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找百里飛燕，卓也是希能力所能及為百里飛燕做一些事。

“卓兄，你誠心開口，那飛燕也就不多跟你客氣了。我這兒還真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你可以考慮后再回復我要不要去做。”

“請說。”卓正道。

“下個月初八，便是我和五皇子大婚的日子。這一段時間，我無法再去周府，但對五皇子的安危實在是放心不下。因為我二哥了解到，最近都城中來了一伙神勢力。原本是想要接楚王殿下，但在那里了挫，轉而又將視線放在了五皇子的上。”

“神勢力？莫非飛燕將軍說的就是天通？”

卓這段時間在將軍府養傷，百里若飛和百里秋溟經常去看他，和他聊天。也有意無意向他了天通的況，作為承平帝的心腹，對于這種有可能危及到承平帝統治的事，自然是關心的。

“嗯。”百里飛燕有些沉重地點點頭，“天通是一群目無法紀的家伙，且勢力非常龐大。在暗中控朝局，甚至能搖皇室的統治。”

“寧國的七皇子鄂旭君，據我們最近所了解到的，他應該就是天通的重要員。也正因為他在寧國皇室斗爭中失敗了，也逐漸讓天通進到我們的視線。”

鄂旭君有些疑。

“你們是怎麼注意到鄂旭君的？”

“他謀反失敗后，便來到了大晟國，還聯系了不人，企圖東山再起。我父親的部下注意到了這件事，便向我們匯報了。”

為暗衛大統領，卓當然知道鄂旭君進大晟國境的事。

他已經得到消息了，不過鄂旭君的行蹤也還的。暗衛通常剛追蹤到，沒多久又失去了他們的蹤跡。

陛下也一直在留意著他的事，只是他們想的是鄂旭君如今在逃亡，來到大晟國有可能是來尋求庇護的。

承平帝也沒有要對他趕盡殺絕的意思，反而還期待著他主找上門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所以暗衛對于鄂旭君的行，并不怎麼到張。

他遲早是要自己送上門來的。

可現在問題不一樣了，鄂旭君居然跟天通扯上了關系。

“在得知這件事后，我父親就派人去追蹤鄂旭君，好好監視他在大晟國的行。他很狡猾，也很謹慎，還真沒有出什麼破綻。”

“沒法從他手，那就只能從跟他有所聯系的人突破。別說，還真給我們抓到了把柄。他聯系的那些人，據調查都跟一個組織有關。拿下了其中兩人，著他們吐出實。要知道，跟鄂旭君私下聯絡，隨時可以給他們治一個通敵賣國之罪。”

“這些人惶恐之下，便告訴了我們真相。當然，為了能將天通一網打盡，我們也并沒有這些人。讓他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在天通里潛伏，有需要時再讓他們出場。”

這是百里飛燕一早就編好的說辭。

有些地方說得含糊，有些呢又說得比較仔細，卓哪怕也心細如塵，仍然沒有懷疑這番話的真假。

“這些事陛下知道嗎？”卓問。

百里飛燕搖搖頭。

“我們暫時還沒有將之稟告給陛下。”

“這是為何？”

“因為天通已經滲到朝廷部了，甚至是陛下的邊。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否則貿然行事，有可能讓陛下或者皇子們遭到威脅。”

“我還是不太理解。”卓開始有些懷疑面前的人了。

畢竟鎮北將軍府做了這麼多事，都沒有稟告陛下，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們是否有別的用意。

當然，卓并不想懷疑他們。

只是多年為暗衛的習慣，總是讓他習慣去往壞的方面思考。

“我剛才不是提到天通去找了楚王嗎？”

“是。”

“楚王府抓住了一位天通的屬下。”要想說的話讓人相信，那假話就要攙著真話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更有迷。

為了能說服卓，百里飛燕也不介意向他一些真實的報。

“楚王殿下從這名屬下口中得知，天通下一步計劃就是全力滲大晟國朝堂。寧國和堯國這些個國家，實力并不比大晟國弱，可按這個屬下所說，已經半歸天通了。”

半歸天通。

也就是說有一半勢力都是與天通有關，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這些人稍微掀起一點風浪，就足夠這些個國家不安了。甚至他們要是有心，都能夠抓住機會取而代之。

“他們選擇了楚王，想要助他登上皇位，只要楚王答應在拿到天下后，給他們想要的利益。楚王沒答應，還將他們的人擒住了。”

“這些事都是楚王殿下告訴你的？”

百里飛燕和楚王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連這種事都告訴給他。

這讓卓下意識就生出了警惕。

“是楚王殿下主來找我爹的，他清楚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是對付不了天通的，便希我們鎮北將軍府能從旁協助于他。”

百里飛燕在措辭方面還是很注意的，說夏侯樽來找的是爹，而不是來找的。

百里耀雄以及他所率領的鎮北軍，的確很難讓人聯想到謀上來。

要是知道有賊子要對大晟國不利，鎮北將軍府也的確會提供幫助。

“所以，若飛兄所說的最近江湖上有一批人對付天通，便是楚王殿下的手筆？”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聽我爹的意思應該不是楚王，好像有人也要對付天通。我們也一直在查這個人的份，從他能號令群雄，便知這個人在江湖上還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而且不缺錢。”

卓思索著百里飛燕的話。

前面都是很篤定的口吻，唯獨在這個問題上，直接說不清楚。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所保留？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那麼飛燕將軍，你希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天通在楚王殿下那里壁之后，便選擇了五皇子為下一個目標。我很擔心他，五皇子對陛下的還有對朝廷的忠心，我是有信心的。只是天通行事太過詭異，上次在楚王那里游說失敗后，那名屬下還想要殺了楚王殿下。”

“差一點就得手了，而為了拿住他，楚王府還真的費了不功夫。”

說到這里時，百里飛燕仔細觀察了一下卓的神。

對于夏侯洙，卓似乎并不像是之前那般張了。

但不代表他就完全不在意了。

瞳孔微微晃著，也抿著。

“我就直說了，卓兄，雖然對你有些困難，但我還是希你能在這段時間里，暗中保護著五皇子。”百里飛燕看著他，誠摯地懇求道。

卓有些遲疑。

“五皇子是不會高興看到我的。”

“你并不需要讓五皇子知道你回去了，你需要瞞著他們每一個人，同樣也瞞住天通在府里的線。最好能查清楚線的份，趁早解決這件事，免得給五皇子帶來患。”

這個要求卓無法拒絕。

即便他前不久差點死在夏侯洙的手上，這種時候聽到他可能有危險，他還是不能置之不理。

但卓告訴自己。

這是最后一次了。

這一次后，他與夏侯父子就兩不相欠了。

等這件事結束，他想離開這里，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是，卓看著百里飛燕。

飛燕將軍任何時候都在為五皇子著想，一次次幫助他排憂解難，救他于險境。

這樣一個至至至勇的子，真的就該遭那樣的結局嗎？

一直被欺騙被利用，對于真的公平嗎？

“飛燕將軍，你為什麼要對……五皇子這麼好？”卓忍不住問。

“為什麼？當然是我他啊。”百里飛燕在說這話時，又快樂又幸福。

那亮亮的眼睛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彩，恁誰都看得出來五皇子在百里飛燕心中的分量。

可正因為如此，卓才那麼的糾結。

“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五皇子并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也沒有你所以為的那般你嗎？”

他閉著眼睛，一腦問出了這句話。

他擔心再給他猶豫的時間，這些話又說不出來了。

百里飛燕歪歪頭，“怎麼會呢？五皇子也對我很好啊。卓兄，我知道在你的事上，他對你可能有些誤解，但我想他應該不是故意的，他也到了蒙騙。”

就猜到飛燕將軍不會輕易信他。

“將軍，我跟在殿下邊很多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我只是想要提醒將軍。就算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該毫無保留。多防備著點，不是壞事。”

能說出這些話，已經到了卓的極限了。更多的事，他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