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華張地盯著他徹底消失在夜里,劫后余生般大口著氣,面前只剩空空如也的窗牖,一皎月照著飄的帷幔,仿佛剛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
第二日,京城開始流傳一個消息。
王皇后薨逝前,特意召見靖帝留下的親信,留下一份托孤書。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暗中籠絡前朝舊部,意圖顛覆帝,扶信王登基。
幸好長寧侯顧遠蕭早有所察覺,這些年以一直安暗探調查,昨日孤一人夜探兵營,親手取得統領趙樹首級,并將叛黨名單派人送進了東宮,第二日,叛黨余孽全被掃盡,這場籌謀數年的謀也終究胎死腹中。
可當太子派人將信王府團團圍住時,才發現里面只剩幾名老奴,信王早已不知所蹤。
然后,太子親自下旨開城門迎長寧侯城,顧遠蕭鐵甲銀盔,高舉趙樹首級策馬走過長街,兩旁百姓親睹長寧侯雄姿,無不仰慕神往,歡呼聲、贊嘆聲久久不息。
當雙華收到長寧侯宮的消息,立即喚來兩名嬤嬤替梳妝,足足兩晚沒有安睡過,特意讓們給自己涂了厚厚的脂,掩飾臉上的憔悴。然后畫了個艷麗的妝容,對著銅鏡中左右端詳,終于笑了出來。
想馬上見到他,用自己最好的模樣。
誰知第一個等到的竟是太子,他揣著手爐,臉仍是蒼白不見,緩緩走到面前坐下,笑了笑道:“這賭局,是你贏了。”
雙華滿心都是能見到心上人的雀躍,無心與太子周旋,急忙問道:“敢問殿下,我是否能離開了?”
太子揣著手,不置可否地看著,看的雙華漸漸出慍,才輕聲道:“其實,我從小就很崇拜他。”
雙華一怔,又聽他繼續道:“可我子太弱,有次跟他們出去染了風寒,足足躺了半個月才好。后來他每次去找皇兄,就嫌麻煩不愿帶我一起,等皇兄病逝后,他便再也沒來看過我。”太子臉上出濃濃的失落之:“所以我就開始怨恨他,忍不住想找他的麻煩。”
雙華眨了眨眼,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太子長吐出口氣,道:“幸好,他從來不曾讓我失過。”
雙華想了想,正想說什麼,太子已經揮了揮手,笑著道:“去吧,他在外面等你。”
當雙華終于走出住了足足五日的宮殿,一眼就看見院中槐樹下,顧遠蕭穿著絳紅的朝服,姿凜凜,披而立,轉看見時,眼眸里也燃起束。
想喊他中卻滿意,抑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傾瀉而出,剛艱難往前走了兩步,就被他大步跑過來一把摟進懷中。
雙華按著哥哥寬闊的肩膀,閉上眼想:的英雄終于回來了。
回侯府的馬車上,雙華依地靠在哥哥懷里,兩人與咫尺間默默對,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過了一會兒,顧遠蕭才開口道:“方才我去見了陛下,他的病已經好了不。他同我說了許多話,說這次才真正看清,大越江山看起來穩固,其實還藏著許多看不見的危機。他還說憂心太子的子,不知自己離開后,太子能否有能力坐穩這江山?”
他低頭看著雙華十分認真的臉,繼續道:“最后他問我,愿不愿意立誓保太子當一世的富貴閑王,給他一塊封地,然后就將皇位禪讓給我。”
雙華驚訝地瞪大了眼,問道:“那你答應了嗎?”
顧遠蕭笑著握住的手道:“我對他說,我承諾了夫人要陪金陵繁花、江南城柳、長嶺堆雪,若是當了皇帝,可就做不這些事了。”
雙華忍不住失笑道:“你真的這麼說的?”
見顧遠蕭十分認真地點頭,笑著將臉埋在他頸窩里道:“萬一我想要做皇后呢?”
顧遠蕭一挑眉:“那我就去將皇位給討回來。”
雙華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得雙眸亮晶晶地道:“我不要做皇后,只要你陪我四游玩,等孩子出生,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顧遠蕭皺眉道:“你不當皇后,卻想去逛青樓?”
雙華翻了個白眼:“什麼青樓!我看方先生的游記里寫了,那里的姑娘們各個都技藝無雙,樓主更是世間有的奇子,所以才想去看一看。”
見顧遠蕭一臉啼笑皆非的神,撅起道:“那你陪不陪我去?”
顧遠蕭低頭親上的額頭,一臉寵溺道:“陪,你要去哪兒,我都陪著你。”
雙華這才滿意,被馬車晃得有些疲憊,羽睫漸漸搭下,昏昏睡過去,可角卻一直往上翹著,滿臉都是甜。
顧遠蕭給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定定看著妻子的睡,突然想起,第一次被帶到侯府時的模樣。
那時還不太敢說話,扎著羊角辮,怯怯躲在父親后,只出雙渾圓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他聽父親的話走過去,小心的牽起的手,一牽就是一世。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寫完了,明天還有個男主當皇帝的番外。
第101章 帝后番外
建和二十八年, 明帝病逝, 太子繼位為景帝。
新君病孱弱, 登基伊始,封地藩王就蠢蠢而,外族更是虎視眈眈, 邊關自從戰不斷, 幸有長寧侯數次帶兵出征, 如一柄利劍肅平海,幫新帝立起赫赫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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