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旁的男人這般無禮,飛燕早就揚起一掌飛了過去,然后轉疾走到人多的大道之上了。可是是了解這位王公子的秉xing的,倒是個無害的青年,心里倒是沒有太多惶恐。此時將他眼圈微紅手足無措,反倒像是被láng叼住的大白兔一般,也不忍厲聲斥責他了,只能盡量平緩著話語問道:“王公子可是有什麼要的要講,為何偏要來到此?”
王玉朗見飛燕并沒有惱,這才平緩下心qíng低低說道:“當年一別后,家父便將我囚在在家中,不肯讓我再去找尋你……后來,好不容易從后門出來后,再去尉遲府上,下人卻說你已經離去了……我只想說,當初退婚乃是家父的意思,在小生心中……尉遲小姐才是小生今生唯一要娶之子……”
飛燕原先只當這王公子要說些抱歉,今生無緣之類的場面話,便準備著應和上一兩句,讓這xing子綿的公子心里好一些,可是卻料不到,這公子竟然說出了些“qíng難了”一類的深qíng之語,倒真是比疾聲厲還讓人措手不及。
尉遲飛燕連忙打斷了他的未盡之言。低聲說道“彼時你我年,一切俱是父母安排,世道多變,王丞相那般去做算是審時度勢,就算家父在世也是怨不得的,為兒自然是當聽從父母的安排,小從來未曾嫉恨公子,如今也是生計安穩,請公子不必費心。想來王丞相應該會為公子安排良緣,還公子惜福,莫要辜負了眼前人……”
不提這父親安排的姻緣還好,這一提,倒讓王玉朗的眼圈再次紅了起來。
饒是文弱的書生也有bī急的時候,只當是尉遲飛燕也聽到了那丟人的風聲,只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握拳頭一下下揮舞到了巷子里的磚壁之上,一時間右手ròu模糊,倒是讓飛燕心里大吃一驚。
也不知這王玉朗為何如此反常,再與這新朝的駙馬夾雜不清反而不好,便是急匆匆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巾帕,讓王玉朗將手上的鮮止住,又胡寬兩句,便轉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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