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飛燕雖然換好了服,但是浴桶未撤,樂平公主正好看見了浴桶里漂浮的香木小鴛鴦便笑了出來:“二哥倒是有心了,竟然親手雕琢了祈福的浴伴,他打小兒便是手巧,因著在鄉間住過段時日,玩耍起來的花樣就是比大哥和三哥多。本宮記得小時他自己給自己雕刻了一把木劍,可是任憑本宮怎麼苦求,他都不肯給本宮雕琢一個呢!如今倒是一口氣給你雕了兩個出來……”說到這里,似乎語氣不甘,仍有些耿耿于懷之意。
飛燕也是一愣,沒想到驍王竟是會無聊到這等的地步。樂平還以為飛燕不信,便撈起一只鴛鴦,指著它額頭的那個像花紋的字符說道:“你看,這個‘承’字乃是二哥以前的化名,他的木雕上都是有這個題字的。
“化名?”飛燕有些不解蹙眉。
樂平說道:“二哥曾經送到鄉間寄養,便是隨了鄉農的姓氏起名‘端木承’。”
飛燕聞聽,先是蹙眉沉思,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便是微微一震,眼睛盯著那擺在桌子上的木質鴛鴦,那個“承”字好似灼熱的烙鐵一般熨燙進了眼睛。
可是還未及細想,傅林秀已經帶著侍過來,給飛燕送了些jīng致的糕餅過來。
只見傅林秀已經除下大紅的大禮禮服,換了一緋紅絹曳地長,頭上戴的首飾也俱是素雅的。見飛燕也換下了禮服,換上了一淡紅的輕紗尾羅,頭上戴了也不過是尋常的裝飾罷了,二人互相審視,倒是會心一笑。
“這些糕餅是母親親手所制,雖然比不得廚子的jīng致,到底是一番心意,也請妹妹嘗嘗,卻不曾想公主也在這兒,早知道便多備一些。”
樂平公主也笑道:“難得你們倆這麼會湊趣,竟是選在了一個吉日了娘娘廟祈福。本宮尋思著這里眷人多,湊在一擺上幾桌花牌富富有余,從二哥的府里出來便來到了這里。今晚兒誰都不要睡了,你們東西兩苑并一并,我們這些子湊到一,也要效仿著老爺公子們來個通宵達旦!”
因著東西兩苑合在一使用晚飯,甚是熱鬧。有些好事的,原以為這二位會暗自心生比斗之心,哪想竟然兩廂俱是偃旗息鼓了,平白了許多的熱鬧,一時間雖然心底微微失落,但是很快便不再思及這方面的事qíng了,晚飯之后,幾桌花牌對峙便熱鬧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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