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他父親給他灌輸的思想,就是為了長公主之而活,他的命也是對方的。
如今小殿下卻是他為自己而活,白辰飛有些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我不知道怎麽辦。”白辰飛喏喏道。
朝離認真地看著白辰飛,發現他其實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弟弟,除了在和顧含章不對付的時候。
針對顧含章也不是單純地吃味,反而像是一種小孩子想用另類的方式來引起旁人的注意。
“辰飛,你現在不需要做出什麽承諾,我也不會強行要求你幹什麽。隻是,你以後多想想自己,不要什麽都想著我,我很好,多謝你的關心。或者,你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宮外的世界。以前你出宮都是執行任務,這一次你為自己出宮去走走,認識不同的人,會不同的生活,相信會對你有幫助。”朝離建議道。
白辰飛點點頭應下,既然小殿下都這麽說了,他自然要按照小殿下的要求來做。
“好,那我稍後就出宮。”白辰飛回答。
朝離鬆口了口氣,還好白辰飛聽得進去的話。
送走了白辰飛,接下來的兩日時間,朝離也算過得充實,可能是擔心一個人胡思想,皇和皇夫這兩日也分開來看,與閑話家常。
方慧敏沒有過來,應該是在理與方正業之間的事。
朝離也沒有過問,知道現在需要時間去理清楚關於方正業之間的,這些事是急不來的,方慧敏不是一個非常衝的人,所以一定會想清楚,確定好才會定下。
在私心裏,朝離還是希方慧敏能夠和方正業在一起,畢竟兩人已經有了關係,而且方正業對方慧敏的確很好,不過最後還是要看方慧敏自己的決定。
想了想,朝離又不免想到了顧含章,兩日的時間過去,還有他出發的那一日,算起來有三天兩夜的時間了。
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抵達了老鷹崖,那邊的況如何,路上有沒有被人發現蹤跡。
想到顧含章,朝離老是覺得心神不寧,皺著眉輕輕上小腹。
小家夥,你爹爹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而已經連續趕路的顧含章也終於抵達了老鷹崖,隨行的有秦峰和裴潛。
原本顧含章是不同意裴潛跟著他一起來的,但朝離很堅持,離開前一晚非要他帶著裴潛,所以他隻好應下。
不過也沒關係,以前裴潛和裴魚都是顧含章的人,倒也不會有什麽不悉的地方。
秦峰手中著一張地圖,看完後忍不住皺眉,這是剛拿到的地圖,鎮上的人看起來並不算多富庶,想要拿到一張老鷹崖的地圖還是很容易,願意花錢就行。
“主子,老鷹崖地勢險惡,不如讓我和裴潛先去查探一番?恭親王小心謹慎,定不會那麽容易查到他的痛腳,想必也是藏好了的,我與裴潛打頭陣,主子也可以伺機行。”秦峰建議道。
顧含章卻不讚同這個建議,“不可,還是一起行,相互之間有個照應。今晚子時,我們一起上山,去看看。”
既然顧含章決定了,那麽他們自然也沒有什麽反駁的理由。
“好,我們與主子一起行。”秦峰點頭應下。
夜晚逐漸降臨,顧含章一行三人草草地用了個晚膳,隨後在鎮上找了兩間房休息。
養蓄銳,才能應付子時過後的行。
顧含章坐在床上,此刻也沒有什麽睡意,索從懷裏出了一張絹帕。
那張絹帕正是朝離之前繡的那張被他收起的曼陀羅花絹帕,一直都被顧含章放著,保護得很好。
對顧含章而言,朝離不在邊的時候,這張絹帕便可以用來以相思之苦。
阿離,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這幾日我不在你邊,你也別生氣。
顧含章歎了口氣,瞧著時辰已經差不多接近,這才收好絹帕,走出房門。
聽到顧含章的靜,秦峰和裴潛也趕走出了房間。
“主子。”秦峰低聲喊了一句。
“嗯,準備出發。”顧含章也低聲音小聲開口。
三人將早就準備好的馬騎上,以最快的速度往老鷹崖趕過去。
今晚月如水,哪怕是在夜間趕路,也不至於看不清道路,因此顧含章一行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抵達老鷹崖後,饒是有了心理準備的顧含章,都還是不免被這懸崖峭壁給震驚。
刀削般的懸崖拔地而起,上頂雲天,危峰兀立,令人而生畏,遠遠地去,那懸崖是那麽高,那麽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過似的。
走近些,隻見雲霧繚繞,猶如一把利劍,聳立在雲海之間,令人憾萬千。
秦峰也微微變了臉,“主子,這地方如此驚險,真的能夠養兵嗎?會不會,我們得到的消息不太準確,或者是我們要不要換一個方向上老鷹崖,屬下覺得夜間在這般懸崖峭壁行路不安全。”
顧含章搖了搖頭,“消息不會有假,既知曉是懸崖峭壁,那恭親王將養兵之地選在此,也是他聰明。”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這個道理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隻是沒有人這般去嚐試。
不得不說,恭親王的聰明才智的確是過人,皇也塵莫及。
但是,若是為帝,那自然還是皇最為適合。
“那我們現在就上去?”秦峰看了看懸崖,忍不住看向顧含章,“主子,此地危險,還是我與裴潛先去。”
顧含章依舊搖頭,“無需如此,抓時間趕上去,拿到證據我們就立刻回去。”
潛敵營總歸是危險,即便是他武功不差,但雙拳難敵四手。
如今的顧含章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做任何事都不計後果的人了,因為他的後還有一個等他回家的人。
“是,主子。”秦峰應聲。
至於裴潛,則是一直都沒有什麽存在,他已經習慣了說話多做事,當然也不會主開口。
三人將馬藏好,著黑開始上山,最後山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