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佻的語氣,當真是胭脂花酒吃多了的油,竟是拿了當做了陪酒的佳人不?
本來聽到確實有大臣的宴請,就心中有氣,看驍王還在拿打趣,便說道:“殿下還是去吧,良辰景,怎可辜負?到時左擁右抱,說不得還許找到一兩個尤可以帶回府上慢慢作樂,陪個大肚笨重的婦人有什麼樂子可言……”
驍王聽了這話,還真起了,略帶惋惜道:“今日前去楊陸恭府上,聽說楊府的歌姬乃是江南,一水兒是從小兒便是jīng挑細選的揚州瘦馬,琴棋書畫無一不jīng,若是不領略一番當真是憾則個。”說完,起要走。
飛燕雖然心知那驍王乃是故意氣他,可是那樣的qíng形只要稍微假設一番都是難以忍。
還沒等驍王抬腳出門,飛燕便揚聲道:“寶珠,命人備下馬車,今兒閑來無事,無京西的鸝鳴胡同里轉一轉也好!”
那男人聞言,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健碩的子騰得轉了過來,一雙眼都是冒著蒸騰的殺氣:“那個腌臜的名字,說出來都臟了舌頭,哪個攛掇你識得那的?”
原來這鸝鳴胡同,乃是藏在京西的牲口市旁的巷弄里的,顧名思義,胡同里都是嗓子響亮堪比鸝聲的戲子們。這些個戲子原是都依附著戲班的,不過有些唱不的,便離了戲班,在這弄堂里撐起了門戶。
雖然敗了嗓子,可是這些戲子們的模樣都是jīng巧的,就算有些上了年歲的,更是懂得伺候婦人的jīng妙,倒是可以再長長久久地經營一段兒。
能了這鸝鳴胡同,“”聽上一段戲文的婦人們也不是尋常之人。若是仔細評論了,可是有些個有頭有臉,就算短缺男人滋潤的深閨婦人。
齊朝的風尚與前朝類似,幾百年積淀下來耽于樂的風氣都是一時盡除去不了的,男人會尋歡作樂,豪放的子也不逞多讓。只是沒有男子那般正大明,多有些遮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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