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氣得拳頭都是握著,從小至大,當真是沒有人這般訓斥著。小時自然不必說,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口中之寶,又是自小就要qiáng乖巧的,父親說重話的時候都是之又。后來去了白山更是不必說,滿山的人馬哪一個不是以惟命是從,雖然后來樊景漸漸生出了自己的主意,也是委婉提出,從來不曾申斥過。
可是沒想到嫁給了這個無良男子為妾室,已然是盡量伏低做小,低眉順眼,竟是被這般劈頭蓋臉、指桑罵槐地指責著自己的不長進,又拿自己跟個寡婦村婦攀比,倒是哪里讓他不順心了!不過,還真是羨慕那守寡之人,卻不知這二殿下肯不肯現在死一死?
想到這,那朗、清高的xingqíng便是理智制不住了:“殿下不是說得明白,娶個妾室進來便是要暖chuáng嗎?怎麼今兒竟是生出了這麼多的差事?竟是要管著府上的大小事宜,要不妾明兒勤練一練針線紅,也在殿下的子上fèng出個晶亮的大刀可好?”
驍王鼻子里冷哼一聲,復又倒臥在了榻上,翹著二郎腳,長微微打著晃兒道:“說你還是不服?便是暖chuáng這一樣還推三阻四,若是生養在村里,你這等憊懶、不疼惜相公的,可是要被燒火追得滿院子打,哪里還有工夫瞪眼?”
今兒原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倒是將計就計想看看是如何應對,更是盤算著回去時這滴滴的妾不得要照顧一路失了知覺的自己。
可是到了最后,毫不憐惜地將自己推倒臥在地上,看著自己醒來時眼里也無半點釋然的驚喜,想起那時向自己的神qíng,他便是心里存了一口悶氣。
當聽聞寶珠來報側妃上來了月信時,驍王更是當場冷了眉眼兒,便是拖著長音問:“側妃的上是真的不慡利了嗎?”
寶珠也是哪里敢瞞二殿下,便是左右為難地搖了搖頭。
驍王聽了寶珠的話后便是火氣騰得直往上撞,抬腳準備去飛燕的院落里,想了想,也是不愿在盛怒的時候失語說些傷人的話,便qiáng著滿心不虞去沐浴之后,才緩步來到了飛燕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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