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真正離懸空寺的當世真人,懸空寺的確沒有再阻止他的理由。苦命和苦諦都不再說話。
獨是苦病追了幾步,追出懸空禪境,追上云空:“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凈禮想一想吧!”
黃臉老僧道:“凈禮已經長大了,懸空寺的未來都屬于他。他是個命好的。我現在要去救那個命苦的。”
苦病無言以對。
“拿著!佛爺要走了,留點墨寶給徒弟,不許看。”黃臉老僧忽而甩了一沓信,砸在他懷里:“等我家凈禮當了方丈,先他撤了你的降龍院首座,沒點眼力見!”
然后就這樣罵罵咧咧的.踏空而去了。呼,呼。
輕風過長河。
六道影忽然出現,懸立長河上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鶴發、形高大的老者,他皺住眉頭:“永鎮山河璽鎮了此方,氣息也很難捕捉了。”
“此言不妥。”面容奇古的陳皮道士又開始反駁:“這個'難”,是相較于什麼而言?可有什麼標準?你不能無緣無故就說難,說難也現不了什麼。”
沒人理會他。
穿素道袍的冠茯苓,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氣息是不好捕捉,但我抓到了莊高羨的—他應
該是打算在莊境翻盤,我們不如直接去莊國。”
靖天六友中看起來最年輕貌,表也最嚴肅的甘草,搖了搖頭:“對我們,對莊高羨來說,這都是太突然的一件事,本該在幾年后再發生,但對姜來說,這就是他選擇的時機,為此他也肯定做了很多準備。現在他都已經把莊高羨這樣了,會允許莊高羨逃回莊國嗎?”
白踩著一雙木屐,腳踏河波,風度翩翩:“不用著急,從這里到莊國,就這麼一點路,慢慢跟上去就好。你們難道急著救莊高羨?“
“總要看著點況,讓局面更符合我們的心。欸,等等——”中年人模樣的半夏,忽地停下腳步,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我們好像還不能立即跟上去呢!”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轟一
有如流星飛墜,天降隕石,一道影劃破長空,直接砸在了長河水面!啪!
在高高炸起的水花之中,一舊僧的黃臉老僧,緩緩地站起來。
草鞋踩在水面上,僧泛黃而帶塵,人在水中是一個孤獨的倒影,他的后空無一人。臉上的表,卻是得意得很啊。
“不好意思了各位—”
他看著對面形象各異的六位真人,咧開,出一口黃牙:“我家徒兒在前方辦大事不希被人打擾。”
鶴發的蒼參老道,脾氣最是不好,見著這攔路的老僧,只問道:“你此來,代表懸空寺嗎?”
上次在兀魘都山脈,就是他和苦覺同行,也算是相較于其他真人,多一分悉。
苦覺拍了拍手掌,得意洋洋:“懸空寺算個屁!我已將他們踹開了,從此沒有關系。今天站在這里的,是'大千世界最上佛,古往今來第一尊.你苦覺佛爺!佛爺只代表自己!佛爺還不夠嗎?!UU看書www.uukanshu.com”
他喋喋不休:“爾等要是識趣,現在就乖乖退去,佛爺認得你們,佛爺的拳頭可認不得—勿謂言之不預也!”
靖天六友互相看了看。
同樣站在河面上的白,笑了笑:“既是只代表你自己.那就再好不過。”轟!!!
七道影在長河上方,瞬間撞到了一!一即分。
苦覺的影向后飄飛,又落回水面,一雙草鞋已經水,如此仍然后退百余丈,激起兩重浪。
雙腳一錯,停在水面。兩道長長的水壑,也因此鼓開來,拍向兩岸。
此刻他是一個半弓的姿態,不是佝僂,而是弓拉滿弦。
他一只手在前方,虛按著河面,好像抓住長河,懸停道。另一只手放在后,好像按住虛空,撐穩自己。
稀疏靈自此向外溢,瞬間強烈起來,仿佛靈無盡。
他像是一顆埋在石頭里的翡翠,在此刻剝開了石,終于顯見彩。
“真可惜啊.”.他笑著說:“我那個逆徒,見不著我此刻英姿。難他心服口服!”
枯眉一揚,僧袍驟然鼓,枯瘦的里,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無窮無盡的靈,似海嘯山崩,向四面八方鋪開。卻因為永鎮山河璽的鎮封,不見于長河之外。但何須為人見?
老和尚又不是為人間。此來,為一人而已。
是五,心是七,意為六想,靈乃三慧,是所謂聞、思、修,菩提。覺,心覺,意覺,靈覺
他咧開“此路,不通!”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