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是用了五千兩最高的價格,將世延從小倌館里買下的啊。
聞言,吳惟安看向一旁的紀云汐,他彎下腰,聲道:“主子,煩請您告訴這位小姐,您出了多?”
紀云汐:“……”
于從歡看向紀云汐,眼里冒著怒火:“你說說,你出了多?我花兩倍價格向你買!”
紀云汐看向這扮男裝的子,淡淡道:“五萬兩黃金罷。”
于從歡:“……”
第98章 在他肩上
酷暑的節氣,很有人在午后出門逛街,街上的人本就不多。
烈日之下,行人攤販們都有些昏昏睡的,平常熱鬧的街道,也顯得有幾分寂靜。
可忽而,仿佛一滴水濺到油鍋之中,整條街突然間沸騰起來。
于從歡聽完紀云汐的報價后,沉默了片刻。
五萬兩黃金,騙鬼呢吧?
世延這張臉確實讓于從歡這些年念念不忘,可五萬兩黃金?
于從歡一點都不信這子真用五萬兩黃金將世延買下了。
世延跑了之后,有不人都在找他。于從歡才知道,有不人騙,價錢在幾百兩到幾千兩不等。
可于從歡剛剛還是心存僥幸,想著世延他也許有苦衷呢。
但看著他與那子舉止如此親昵,于從歡一口牙差點咬碎。
這可是花五千兩買的人!但連手都沒牽過,就聽對方給彈了首曲子,念了幾首詩啊!
于從歡手一揮,當機立斷道:“來人,將這兩人給本小姐拿下!”
紀云汐不太擔心,橫豎有吳惟安在。
可哪想,吳惟安手一用力,便拖著往前瘋狂跑去。
紀云汐頓了片刻:“你不用武?”
吳惟安一邊拉著在街上狂奔,一邊道:“能不用就不用。”
紀云汐跑了幾步就覺得有些累:“那你松開我。”
吳惟安不肯:“松開你,你怎麼辦?我不是賣主求榮的人。”
紀云汐冷靜道:“追的是你,拿錢跑路的也是你,和我有什麼關系?”
吳惟安:“你不了解于從歡這個人,只要我牽了你,就一定會和你過不去。”
紀云汐煩了:“你松開,我自有辦法。”
吳惟安的手穩如磐石,一直拉著向前,臉端重:“不行,為夫不能棄你而去。快了快了,夫人你再堅持堅持。”
紀云汐:“……”
后頭于從歡的人還跟著,吳惟安朝后瞥了眼,經過一條小巷口時,拉著紀云汐一拐,便沒渝州紛雜繁復宛如迷宮的巷道中。
他手攬過紀云汐的腰,微微一提,環著在巷道中游走,靈活得像一條魚。
而后在一間略舊的木門前,他屈指有節奏地輕敲了幾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停頓了一會兒,木門嘎吱一聲被打開,瞎了一只眼的老太婆舉著一蠟燭出現在門之后。
吳惟安帶著紀云汐閃了進去,木門瞬間被關上。
過了一會兒,于從歡的人跑了過來,而吳惟安和紀云汐的人影,早已消失無蹤。
木門里頭,厚重的黑窗簾閉著,遮住了外頭的。
房點了燭火,前邊供了佛像,佛像上燒著三炷香,香已燒了大半,落了周遭一片香灰。
桌上放著黃紙香燭白米開水,單眼老太婆將手里的蠟燭放在桌上,看著吳惟安,微微激道:“屬下見過公子!”
吳惟安擺擺手:“王婆婆無須多禮。”
王婆婆是渝州城街坊中有名的神婆,看向一邊的紀云汐:“公子,這位是?”
紀云汐大口大口著氣,已經很久沒這麼跑過了。
上回這般跑,好像還是學校育課八百米側之時。
吳惟安手,拍著紀云汐的背,給順氣,一邊順一邊道:“這是我們的主子。”
“主子?”王婆婆震驚道,“公子,您上頭還有人啊?”
這些年,一直是公子和聯絡的,以為,公子就是地位最高的頭了,不曾想,上邊居然還有人!
吳惟安:“嗯,先前主子份不便。”
王婆婆忙恭敬地給紀云汐行了一禮:“屬下見過主子!”
緩過氣來的紀云汐角了:“……”
視線緩緩掃過這神兮兮的小天地,再看著那大概已年過八旬的單眼老婆婆,看著一臉鄭重加恭敬地給自己行禮,再回想剛剛吳惟安一臉認真地和對方對話,卻仿佛騙小孩的模樣,有種格外荒誕的覺。
什麼鬼?
他背后的勢力,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在玩過家家?
吳惟安輕輕了紀云汐,在耳邊低語:“王婆婆上了年紀,子執拗,你不喊起來,不會起的。”
紀云汐看著恭恭敬敬行禮的神婆,繃著張臉:“免禮。”
王婆婆站直了。
開了另外一道門,三人朝外頭走去。
吳惟安問道:“還未找到嗎?”
王婆婆語氣沮喪:“稟公子,還未。這回我讓街坊鄰居們各地都找遍了,放了它平日吃的,可還是未找到。故而才給公子寫了急信。”
紀云汐心下忽而有了個猜測:“是誰丟了?”
王婆婆看向紀云汐:“稟主子,是屬下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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