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冉告訴自己,宋錦恒跟沒關係了。
然而盡管如此,還是會做噩夢,夢到宋錦恒死了,帶著宋瑞去參加他的葬禮。
夜半被驚醒,辛冉著手點了一煙。
好多年不煙了,可這兩天卻接連了兩包煙。
中國到國的距離,就算是坐飛機也得十五六個小時的時間。
辛冉一路上都睡不著,下飛機的時候人渾渾噩噩的。
這個季節的紐約又冷風又大,等了二十多分鍾才攔到一輛計程車。
宋錦恒是個有錢人,他在的醫院並不難找。
辛冉剛從電梯出來,就到秦浩了。
看到,秦浩也是一怔:“辛冉小姐?”
“宋錦恒呢?”
已經三四天沒怎麽睡過了,辛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撐著過來的。
秦浩指了指病房,見要過去,他連忙手拉了一下:“辛冉小姐,宋總下午要做手了,您——”
辛冉撥開他的手:“我不用你教我做事。”
說完,抬直接走向宋錦恒的病房。
病房裏麵,宋錦恒正半靠在病床上,偏頭看著窗外麵。
他看得很認真,辛冉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他都沒發現。
過了大概五分鍾,宋錦恒才偏過頭,看到辛冉的時候,他臉難得一變,但很快就沉了下來:“你來幹什麽?”
“聽說你要死了,來看看。”
辛冉抬走了進去,站在他的病床前,低頭看著跟前的宋錦恒。
不過半年的時間,他整個人卻瘦得相。
辛冉覺得頭疼頭暈,有些撐不住,拖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直接就趴在他的床前:“你不要吵我,我好累,也好困。”
說完,疊著手,低頭趴在了手上。
眼淚下來,著氣,最後還是撐不住睡過去了。
辛冉已經好幾天沒睡得這麽好了,直到病房裏麵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才皺著眉,睜眼醒了過來。
一抬頭,宋錦恒已經不再病房裏麵了。
想起幾個小時前秦浩的話,心口一空,連忙轉跑了出去。
宋錦恒正坐在椅上麵,醫護推著他,正要進電梯。
“宋錦恒。”
站在病房門口,咬牙切齒地了他一聲。
椅停了下來,他的視線越過醫護,第一次這樣貪婪地看著。
那麽多年了,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看著自己。
辛冉不敢眨眼睛,怕自己眨眼睛,眼淚就會掉下來,隻能死死地瞪著眼睛看著他:“你如果死了,我馬上就回去帶著宋瑞嫁給秦曄。”
宋錦恒看著,突然就笑了。
他從來沒有在的跟前這樣笑過,“還恨我嗎?”
辛冉深深了口氣:“我等你出來,再告訴你。”
椅上的手地扣著,半晌,宋錦恒才應了一聲:“好。”
他說完,電梯也來了,醫護推著他走了進去。
辛冉站在那兒,看著他被推著進電梯,直到不見,才眨了一下眼睛。
眼淚落下來,蹲在地上,抱著自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抬手拉了一下:“辛小姐,我是秦浩的未婚妻。”
辛冉怔了一下,抬頭看著眼前的人,那個所謂的宋錦恒的新歡。
秦浩的未婚妻笑了笑,“這是秦浩讓我給你的,他說宋總一直想給你,但他不敢。”
辛冉手接過,把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枚戒指。
“謝謝。”
抹了臉上的眼淚,重新進了病房,坐在之前坐過的那張椅子上麵。
秦浩的未婚妻跟著走了進去,問要不要吃點什麽喝點什麽,辛冉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用了。
大概是覺察到不想被打擾,秦浩的未婚妻默默地離開了。
辛冉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兒坐了多久,直到窗外飄起了雪,才了一下,起走到那窗前,看著窗外一片片的雪花。
將那盒子裏麵的戒指拿出來,緩緩地推進了自己的無名指裏麵。
眼淚剛好砸在那鑽石上麵,亮得有些晃眼。
他不會讓帶著宋瑞嫁給秦曄的,相信他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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