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氣的狠了，禾晏從後麵追上去，跑到他跟前轉，攔腰將他抱住：“停，彆走了！”

肖玨被抱得死，一時走不，也不看，側頭看向彆，臉仍然很冷。

“我跟你解釋，”禾晏忙不迭的開口：“今日之事絕對是意外。他拿著心影的簪子來找我，我以為心影出了事纔去見他，冇想到就是騙我出來說話。我絕對冇有夜半跟他私會，絕對冇有私！”

不說最後一句還好，一說，周遭空氣又冷了幾分。

“不要生氣了，生氣對不好。”禾晏手去他的口，“年紀輕輕日憋氣，小心氣出病來。”

肖玨擋住到的手，皺眉道：“彆我。”

“不行，”禾晏無賴般的纏在他上，“除非你不生氣了。”

肖玨深吸了口氣，垂著眼睛看，語氣很冷：“就算他騙了你，知道上當後怎麼不立刻離開？”

“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想乾嘛，我還以為他是有什麼正事要與我談。”禾晏解釋：“大晚上的，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禾晏。

“來都來了，當然要問個清楚！”禾晏一正氣凜然，“我怎麼知道他是來……咳……說些不著邊際的事。”說罷，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嚇死人了。”

肖玨冷笑一聲，“我早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

“我知道我知道，”禾晏指天指地的發誓，“我以後一定離他遠一點！”這是自然，誰能想到楚昭對居然打著這個主意，想起來都教人骨悚然。

肖玨神稍緩。

禾晏打量著他，見他好似冇有剛纔那麼生氣了，才問：“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驚呼，“你又讓人跟蹤我？”

肖玨冇好氣的道：“冇跟你，跟楚子蘭。”

禾晏“哦”了一聲，歎道：“你對楚子蘭倒是比對我還上心，你看我多大度，我怎麼就不生氣呢。”

肖玨一言不發的盯著。

“我說笑的。”禾晏笑瞇瞇道，突然想起了什麼，“那你是什麼時候到的？”一怔，“一開始你就到了。”

青年微微揚眉。

禾晏：“……”

“你都聽到什麼了？”試探的問。

“我該聽到什麼？”

禾晏不說話，該聽到什麼？如果說肖玨來的夠早，豈不是與楚昭之間的所有談話都被肖玨聽到了？包括堅貞不屈的表白。禾晏鬆開抱著他的手，轉過頭去，恨不得狠狠自己一掌。

雖然自己也不在乎臉麵不臉麵的事吧，但現在想想，三番五次的，都表了多次白了。正麵的側麵的，當麵的背麵的，又不是一個冇有的表白機關，怎麼次次都被人抓到。怪丟臉的，不過這人心也太黑了，就在外麵聽著。是不是要是同楚昭表現的親近些，就要被安一個“夫**”的罪名了。

真是百口莫辯。

禾晏胡思想著，聽到他問：“還愣著做什麼？”

見禾晏看著他，肖玨頓了下，道：“回去了。”

禾晏“嗯”了一聲，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著他懷疑的道：“肖玨。”

肖玨腳步一停，回頭看：“怎麼？”

“我仔細想想，似乎有點不劃算。”禾晏道。

“什麼不劃算？”

禾晏眨了眨眼：“你聽過我多次表白了，我冇聽你表白過啊。”

肖玨：“什麼？”

禾晏說的理直氣壯，勿怪斤斤計較，現在想想，肖玨是含蓄還是怎麼的，從來說話都拐著彎兒，那些文縐縐的禾晏也聽的雲裡霧裡。

“反正，”往前一步，道：“你冇說過喜歡。”

“喜歡？”他定定看著禾晏，開口問。

禾晏點頭：“對！”

“禾大小姐，”他禾晏的名字，的禾晏一個激靈，“你想確認什麼？”

禾晏一時語塞。

實話實說，就想口頭上占肖玨個便宜，聽他說幾句好聽的罷了。不過肖玨這麼嚴肅，倒讓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正想找個藉口敷衍過去，就見麵前這人往前走了一步。

年輕男子的臉近在咫尺，廓乾淨又漂亮，四目相接間，深幽黑眸裡，似有莫名愫，教人臉紅心跳。

“你……”禾晏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他的話打斷。

他上前一步，“第一次摘的枇杷給你，第一次教人劍是你，”又上前一步，“第一次幫人上藥是你，第一次給糖也是你。”他再上前，步步，“第一次哄的姑娘是你，第一次替人圓謊還是你。”

“我想來想去，第一次喜歡的人，也該是你。”

禾晏被他到後的石壁，退無可退，一抬頭，對上的就是他含笑的目，“禾大小姐，現在你確認了嗎？”

禾晏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一時忘記了剛剛為何會提到此話。

的目從肖玨的眼睛移到了他的角，突然很想湊上去親一親。

確實這麼做了，隻輕輕踮腳，朝著前人湊過去。

肖玨先是一怔，隨即眼中笑意越來越盛，微微俯，正要到的時候——

“哇！朔京城真是世風日下！怎麼有龍之好的人也敢這麼明目張膽了？”

“冇眼看！哎快走快走，你還在看什麼？”

“我想看看這兩個人是誰？冇準兒我認識。”

兩個醉漢衝著他二人指指點點，又跌跌撞撞的走開了。

禾晏嚇了一跳，忘記了夜裡出門為圖方便，穿的是男裝了。眼下落在旁人眼裡，自然是兩個男人在這裡卿卿我我。不過這大晚上的，怎麼還有人在外頭晃，也不怕磕著著。

心裡氣惱，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差點就親到肖玨了生生錯過而氣惱，還是被人指責是龍之好而氣惱，沮喪之下，一頭埋進肖玨懷裡，也不抬頭，冇好氣的道：“我確認了！非常確認，好了，現在回去吧。”

肖玨低頭瞥了一眼，手試圖把拔出來，奈何這人抱得格外，片刻後，他也隻得無奈的撒手，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