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用力甩開江小泉的手。
江小泉瘦高個,早被酒掏空了。
被江哥這麼一甩,直接踉蹌倒地。
看他這麼沒用,江哥氣更是不打一來,他冷笑:「你以為我是誰?還讓我幫你說好聽話,你怎麼不讓我去找大師給你改命啊?」
「哥,話不能這麼說。」江小泉爬起來,他指著酒店大門,「趙爺不是最看重你嗎?大師既然是趙爺請來的,那肯定也聽趙爺的話,只要趙爺做個中間人,大師不可能不給面子。」
被人吹捧的久了,江小泉已經飄的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江小泉,我真他媽後悔讓你來。」江哥一把揪起江小泉的襟,朝著他的臉給了一拳,這一拳極用力,江小泉直接被打掉一顆牙,他剛要扯著嗓子,江哥低聲道,「你一個試試?你要是把大師過來,我就再也不管你死活了。」
江小泉只能生生憋著。
眼淚鼻涕和著流了下來,江哥嫌惡地鬆開手。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只能問:「你又做了什麼?跟我說清楚。」
「不要騙我。」看江小泉眼珠子直轉,江哥狠聲威脅,「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我現在就把你送到大師面前,讓你跟大師去說。」
「以大師的本事,你就是人家個桔子,大師都能看得出來。」江哥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哥,哥,你別扔下我。」江小泉越發怕了,他隨意用袖子了角的污,裏風,「我說,我都跟你說。」
「那個,我上個月不是過生日的嗎?」因為江哥的關係,江小泉生日在市區一個娛樂會所舉辦的,當天不值班的兄弟們去了有八九個,都是江哥的手下,另外還有四五個想結江哥的,也都過去。
「那天你忙,我了你,你沒來,就給了我禮。」江小泉知道江哥對他還是有兄弟的,「哥,你送了我一個最新款的手機,你還記得吧?」
「那天晚上我喝高了,就——」江小泉眼珠子又開始轉。
「就幹什麼了?」江哥又踹過去一腳。
「我就跟個人上床了。」江小泉飛快地咕噥一聲。
江哥一看他的表就知道還有。
他肯定是強迫人家了。
這可不是小罪,江哥覺得自己兜不住。
「走,你跟我去見大師。」江哥也不願聽江小泉一點點往外牙膏似的說了,他拉著江小泉就要走。
「別,哥,我說,我說。」江小泉無賴地直接蹲下,他果然說:「那人也喝高了,當時看了我一眼,我覺是在勾引我,等我過去的時候,又不願意。」
江小泉聲音小了點,他哼道:「這些人都一個樣,明明心裏想的想,上非說不願,就是矯。」
所以他就強行把那人給睡了。
啪——
江哥又給了他一掌。
「哥,你幹嘛又打我?」江小泉捂著臉,委屈地問。
江哥火冒三丈,「我早跟你說過,不要總想那些下三路的事,你非不聽。」
這事要是放在以前,江哥也就想個法子把這事平了。
見江哥臉難看,江小泉顧不得捂臉,他忙解釋,「哥,我當時真的喝多了,脾氣就上來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話你騙騙別人就算了,你還想騙我?」江哥指著他,「我還不知道你的酒量?你他媽一口氣能吹一瓶白的,我看你是打著喝醉酒的幌子,故意的吧?」
都是知知底的兄弟,江小泉什麼尿,江哥比誰都清楚。
這小子不好賭,還好,市場里的那些失足人幾乎都被他睡遍了,他是覺得沒新鮮,想出去找刺激了。
「我說最近你怎麼老實了,都不出去了,你是怕人家報警,出去就被抓吧?」江哥肯定地問。
江小泉著脖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哥,我,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一樣。」帶著曖昧彩的燈下,那個孩真的是到了他的心尖上,再加上孩醉眼迷濛地看他,還跟他笑,這不就是要約他的意思?
他頓時就湧上了一衝,他直接將孩帶進隔壁的包廂,孩掙扎,他便捂著孩的,將人侮辱了。
「還有,穿的暴,我以為是那會所的小姐。」江小泉自始至終都捂著那喝醉酒的孩的,本沒讓孩開口說話,等事完了,孩著要跟他拚命,還說要報警,他第一覺就是害怕,對上孩憤恨的雙眼,江小泉鬼使神差地捂著的口鼻,他想殺了,這樣就就不能報警了,孩驚恐地看他,江小泉突然又怕了,他收回手,忙跑了。
「哥,我不想去坐牢,你幫幫我。」
「我幫不了你。」江哥拒絕,他恨鐵不鋼地罵道:「蠢貨!我跟你說過多次了,要麼老老實實在這裏獃著,要麼就滾出去,再也別進來了,你仗著我的份在市場橫行霸道就算了,你還出去禍害別人,你就等死吧。」
說著,江哥拖著江小泉往裏酒店走。
江哥原本還以為江小泉雖然打著他的旗號做了不上不了枱面的事,但那都是小打小鬧,他沒膽子做大惡,沒想到他還是小看了他。
不管大師跟趙爺剛才談論的是不是江小泉的事,他今天都得把江小泉出去。
這也是他認錯的誠意。
他不可能讓江小泉連累自己。
「哥,哥,我不去,我不敢,大師會殺了我的。」
雖然那大師長得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但是他再好,對上大師那雙清冷的眼,他心裏就突突的,不敢有任何的。
「你現在不敢了?」江哥卻不聽他說,「你強迫人家孩子的時候怎麼就敢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哥,你就是不幫我,你也別把我出去啊,要不我現在就走,先去外頭找地方躲躲?」江哥是不可能幫他了,江小泉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說。
「你想得。」他要是放江小泉離開,那他就是罪加一等。
不管江小泉怎麼求,怎麼拒絕,他還是被力氣更大的江哥拖著進了酒店。
江哥將這事跟時落及趙爺說了,他一腳揣在江小泉的彎。
江小泉噗通一聲跪在眾人面前,他疼的齜牙咧,回頭求救地看江哥。
「趙爺,您要怎麼置他,我沒二話。」江哥這也算是大義滅親了,他隨即又道歉,「趙爺,我也有錯,我不該帶他進來,趙爺,您要怎麼罰我,我都認。」
趙爺沒空理江小泉,「他既然做了惡,該怎麼置我說了不算,讓他去自首吧。」
即便沒有時落在,趙爺也不可能徇私。
他約束過手下,既然他們不聽,那就按規矩辦事。
至於江哥——
「你也好自為之。」
「不要啊!」江小泉膝行到趙爺面前,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實在是噁心醜陋,「我不想坐牢,趙爺,我願意賠錢給,賠多都行,我不去坐牢。」
以往他不覺得自由多重要,可想到自己即將坐牢,江小泉就恐懼。
「你覺得錢多錢能買一條命?」時落一直站在不遠,眼中有怒火,冷聲質問。
江小泉哭聲一頓,他向時落,「大師,我沒殺人。」
「你手上沾了人命。」
江小泉不知道的是,因為他侮辱了那孩,還試圖殺了孩,孩心慌意,準備去報警,卻在下樓時,腳下不穩,直接滾落,後腦勺磕在臺階上,當即暈了過去,再也沒醒過來。
孩出事後,家人報警,警察查了會所監控,知道罪魁禍首是江小泉,此刻江小泉正被警方通緝。
「不可能,我走的時候還沒事,死不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大師,你可不能說啊。」江小泉都忘了怕,一心只將推責任。
或者說,在他的心裏,他沒有一點責任。
「閉!」江哥聽怒了,他朝著江小泉後背又是一腳。
直將人踹趴在地。
江哥知道趙爺對他失了,他這會兒只想將功補過,「趙爺,我親自把他送去警察局。」
趙爺擺手,讓兄弟二人出去。
「我不要去坐牢!」江小泉掙扎不過,回頭,低頭,用力咬住江哥的胳膊,被江哥揪著頭髮拽了回去。
「憑什麼我就睡了人你們就要送我去坐牢?」既然求了他們沒用,江小泉不求了,他不甘地問:「你們做過的壞事比我多多了,你們怎麼自己不去坐牢?」
江哥臉鐵青。
他又將矛頭指向時落,「你不是大師嗎?你不是會算命嗎?他們做過什麼你都知道,我也知道,就因為他們給你錢多,你就幫他們,我沒錢,你就不管,你算什麼大師?」
這下趙爺也怒了。
他沉下臉,吩咐:「帶出去。」
江哥直接捂著他的,將人拖出去。
「讓他說完。」時落不在乎他怎麼評價自己,好奇對方知道什麼,怎麼沒從趙爺跟江哥的面相看出來?
江哥看了眼趙爺,趙爺點頭。
江哥這才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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