忍耐。
阮念在他面前也沒什麼拘束了,像是老夫老妻一樣自然,而在梁西聞眼里自然變了個樣子。
阮念其實也大概能猜到后面的走向,頭發也漉漉的,對他故意眨了眨眼睛,“所以今天好像還可以更好一點……”
好像跟以往有點兒不太一樣,阮念也不知是因為稀薄的酒意還是因為今晚格外的溫,那種被的覺好像格外堅定與,著梁西聞便覺得心口有著漾的暖流。
以往阮念總是不太主,窘著埋在枕頭里當鴕鳥,而這次換了一副模樣,好像努力的學著主一些。
攀在他的上,沿著他的吻,吻技確實一般,但也不難確實吻的專心。
阮念沿著他脖頸專心啃了一會,突然在他懷里抬起頭。
梁西聞眼神幽暗,倚靠在床頭,阮念上套了件兒綢的開衫睡,腰間松松的系著一條帶子。
長發沒怎麼吹干,發梢還有點。
梁西聞的兩手隨意的搭在的腰間,薄薄的綢之下,上的溫度沿著掌心熨進心口。
阮念稍稍向前靠近他一些,像是學著他以往的模樣,在每次開始前總要跟特別認真地說一句我特別你。
湊近他跟他咬耳朵,像是回想起以前的畫面,然后認認真真地說,“梁西聞,我特別特別特別你,明天醒來也會是。”
于是又一次俯吻下來,梁西聞闔了闔眼,著實磨人,主起來更是,他有點兒難以克制,終于趁著空從床頭到了東西。
然后他兩指夾著遞給。
阮念微愣,有點窘迫地撕開,“那個,我怕我……”
這安靜又沉默地三分鐘。
阮念鼻尖都冒了汗,窘迫的跟他說,“要不……”
“……”
“這種事上,要不我還是聽你的吧……”
梁西聞難忍地將撈回來,俯吻前,像是沒什麼分量的警告,“以后別這麼勾我。”
阮念勾著他的脖頸,應得也模糊。
像綻放了一千只蝴蝶,追尋著永恒的春天。
瑣碎卻又平淡的幸福與歡愉,讓原本庸長的幾十年變的漫長且值得期盼。
那時阮念也忽而理解什麼做平平淡淡才是真,平淡且尋常的日復日,只是有著梁西聞愿意與沉浸在每一個分秒之中,用尋常的陪伴來陪度過每一種緒的起伏和波。
快樂的一起分,不快樂的一起吹風。
轟轟烈烈的狗偶像劇還是時腦海里的天真幻想,而日子本回歸進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里,才知原來都融進了每一個同他在一起的片刻之中。
阮念看著他的眼睛,有點兒虛無縹緲的哼說,“梁西聞,我覺得我們的婚姻好像,撒了一罐兒糖。”
梁西聞輕輕手拂開有點兒的長發,牽著的手抵在邊吻了吻。
“或許我們的婚姻也像一個玻璃杯子,盛著我們漫出來的,”梁西聞總是愿意接這些零碎的話,“這個杯子是我們的契約神。”
阮念輕笑,想起了婚前談過的關于婚姻的對話。
“那還要再補一句——”阮念說,“再補一句告白。”
“……”
“好像每天,我你這句話都像是我每天結束前的總結,”結束后,阮念有點兒力,仍然翻了個滾進他懷里,“就是我把這一天仔仔細細地回想一遍,我還是覺得……梁西聞,我還是好你啊。”
梁西聞笑一聲,抱著去沖個澡。
阮念問他,“那你說我能為你做點兒什麼呢?”
梁西聞抱著說,“我就好了,我也需要被你的。”
阮念笑笑,趴在他邊親了又親。
梁西聞就問,“啄木鳥?”
阮念更來勁,抱著他又親幾口。
梁西聞勾著的腰把人抱回來,阮念就說,抱的太了。
梁西聞也親親,“因為是我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寶貝,才舍不得松手。”
阮念閉著眼睛過床頭的一本詩集,學著他哄睡得樣子,睜開眼睛,是一本爾迦的詩集。
趴在他的側隨手翻開一頁,詩的名字很浪漫,《詩人與人通電話》。
阮念手捂住梁西聞的眼睛。
/甜的木頭電話亭里,
/你的聲音澆灌我口的沙丘
/我的雙腳以南正值春天
/我的前額以北盛開了蕨花。
阮念想了想,又慢慢說著,“你就像我的里綻放了一千只蝴蝶,追尋著永恒的春天。”
梁西聞拉下的手,的輕蹭的掌心,將手里的書回來,把人也用薄被裹在懷里。
“三點了,我的小詩人,”梁西聞說,“該想想要不要睡覺了。”
阮念莞爾,“明早喝甜豆漿。”
“好。”
“吃煎培和清炒蝦仁。”
“好。”
“然后晚上看電影。”
“好,都答應你。”
阮念安然地合上眼睛。
今夜依舊靜謐,阮念的心里也靜謐又愜意。
心里的蝴蝶像是周游了世界,而后如歸港一般落在他溫的指尖。
我們回家,于是春天便就此永遠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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