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現在邢越皺眉看著他的時候。

他想說，不要這樣看我，也……

“不要兇我……”從鼻腔里發出的細小聲音。

邢越楞了一瞬。

“什麼。”

他問“什麼”，懷姣卻好像沒聽見一樣。邢越眉眼松怔間，看到懷姣把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向上抬了抬。

視線順著手腕移到了掌心，細白的手掌心上，有不小的一片傷痕跡，有些地方已經破皮了，有小小的珠從破皮沁了出來。

“很疼……”

懷姣在他視線下，用那雙紅的眼睛著他說。

“行了，都喝這樣也差不多該散了。”之前還興致說要玩通宵的幾人，經過幾場莫名其妙的游戲，酒意上頭，后知后覺地到些困乏。

林之芝先站起，似乎早就想離場了。

“嗯嗯，我和之芝先上去了，晚安晚安。”秦麗幾步跟上。

邢越可能覺得丟了面子，散場時走得很快。

懷姣腦袋還暈暈的，一個人磨磨蹭蹭墜在人群最后面。

醉酒加上悶熱的短暫缺氧，他的意識在此時此刻實在不算多清醒，旁什麼時候跟了個人也沒發現。

卓逸不聲不響跟了懷姣一路，臨到對方臥室門前，才忽地手攔住了要進門的人。

懷姣視線艱難對焦到眼前撐住門板的手上，他眨了眨眼，又順著手往人臉上去。

懷姣：“？”

他們落在最后面，卓逸還故意走得慢。因而懷姣被卓逸堵在門口時，其他人已經都回了房間。

卓逸的臉背著投下小半截影，懷姣看不清他的表，只能從對方抿的薄覺出，他不是很高興。

何止是不爽，卓逸簡直要酸瘋了。

“你是故意的吧。”他咬牙道。

懷姣茫然抬頭，“？”

“大冒險的時候故意說那種話，搞得我跟個腦殘一樣，傻看你半天。”

“……”

懷姣緩慢地想了想，又慢吞吞地回道：“不是你先說的嗎，你在別墅外面自己說……”

“你再說我不客氣了！！”卓逸面紅耳赤地打斷懷姣的話。看著一子風流氣的上挑眼，在他這副惱表下，略顯出些稽。

懷姣被他驟然加大的音量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