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向來是搶白人的,聽了太子妃的恭維,當即鼻子一哼:“哪里是什麼常見之,你道這鍋子里的湯料為何如此香醇?這湯底乃是淮南當地金水湖特產的青鯖子熬煮出來的鮮湯,這魚沒有湖魚慣有的魚腥味,用來做底料更是襯托了羊ròu鮮。魚與羊這般搭配,才不辜負了‘鮮’字!
而且,也不是本宮會吃,乃是本宮在二哥的府上將養時,跟著飛燕小姐學了這獨特的吃法,討了配料方子給了行宮的廚罷了……”
太子妃本是有心討好了樂平公主,卻是被樂平幾句話便搶白得臉上掛不住了笑,臉頰都是僵的。
飛燕心底暗暗嘆了口氣,這個傅家的小姐從小便是一板一眼的,若是相的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們還好,偏偏是嫁了霍家,男男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混”字當頭,若是再拘謹著禮節與他們相,可不是再為難著自己嗎?
就在這時,樂平又是翹著下問飛燕:“許久不跟你討教,可是又研究出了什麼新鮮的吃法,說來給本宮聽聽。”
從跟這樂平了行宮以來,樂平便是沒拿了“棄妃”的份敲打著飛燕,言談舉止間既有可憐之意,又是自覺自己高了一頭之。
公主那些個口而出的話,若是沖著真是被夫君休離,心事又深沉的婦人來說,恐怕那棄婦是要被公主的話激得想不開,去跳十次深井了。
不過飛燕向來是不把樂平的胡話放在心上,便是順了樂平的話道:“如今民也是勒了腰帶過活,在離府時,二殿下錢銀給的不多,當是要仔細些,便是拿著蘿卜充了參須泡水,嚼著蔥段當做了甘蔗生津,哪里還有心思研究什麼jīng細的吃食,公主,您以后可是不要再跟民打聽這些的了。”
換個心智健全的,都是能聽出飛燕的調侃之味,就算再聽不出來,也要看看婦人的穿戴打扮啊!
最起碼太子妃便是看出眼前的這位“棄婦”耳朵上掛著的,看似不起眼兒的珠子乃是云滇的金珊木。這金珊木有安胎定神的功效,可是木材卻是生長得不高,只有就算是百年的老樹也只有五歲稚兒那一般高。當真是寸木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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