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都快把一卷話本看完了,還是沒見到裴延的影。
陶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目卻下意識往門口看去。
這麼晚他還在忙政務?唔,他那虛弱的吃得消麼…
玲瓏見困了,一邊往綠釉狻猊香爐添香餅,一邊勸道,“太子妃,夜深了,殿下今夜應當不來了,要不你先歇息吧?”
陶緹想了想,也是,都嫁進東宮好幾天了,太子也連在這里住了好幾天,想來做戲也做夠了,不用再夜夜過來。
“嗯,那我先休息。”了個懶腰,鼻間嗅到香爐中散發的裊裊清香,漫不經心道,“這香的味道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樣。”
玲瓏添香的作微微一頓,垂眸道,“回太子妃,之前用的是蘇合香,今日的是鵝梨帳中香。若太子妃喜歡之前的,那奴婢再換回來。”
陶緹對香沒什麼研究,只道,“不用了,這個也好聞的。”
“是。”玲瓏添完香,便伺候著陶緹睡下。
邊突然沒人躺著了,陶緹還有點不適應。
但沒多久,一陣強烈的睡意如水般涌了上來,闔上眼,沉沉睡了過去。
幔帳外,玲瓏掀開一角,輕輕喚了聲“太子妃”。
見沒人應,快步走向門口。
“殿下,太子妃已經睡沉了。”
“嗯,你退下吧。”溫和的嗓音響起。
門輕輕推開,裴延緩步走了進來,幽深平靜的目投向那靜靜垂下的煙紫幔帳。
第12章
室燭昏暗,裴延的影子倒映在窗欞前,顯得拔又高大。
他緩步走到床榻前,一半幔帳用銀鉤挽起,一半隨著它逶逶垂下。
寬大的床上,他的小太子妃正昏昏沉沉的睡著。
睡相還是規矩的,側著子,兩只小手放在白的小臉旁,呼吸均勻又平緩,像只雪團慵懶的小貓兒。
沒有他在側,顯然自在不。一頭烏黑長發隨意散著,寢也沒平日里那麼嚴嚴實實,或許是天氣漸漸熱了,領口敞開,出里面的藕荷的兜,因著側躺的姿勢,顯得鼓鼓囊囊……
暖燭過煙紫幔帳灑在如玉般瑩白的上,無端添了幾分朦朧的曖昧。
裴延施施然坐在床側,微垂著頭,致眉眼間是疏離寡淡的清冷,再無平素里的溫潤和。
干干凈凈的修長手指,輕輕的上的臉頰。
或許是他的手指太過冰涼,陶緹纖濃的睫微微了一下,兩道細細彎彎的眉皺了皺。
香中放了迷藥,裴延不擔心會醒來。
指節分明的手,一點一點的過陶緹的臉頰,從額頭發、耳后、下,的很,像是剝了殼的蛋殼般。他下意識不敢太用力,怕一個不小心就弄傷的小臉蛋。
這般細致又溫的作,宛若世間最深的男人,正在溫著他珍的心上人——如果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沒有盛滿淡漠。
沒有人皮面。
裴延收回手,黑眸低垂,凝視著面前這張致漂亮的臉蛋兒,又想起往日那些鮮活生的小表。
也是,若真有人皮面,他與同床共枕這麼多日,怎麼會看不出毫端倪?
那自從東宮后的種種表現,是怎麼回事?
還是說,這世界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先前還與裴長洲得要死要活的人,轉眼間就對自己溫小意,殷切關懷……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裴延靜靜的思考著,幽深的目帶著幾分嘲弄。
他忽然住小巧的下,黑眸中染上一層危險的暗,聲音低沉又緩慢,“這是你與他的計謀麼?”
床榻上的人睡著,眉目間是毫無防備的天真單純。
“你要是一直這樣乖乖的,孤可以留你一條命。”
裴延低喃道,不經意瞥見那條搭在外面的胳膊,白白,宛若一截新鮮的雪藕。
眸陡然暗了幾分。
靜坐了片刻,他手將被子替蓋好,站起來。
幔帳重新放下。
腳步聲,關門聲,隨后一切回歸靜謐,就像從未有人來過。
——
一覺睡到自然醒,陶緹的神好的不得了。
早起玲瓏幫梳妝的時候,拿著葵花紋銀簪往發髻上比了比,隨口問道,“昨日的面包你嘗了后覺得味道怎麼樣?”
玲瓏拿篦子的手一頓,心念一轉,平靜道,“……太子妃做的自然是極好的。”
“昨天我沒放特別多的糖,還以為你會覺得味道淡了。”陶緹自顧自道,“今天可以烤點其他的,唔,豬脯不錯。還有餞,煎局的實在太甜了,吃一口要齁好久,難怪殿下不吃……今天正好一次做了,早點做好,他也可以早點陪著藥吃。”
玲瓏輕聲道,“太子妃很喜歡下廚?”
陶緹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漫不經心答道,“我這人也沒其他好,就琢磨一口吃的。”
在現代還能找朋友玩,燈紅酒綠,探店打卡,快活似神仙。如今到了這束手束腳的古代,還頂著個太子妃的份,爹不疼娘不,黑歷史還難洗白……除了在吃食上折騰,還能做什麼呢?
之后玲瓏也沒再說話,只安安靜靜的給陶緹梳妝。
前世,她是相府嫡長女,傾盡一切助夫君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剖腹奪子被囚暴室! 隱忍三年,以死破局,大仇得報,含笑而終! 一睜眼,回到了她十三歲未嫁這一年。 嫡女歸來,這一世她絕不讓人輕她辱她賤她! 殺刁奴,滅庶妹,杖繼母,戮渣男,神來殺神,佛來殺佛! 她絕色容顏豔殺天下,無雙醫術令人俯首,卻不料惹上冰山鬼王! 鬼王兇煞孤星,權勢滔天,寵妻如命! 她狂妄一笑,既是如此,那便雙煞合璧,權掌天下!
蘇映雪被父親和庶妹害死了,一朝重生,她勢必要報仇雪恨。 靈藥空間,她信手拈來,醫學手術,她出神入化,一手絕世醫術,震驚九州大陸。 但報仇路上,總有那麼些人要來保護她。 冷血殺手:主人,紫尾誓死服從你的命令。
醫學天才穿越成凌王棄妃,剛來就在地牢,差點被冤死。 身中兩種蠱、三種毒,隨時都能讓她一命嗚呼。 她活的如履薄冰,凌王不正眼看他就算了,還有一群爛桃花個個都想要她的命。 既然兩相厭,不如一拍兩散! 她有大把的美男,為什麼要天天看他的冷臉?……「我們已經合離了,這樣不合適」 「沒有合離書,不作數」 就在她發覺愛上他的時候,他卻成了她殺母仇人,她親手把匕首插入他的心口……真相大白時,他卻對她只有恨,還要娶她的殺母仇人! 「可是,我懷了你的孩子」 「你又要耍什麼花招兒?」
徐若雲知曉自己嫁給陸越欽的手段很不恥。 家中宴席上,她遭人設計不慎中藥,看着越來越近的表兄,滿心絕望,連聲作嘔。 表兄拽着她的頭髮嫌惡,逼問跟誰勾結到了一起,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她一時心慌害怕,脫口而出:“是陸世子的。” 陸越欽出身顯貴,位高權重,徐府不敢得罪,做夢都想攀附,翌日就將她有孕的消息傳了出去,逼迫陸越欽娶了她。 婚後陸越欽的態度出乎意料,不像徐若雲想的那樣厭惡她,陸越欽爲人寡言淡漠,兩人相敬如賓。 直到一日,徐若雲從下人口中得知,陸越欽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感情甚好,如果不是她插足,兩人婚姻和和美美。 她心懷愧疚,不敢自居夫人,只待小青梅守孝結束回來後自請和離。 - 陸越欽安置好沒什麼感情的遠房表妹在外院,一回來就見自家夫人神色緊張坐在榻前,嬌嬌怯怯的,手背在身後欲言又止。 他知曉她喜歡權勢,也是看中他的家世,爲此設計嫁給他。只是心機淺薄嬌蠢,一眼便能看穿想些什麼。 見她盯着自己解釦的手瞧,他心下了然。 若她想要孩子穩固自己在陸府的地位,他也是可以考慮的。 他慢條斯理解着釦子:“你想要孩子了?” 誰料榻上的人兒聽了這話一驚,水眸圓睜,手裏攥着的信紙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視線一掃,和離書三個字映入眼眶。 陸越欽:“……” 她好樣的。 他不過離家三日,她便有了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