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上前放下勘察箱,蹲下也準備看看,陳老丈的腳步就往這邊一移,直接擋住。
“……”這老頭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傅青魚也不跟他一個小老頭計較,轉頭去看另外一。
遇害的兩人,一個是小姐,一個是家丁。
陳老丈現在驗的就是那個小姐。
傅青魚掀開斂布,地上放著的並不是一完整的,而是碎塊。
“我們是在廚房水缸的麻袋裏找到的這些塊。”李福同過來。
傅青魚戴上自製的手套,檢查這些塊,眉頭皺了皺。
“傅姑娘,可有什麽發現?”
“是有一點發現,不過還需要再驗證。”傅青魚起走去旁邊,陳老丈故技重施,又晃過來擋。
“陳老丈,我們都是為公家辦差,如果因為你的阻礙耽誤了辦案,這個責任你擔待的起嗎?”傅青魚沉了臉。
“你嚇唬我!”陳老丈本不怕。
傅青魚著脾氣,“那你驗出了什麽?”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陳老丈回頭,“陳實,夾子給我。”
“師父,給。”陳實老實的遞上夾子。
傅青魚皺眉。
李福同上前打圓場,“陳老丈,大家都是辦差,不至於嘛。”
“嗬!”陳老丈冷笑,“你們要是信的不信我的,那我還待在大理寺幹什麽?”
“回去我就找薑大人請辭。”
“陳老丈,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唉!”李福同也無法了。
陳老丈在大理寺當了三十多年的仵作,就算仵作份地位低,但資曆總在那裏。
李福同他們這些人平時都願意給陳老丈幾分尊重,就連王知洲跟陳老丈說話也都客氣兩分。
傅青魚懶得再跟陳老丈廢話,取了工上前一步開陳老丈,起死者的開始檢驗。
“你你你!”陳老丈被傅青魚到旁邊,一個屁蹲摔坐到地上,氣的抖手,話都說不明白了。
“師父。”陳實趕忙上前扶人。
傅青魚理也沒理,仔細檢驗,眉頭也皺了起來。
“傅姑娘,怎麽樣?”李福同問。
“李大哥,西通街一家三口遇害案是謝大人負責的嗎?”
“是。”李福同也是辦案的老衙頭了,一聽傅青魚這麽問,就懂了話裏的弦外之音,“傅姑娘,這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
傅青魚點頭,“手法一樣。”
李福同明白了,“我馬上讓人回去請謝大人過來。”
這邊晨夕找李福同傳話也撲了個空,一問才知道小柳巷發現了,李福同帶著人出現場去了。
他轉頭吩咐了副衙頭帶著人去走訪西通街,才回去回話。
薑範來找謝珩,兩人正在屋裏說話,晨夕便候在門口。
“晨侍衛。”稟報的衙役上前一禮,“屬下有事稟報謝大人。”
“大人跟薑大人正在說話,是何事,你先跟我說。”晨夕問。
“李頭派人回來傳話,說是傅姑娘判斷小柳巷的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可能是一人所為,所以讓人回來請謝大人過去。”
“一人所為?傅姑娘這麽說的?”
回話的衙役點頭。
“我明白了,你等會兒。”晨夕知道這事耽誤不得,當即進了屋,先對薑範行了一禮,才道:“大人,傅姑娘判斷小柳巷今早發現的案子跟西通街有關,請你過去。”
薑範笑著站起來,“崇安,聖上將西通街的案子給你查辦,既然如今有了新的線索,可別耽誤了,快去吧。”
“大人說的是。”謝珩起頷首。
薑範也對他點點頭,轉走了。
謝珩走出來,晨夕已經取了大氅過來為他披上。
“不是去了仵作房,怎麽會在小柳巷?”
晨夕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說的是誰,連忙回話,“說是正好遇見了,就跟陳老丈師徒倆一起去了現場。”
“陳老丈為人心狹隘,怕是會為難傅姑娘。”
謝珩瞥了晨夕一眼,沒再多問,出了大理寺,上了馬車。
晨夕心說,他們家大人這反應到底是關心傅姑娘還是不關心啊?
想不明白,晨夕隻好招呼車夫駕馬快點趕往小柳巷。
“謝大人來了。”有衙役通報。
“謝大人。”王知洲先上前行禮。
謝珩的目不著痕跡的從傅青魚上掃過,“王大人,查出了什麽?”
王知洲回頭,“傅姑娘,你來說吧。”
陳老丈一聽,就在旁邊冷哼了一聲。
謝珩瞥了一眼陳老丈,看向傅青魚,“查到了什麽?”
“大人請來看。”傅青魚轉走向後的兩。
謝珩邁步,王知洲趕忙攔了一下,“大人,有些不堪目。”
“無礙。”謝珩上前。
傅青魚看謝珩一眼,也不先說自己驗出了什麽,“大人看出了什麽?”
王知洲在旁邊衝傅青魚使眼,謝大人是什麽份,就算謝大人重視你,你這樣衝著謝大人問話也是僭越啊。
謝珩倒是沒有反應,依言上前看了看兩,他的目先看了子被起過的,又轉而去看被分解的男,“捆綁,分,侵犯。”
傅青魚點頭。
謝珩淡淡的看向,“你僅以此就斷定是同一兇手所為,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
“還是謝大人明察。”陳老丈立刻嗆聲,“這世上有相同癥狀的不知道有多,單憑這樣就判斷是同一個人作案,實在是好笑!”
“謝大人,這是我的驗記錄,請謝大人過目。”
陳老丈使了個眼,陳實雙手捧著驗記錄本遞上。
王知洲在旁邊聽著臉變了變,心說好個老匹夫,這是從上次林家的案子開始就記仇上他了。居然當著謝大人的麵暗諷他。
晨夕上前接過陳實手裏的本子,轉頭捧到自家大人麵前。
謝珩也沒接過本子,就著晨夕的手翻看了一頁,“那以陳老丈之見,此案兇手可能是什麽人?”
“此的人。”陳老丈給出了非常肯定的判斷,神之間滿是自信,“我方才在此上發現了這個,謝大人請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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