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因為迷了的,養在后宅里便好。可是二殿下是怎麼了?難道真得因為陛下將他貶斥到了淮南而心灰意冷?準備隨波逐流了?竟然是讓個后宅的人參與到了軍中事務,而且……還是個曾經的反賊……
所想到這,肖青的心一路下沉,徑直又飲下一杯酒。
若是殿下這般被那個妖迷,一旦行差走錯,該是如何是好?
尉遲飛燕不知自己已經被腹誹了妖,這幾日先前選定的家私俱已經到了,每日里忙著排布擺設倒是忙碌得很。
這一天魏總管帶人抬著一架梨花木的大chuáng進來。
飛燕正在院里看著工匠堆砌假山,看到那大chuáng,便是嚇了一跳,這般的chuáng,捉三個丈八的彪形大漢打擂都是夠了,哪個人定了這般的奢靡荒誕之?
結果過來魏總管一問才知,這乃是驍王親定的,說是先前的不太結實,總是咯吱作響,睡得不夠寬裕……
這等荒謬之言,滿府也就是他這個無狀的主子能說的出口了。
飛燕哪里肯讓魏總管抬到的院子里,便是勉qiáng著滿臉紅云道:“既然是殿下喜歡,自然是抬到他的屋子里去,我的屋子下,搬進去便是進門便要鞋了……”
這邊工匠正抬著大chuáng,恰巧肖青進府,遠遠地瞧見飛燕立在那大chuáng旁指揮著仆役抬起。頓時誤解真乃是飛燕親定的。
心里登時又是一,好個白山的賊首!竟是有這諸多的花樣,難怪將個殿下迷得神魂顛倒!若是這王府遲遲沒有正妃,豈不是任憑著興風作làng了?
這廂肖青替主公愁眉不展,南麓公府也是燈火通明。
因著鄧懷是漁夫出,況且還養著水軍,便是依著淮南當地靠水吃飯的鄉民習俗,每到月初,便要供奉這府里著神婆請來的龍王。
在那南麓公府的祠堂里,一尊幾丈高的蛇王高高盤踞在底座之上。這蛇王頭頂魚鰭,生有兩爪騰空,正要從深淵之中沖出yù遨游天空,卻又低著頭俯瞰著跪在神案前的眾人,著地的雙爪中,一爪扣住一只金珠,一雙猙獰的眼里盡是有著說不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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