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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209章 番外 東宮日常:真不是你?

溫凝不可能有孕。

裴宥再清楚不過。

夢中人與十幾年的景,都不曾出過差池,他與溫凝,也就近半年才算真正在一起。

大抵是還在惱他誣有孕一事,刻意竄通了那太醫用同樣的幌子來戲弄他。

頗有些不耐地打發了一臉吃了黃連似的章太醫,裴宥在桌案前靜坐了一會兒。

歎口氣。

出門。

自己做的孽,不還得自己去還?

溫凝同樣是此想法。

十來年都不曾有孕,這才半年呢,就懷上了?

這些日子裴宥想了不法子討歡心,那些旮旯角落裏想吃的東西,前一刻才說出口,下一刻他那邊就有人給送過來。

寢殿裏還堆了不他不知哪裏尋來的新奇玩意兒。

打定了一個月的主意,攬華殿的大門就沒對他開過。

所以他就故技重施?

這下無論信不信,不管是開心還是生氣,都要見他一麵不可了!

狗男人。

溫凝讓菱蘭把攬華殿的兩扇大門都開至最大。

來啊。

就看他要怎麽圓這個場。

圓不好別說一個月了,一年都給住外頭去!

這邊才將門開了半個時辰,那邊裴宥果然就來了。

定是那章太醫前腳被趕出去,後腳就找裴宥告狀了。

裴宥意識到自己被識破,可不就馬上來了?

尚還明亮。

都不到用晚膳的時辰。

往常這個時候裴宥必然還在與人議事。

溫凝就靠在平日裏乘涼的藤椅上,見人進來,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搖著扇起,揮退左右:“都下去。”

菱蘭一瞧,忙躲到一旁。

也不知為何,分明是大喜事,怎麽家姑娘一點都不開心,還一副要與姑爺大幹一場的架勢?

得留在這兒。

這萬一有個什麽……

也有個拉扯的人。

可下一瞬,溫凝已經朝過來:“你也下去。”

“姑娘……”菱蘭萬分不願意。

“下去罷。”溫凝放緩了聲,“晚膳時再回來。”

菱蘭瞅瞅自家姑娘,又瞅瞅自家姑爺。

見裴宥雖微揚著下,卻不是生氣的模樣,吵應該也不至於太厲害。

道:“殿下,娘娘近來有些不適,還請殿下務必恤。”

章太醫說有孕了,菱蘭覺著不可能有假。

家姑娘那個反應,也不敢對裴宥直說,隻能旁敲側擊。

裴宥擺擺手,菱蘭也便退下了。

溫凝見著人都撤了,抬腳往殿走。

要吵架,也得關起門來吵。

人聽見怪寒磣的!

裴宥自然是跟上。

“你就看我好欺負是吧?!”

“你還真是什麽事都敢做。”

一進裏屋,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溫凝。”裴宥微蹙著眉頭,過去拉溫凝的手,“莫要胡鬧。”

“我如何胡鬧了?”溫凝一把將他甩開。

讓他住一個月偏殿而已,就是胡鬧了?

分明是他自己同意的呀!

裴宥重新撈的手,這次扣住:“有些事,開不得玩笑。”

“我哪裏開玩笑了?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胡鬧的難道不是你?!”

一而再,再而三?

“纓瑤那事你已經與我吵過一回,還要翻出來再鞭一次?”

這事又與纓瑤有何關係?莫名其妙!

“你休要做了虧心事,便拿別的事來胡攪蠻纏!”溫凝想甩手,甩不開,“你拽著我做什麽?以為要我將門打開了,聽你一番花言巧語便原諒你了?”

“我與你說清楚了!你今日就是把天都說破了,我也絕不縱容你這等惡劣行徑!”

裴宥被說得真有些怒了:“溫凝,多年前的舊事,何必咬不放?那夜我與你道過歉了不是?”

“便是我太好說話,才讓你有恃無恐!”

裴宥麵有些發白,薄抿。

溫凝杏眸微瞪。

兩個正緒上腦的人都不曾發現,對方與自己說的不是同一件事兒。

到底是裴宥先服了,深吸一口氣,鬆下線,將姑娘往前拉:“從前的事是我不對,但今時不同往日,你我都已在東宮,同樣的事若再來一次,父皇恐會遷怒於你。”

什麽跟什麽……

同他吵個架,不讓他回房而已,嘉和帝還管東宮的房中事了?

“你自己不是更荒唐?父皇要氣也該同你置氣,我這裏這點小事,有什麽好氣的?”

“那時我尚是國公府世子,無論如何都是國公府的家事,他再氣也不能拿我如何。”裴宥拽著溫凝的手也鬆了些,“況且我當時扯出那個謊,本就存了試探的心思。”

試探?他那時就對自己的世起疑了?

“章太醫到底是太醫院的人。”裴宥繼續道,“若將此事傳出去,皇嗣豈容兒戲?”

又是什麽跟什麽……

“你知道皇嗣不容兒戲,還讓他來胡言語?”溫凝刀他一眼。

不對……

剛剛裴宥話裏的意思……

裴宥聽溫凝這話,同樣意識到了不對勁。

幾乎是同時,兩人異口同聲:“章太醫不是奉你的命來的?”

兩相對視。

靜默無聲。

“娘娘,晚膳到了。”外麵傳來菱蘭的聲音。

溫凝眼一垂,將被裴宥握住的手了出來。

裴宥同樣收回眼神,負手背過去。

也沒等裏頭的答覆,菱蘭便推門

見兩人安然無恙,默默鬆了口氣。

其實還有一炷香才到平日晚膳的時辰。

唯恐二人在裏頭吵了起來,特地早些將晚膳端上來了。

一進來,殿便飄著飯菜的香味。

溫凝近來正對這些氣味敏,一嗅到便幹嘔了一聲。

裴宥眼皮猛地一跳,看向

溫凝竟然有些張,垂著眼拽住了側的香囊。

“殿下,娘娘,過來用膳罷。”菱蘭隻當沒看到二人之間略有些怪異的氛圍,將端來的菜往桌上擺。

雖已搬至東宮,飲食上二人依舊不主張奢靡。

兩個人的飯菜,致而不鋪張。

菱蘭好不容易借著這個借口進來,當然不會主再出去。

站在一旁伺候著。

兩人竟也未打發走。

坐下之後各自默不作聲地用著膳。

菱蘭急得不行,可裴宥在此。

在裴宥麵前,到底和隻有溫凝時不同,並不敢有什麽逾矩的言行。

心裏再急也不能表現出來。

今夜也是奇怪。

這兩日家姑娘頓頓飯沒什麽胃口,午時還幹嘔,險些要吐了。

可這頓晚膳竟然吃得好好的。

吃完還多添了一碗米飯。

菱蘭當然不知道,溫凝此刻心裏正著,全副心思都不在吃上麵。

自然而然那些異常的覺就淡了許多。

兩人一言不發地將晚膳用完,菱蘭收拾著碗筷退下。

其他宮人未得吩咐,都沒敢進來。

對視一眼,一左一右,默默分別去了浴房。

一直到兩人躺在床上,都未再有一句言語。

攬華殿難得的熄燈早,且床上沒什麽靜。

床上的兩人亦難得的分得足有三尺寬,背對著彼此。

無聲地流淌。

隻有二人替的呼吸聲。

良久,床板輕響,有人翻了

幾乎與此同時,另一人也翻過

溫凝:“真不是你?”

裴宥:“真不是你?”

溫凝:“我沒有。”

裴宥:“我亦沒有。”

所以……

兩人齊齊從床上坐起來。

溫凝右手下意識地上小腹,裴宥難得地搖了一次床鈴:“傳章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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