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據所知,這些年來,吳相爺的月俸都被他存了地下。
花?那是不可能的。吳相爺在外從不自己掏腰包,現下也多的是人搶著為他掏腰包。
等著娘親收爹爹月俸的云小安并沒有等到想見到的那一幕,只等來了府里護衛們從馬車上搬箱子。
云小安好奇地問:“娘親,那些是什麼?”
紀云汐手從兒的發飾上取下一片枯葉:“銀子。”
云小安瞪大了雙眼:“這,這有多呀,娘親。”
紀云汐口氣稀松平常:“一萬兩。”
云小安:“!!”
“…………”跟著走回來的吳相爺默默將錢袋子揣回兜里。
晚膳過后,云小安在院子里繞圈圈。
一邊繞圈圈,一邊想著,要怎麼賺,才能像娘親那樣有錢呢?
好多人都說,娘那麼有錢,為什麼還要到賺錢。
那是那些人不懂,只有自己的錢才是自己的,才能隨便花。
就像娘親的錢,可以買好吃的好喝的,但不能去梅園聽戲,給好看的哥哥姐姐扔頭花。
因為這樣,爹爹會生氣,娘親會生氣,會被趕出家門。
但自己賺來的錢,爹娘就不管怎麼用。
繞著繞著,云小安便看到吳惟安朝這邊過來了,手里揣著那袋今日剛拿到手的月俸。
云小安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藏在樹叢之間。
想知道,娘親看不上爹爹的月俸,那爹爹的月俸放哪里去了呢?
吳惟安來到后院的一叢林間,聽到后面傳來躡手躡腳的腳步聲,他垂下眉眼,沉思片刻,繼續向前走去,手將一草叢抬走。
這是通往地下金庫的口。
吳惟安閃其中,沒多久又狀若無事地出來,把草叢給重新蓋上。
云小安捂著,蹲在一顆樹后,等吳惟安離開之后,立馬跑了過去。
將口的蓋子搬開,趴在那,探著頭往下看。
夜晚,里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無端讓人生出幾分懼意。
云小安咬著,靜靜趴在那認真想了想,最終把草叢給蓋了回去。
此事需從長計議,得找幫手。
第二日午后,最充足之時,三位孩出現在叢林之中。
最高的男面容清冷,稍矮一些的男虎頭虎腦,另外一名靈俏皮。
林從崇:“云安安我告訴你,你昨日騙我和殿下的事,我昨晚告訴皇上了,你今日再騙我和殿下,皇上就會罰你關閉!”
云小安本不放在心上。
太子哥哥的母后很喜歡,太子哥哥的父皇很喜歡太子哥哥的母后。
那麼太子哥哥的父皇就不會關閉。
更何況,還有大舅舅在呢。
云小安:“我沒有騙你啊,我怎麼可能會騙你,林從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里面真的有寶藏!我住在這里,我能不清楚嗎?”
林從崇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看。”
他很好奇,吳相在家里到底藏了什麼。
云小安走過去,雙臂用力,就將鋪了層草的石塊搬開了。
這些年,練武不是白練的。
云小安拍拍手,朝林從崇使了個眼。
林從崇:“干嘛?”
云小安:“林蟲蟲,你先下!”
林從崇看了看那黑漆漆的暗道,有點害怕:“我不要。”
云小安:“那怎麼辦?你要讓太子哥哥先下嗎?”
林從崇看了看太子,太子靜靜地看回去,表示贊同云小安的說法。
林從崇無法,看了看頭頂的烈日,閉著眼睛就跳了下去。
云小安趴在那看著,問道:“林蟲蟲,下頭怎麼樣!”
林從崇左右看了看:“好黑啊,云安安你快下來!”
云小安看向太子,眨著眼睛:“太子哥哥……”
太子頭疼:“知道了。”
吳相知道他不喜歡嘮叨的弱點,云小安也知道。
他跳了下去。
云小安趴在那又觀了一會,見兩個小伙伴都沒事后,才跳下去。
下邊很黑,掏出上帶著的夜明珠。
林從崇:“你有夜明珠,你為什麼不早點給我?”
云小安:“你要是摔壞了怎麼辦?這是我娘親的,我借用的,一會兒還得放回去。林蟲蟲,快走快走。”
林從崇無法,只能在前方開路。
沒走幾步,他便踩了機關,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他被一個漁網吊在了半空中。
林從崇害怕得大喊大:“云安安,快點放我下來!”
云小安眨著眼睛:“太高了,我夠不著。”
林從崇:“那怎麼辦!”
云小安:“你別急,我和太子哥哥先到前面看看,一會兒我喊圓爺爺放你下來。”
林從崇:“?!”
云小安和太子繼續往前。
太子看著后頭跟著的人,指了指手里的夜明珠:“給我。”
云小安把夜明珠藏在后,不太肯。
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拿在自己手里放心。
就像從來不讓家里爹爹替保管銀錢。
太子:“壞了還兩顆。”
云小安迅速把夜明珠遞到太子手上,并且衷心祈禱太子哥哥能摔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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