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有什麼場面事,還需要站出來,充當鄉老,給地方撐門面。
在這樣的況下。
幾個衙役對楊白勞,實際上是不敢太苛待的。
他們也為楊白勞抱不平道。
“楊老爹,這也不怪我們弟兄,張總督定下來的稅額,就是這些,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夠催繳了。”
“您老人家要是不肯繳,弟兄們也沒辦法,回了衙門,也要吃板子,還要自己掏銀子,把這些虧空給補上……”
幾個衙役知道來的不行,表演起了苦計,楊白勞忍不住嘆息道。
他這個人,現在是吃不吃。
也知道,這些衙役們不好過,是嘆息一聲道。
“罷了,我去給你們取銀元。”
楊白勞這邊,才把一袋子積攢下來的銀元,給當作稅款繳上去,換了一張收條后。
另一邊。
幾個跟他相的弟兄們,也是咬牙切齒,憤憤不平的起了稅。
這邊,老移民們,被無奈,一個納了至幾十塊銀元的稅款。
新移民實際上也沒好到哪里去。
雖然這個收稅,對老移民們的殺傷比較大,畢竟他們的土地多,哪怕是撂荒,也是要稅的。
但是對新移民而言,負擔也不。
新移民往往只有五十畝地。
五十畝地的產出,再加上一些雜項。
足夠讓一戶人家,過上中產富裕的生活了。
雖然張煌言定下的稅率并不高,但任誰也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勞作的產出,拱手送與他人啊。
在這樣的況下。
新移民實際上,也是相當之不滿。
當然了,大伙也只是發發牢,并沒有說要造反的地步。
因為稅款雖然是個負擔,但華夏的老農民們,大概就是這樣,只要不是要死的地步,大抵都是會造反的——實際上就是到了死的地步,真正造反的也是數,剩下的都是安安死的。
就在這一片牢聲中,張煌言完了他進駐洲以來的第一個任務——收稅。
此刻,翻看著各府送過來的文書。
張煌言臉上掛著笑容。
“不錯,不錯,看來今年,完稅過后,我大明朝在洲,能收上來三百萬的稅款呢。”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這個稅率是不是高了一些?”
幾個屬下聞言,頓時皺眉,朝張煌言說。
“洲這邊才多人?竟然收了三百萬?”
“不分男老,一個人上就攤了二三塊銀元的稅。”
“這了忒多了吧?”
“是啊。”
旁邊的眾人紛紛頷首。
“而且,按田額來收稅。”
“可均得五百畝地的老移民們,哪能夠種的過來五百畝地?”
“大部分的土地都是撂荒,放牧的,這按農田來收稅,著實是有些不妥啊……”
“這正是本想看到的。”
張煌言冷哼一聲,道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眾人一聽,不由的一驚,詫異的看著張煌言,有些詫異于,其為何會這麼想。
而張煌言也不含糊,他直接說道。
“洲這邊的田土雖然廣袤,但在本看來,也照樣是有限的。”
“當初,朝廷均田時,給的有些大方了。”
“以至于,上好的良田,就這麼的撂荒了。”
“沒有人耕作。”
“實在是浪費啊。”
“您的意思是?”
眾人臉大變,心說,他們可算是攤上了壞人了啊。
這個張煌言不只要收稅,竟然還要剝奪掉老移民的五百畝土地?
這也忒壞了吧?
哦不,不僅僅是壞,這事真要推行下去,那些個視土地為命子的老移民們,恐怕是要造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