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點的如小啄米。

江硯白：“可說了？”

林瀚瞬間僵住，扯了扯角：“只說了因為姑娘。”

江硯白瞥他一眼：“你圖沒了。”

林瀚：……

著人送走了林瀚，江硯白施施然進了廳堂落座，環視一圈：“這麼好奇？”

眾人訕笑，不知如何作答。

江硯白面上的笑收了回去，聲音有些僵：“不是什麼大事。”

江淮白試探著開口：“真不能說？”

“沒什麼不能說的。”

眾人屏息側耳。

江硯白：“我瞧上一個姑娘。”江四郎沒臉說自己輕薄了人家，便如此含糊其辭。

此話落地如烈火烹油，眾人驚得站起。

“當真？”

“哪家姑娘？”

“何時提親？”

江硯白角微扯，在座都是最疼他的人，再開口時面不變，話音帶了罕見的委屈：“不要我。”

室瞬間安靜如。

一個接一個緩緩坐下，相視無言。

這事倒是有些棘手，連子修都看不上，對方莫不是天仙？

江硯白掃過眾人：“我與已無干系，你們莫要去查。”

若不提前告誡，估計不出半月，昭虞前年除夕夜吃了什麼都能被翻個底朝天，既說了兩相陌路，那他的家人便沒有理由去打擾。

長公主見他這模樣心疼的要命，上前將人摟進懷里：“揚州哪比得上京城，娘在京中給你找最好的姑娘！”

江硯白失笑：“娘，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氣不過有人瞧不上我罷了。”

長公主卻還是不放心：“那姑娘可是婚配了？”

江硯白搖頭。

“那娘親自去提親呢？”看不得自己兒子難過。

江硯白思考一瞬，搖頭道：“京中規矩多，呆不慣。”

眾人舉手保證：“我們不給立規矩。”

江硯白一怔，見他們這般被逗笑了，心中火氣消了大半：“兄姐莫要替我擔心，我其實也沒那麼喜歡，京中貴這般多，我隨便挑一個都……”

話未說完，方貴小跑進來，對著江硯白狠狠跪下：“四爺，姑、姑娘出事了！”

江硯白角的笑陡然消失，冷眼奪過書信，掃過消息瞬間浮起怒氣，一腳踢翻了旁的椅子：“廢！都是干什麼吃的！”

長公主被兒子這般失儀舉驚到，忙問：“子修，發生了何事？”

江硯白咬牙：“兒子不孝，須得出趟遠門，爹娘照顧好自己。”

江四郎策馬十來日回到京城，不過幾個時辰便又飛上馬朝南疾馳而去。

江越白趕忙著人隨護送，抓過方貴進屋審問。

江硯白早對方貴代過，方貴也不怕，撿著重要的說了，半個時辰后，江家眾人坐在堂中竟無一人開口。

半晌，江大將軍突然沒忍住笑出聲：“那姑娘……倒也通。”

長公主瞪了他一眼。

江挽白開口詢問：“方才是什麼消息？”

方貴眼珠微閃，下意識瞞：“四爺離揚州沒幾天，就有賊人闖進了姑娘的宅子盜竊，姑娘驅賊時被匕首重傷，現今還不知醒沒醒……”

方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公主，姑娘要是死了，四爺定會傷心難過的。”

他自小便是江硯白的書，自然滿心滿眼都是江硯白，如今這事是瞞不住的，他便先替四爺說說話，若是能求得長公主一心讓虞姑娘順利進府，便是再好不過。

方貴想著又撇，虞姑娘這回吃了教訓，最好別再拿喬，乖乖和四爺回京才是正理。

他原本是瞧不上虞姑娘的，可架不住四爺喜歡，沒歸京時便夜夜去胡同巷子守著，歸京途中哪怕晚上睡著了里還要念叨幾句。

長公主冷言：“京中自然有更好的等著子修。”

方貴這會兒也不怕了，張口就道：“四爺在京中二十年都沒瞧上一個，再等二十年估計還是瞧不上。”

眾人：……

江淮白沉默半晌起朝南邊了：“子修說自己不怎麼喜歡。”

江挽白：“但得了消息，半刻也沒呆便走了。”

江越白：“都沒看我一眼。”

江大將軍悠悠嘆息一聲，咂道：“他騎的是我的馬。”

長公主：……

作者有話說：

千里馬口吐白沫：拴Q……

第5章 只做外室

◎先把人拐回去◎

江硯白攥著韁繩的手微微泛白，面鐵青。

他想起二人初見那天，旁的都模糊了，只記得那天昭虞打扮的極，后來兩人鬧掰時才知那天是的賣日。

他得知此事后也曾后怕，后怕自己那天若是有事耽擱了，真被人買走了可怎麼辦。

一開始回府時江硯白還以為昭虞是王多賢留下的人計，對幾番試探，后來想想真是好笑。

若非無奈，應當是不屑攀扶權貴的，就像他不順的意，便是與他有了之親也說丟就丟。

他猛地勒韁繩立在原地，口起伏，回京路上他以為自己是不甘心，不甘心有人會拒絕他。

直到看見信紙上的“生死難料”才突然明白，是他在傲慢，不肯承認自己對昭虞見起意，不肯承認第一次見面便被驚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