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朝廷法度與揚州規矩,對待士卒截然不同。
他們在京城從軍只是賤民,寒迫卻又不重視。
在揚州從軍卻是榮華富貴,而且還要高人一等。
即便他們去揚州種田,也總能食無憂。
而且此刻京城,已經無需他們兵變,甚至搶攻城門。
他們只需在守城時悄悄出城,投降的風險并不大。
如此局面,想要勸降他們自然不難。
不過這些青壯逃亡,卻可對京城釜底薪。
只要京城局勢失控,天子也只是砧板魚。
可以說張遼一計,已經正中劉協肋。
“此計可行,就由文遠持,即刻執行!”
陸遠神一亮,不由當機立斷,一語定奪:“以我軍令行事,令各部大軍全力配合,這就去吧!”
他并未代細節,一切全憑張遼做主。
畢竟此事他們多有經驗,哪怕以招降荊州士卒的手段,都足以應付。
只是要讓張遼放手施為,以便張遼盡快樹立威。
他也并未提及祖父,畢竟祖父無論在哪,都安全無虞。
事到如今,他揚州大勢已。
哪怕劉協破罐子破摔,京中權貴都不敢任劉協來。
反而盧植在京中有醫調養,總要強于他軍中軍醫。
只要等到張遼計策功,蔣欽北上歸來,他隨時都能接回祖父等人。
“末將領命!”
張遼神一震,當即毫不拖沓,快步出帳。
他已覺到陸遠的心思,有意給他機會。
“主公,此計功,我軍能進城嗎!”
典韋兩眼瞪得锃亮,著大手,甕聲甕氣道:“還有此戰所得,西涼戰馬四萬五千余匹,始終并未分配!重甲騎兵既然要擴編,不如一步到位……”
他此話一出,眾將神皆是一亮。
個個兩眼瞪得滾圓,只等陸遠回應。
能否進城,事關主公能否踏上最后一步,也事關他們個人前途。
西涼戰馬,則是分戰果了。
三萬匹韓遂麾下的戰馬,只損失了幾十匹而已。
西涼軍炸營,也讓他們收獲了半數戰馬。
雖然此戰收獲頗,另有軍資,土地,民力無數,不過他們卻只關注西涼戰馬。
畢竟之前主公就已有軍令,各部皆要擴軍。
不過當時是要先用普通戰馬和草原戰馬,而且兵源還在訓練。
大戰在即,各部大將也無心理會此事。
此刻卻是兵源已經臨近,蔣欽即將帶回草原戰馬,他們也已在大戰中率先收獲了西涼戰馬。
各部擴軍的條件已經備,只差分配西涼戰馬的順序了。
這卻了各部大將的當務之急,畢竟再想收獲西涼戰馬,恐怕只能等他們兵臨西域了。
而按主公意思,恐怕還得先解決國戰。
即便平定京城,主公登絕頂,他們也得先兵臨河北。
如此時刻,自然得爭一爭。
“魏延聽令!”
陸遠若無其事:“先行聯系海軍陸戰隊,將此戰所獲軍資,盡數運回揚州,由府調度!關中百姓,則可自行在我揚州治下擇地居住!按我揚州規矩,百姓的事,府手!至于關中土地,涼州各郡,暫行擱置!”
他自然了解眾將心思,不過凡事總有輕重緩急。
“末將領命!”
魏延神一肅,當即鄭重抱拳,揚長而去。
只有眾將個個瞪著眼睛,急不可耐。
“西涼戰馬……”
陸遠環視眾將,笑呵呵道:“暫由征北軍,游擊軍,重甲騎兵,討逆軍先行匹配!其余各部不必急,大宛就在西域,跑不掉!”
他的分配順序,實則就已是兵爭意圖。
“末將領命!”
眾將齊齊抱拳,尤以是典韋,黃忠,張郃三人聲音最為響亮。
雖然要先行分配徐庶,不過徐庶不在,他們自然已經無視。
趙云,周倉,鞠義等人雖然無奈,不過主公已有定計,斷然不會再改。
他們也只得想著西域大宛,希主公早有謀劃。
“主公,那兵進京城一事?”
張郃斟酌一番,試探道:“還有關中土地,涼州各郡,如果無兵把守,必會引來西域勢力覬覦!”
他能有限匹配西涼戰馬,已經心滿意足。
不過縱覽全局,還是希主公言明,能否兵進京城。
而且他們此戰所獲,還有關中以及西涼大片土地。
如今西涼軍已滅,主公言稱暫行擱置,也必會引發事端。
“京城與關,實則只是割韭菜的小事,稍后你等自知!”
陸遠風輕云淡,悠悠笑道:“傳令我揚州治下,府各部,各州郡重臣,同來京城,商議遷都大事!對了,給曹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