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故作熱切、關心起他來。
問他這段時間是去哪里了,沒有死為什麼不回來?是不是傷太重,本無法行。
還因為夏侯洙的事安了他兩句,并訓斥了五皇子一頓。
要是換以前,卓一定會到很安。
此刻只覺得這對父子真的很惺惺作態。
是因為生了別的心思,不像以前那樣視而不見,所以才能看到更多真實嗎?
“陛下,五皇子一心想要我死,只有我死了才能暫時平息他的怒氣。為了陛下和五皇子能夠和睦,屬下短時間不能夠出現。加上了重傷,行不便,直到今日方來求見陛下。”
卓一開口,夏侯庸就發現了他上的變化。
也談不上來哪里變了,只是跪在他面前時沒有以前那樣順從、虔誠。
“那孩子確實不太讓人省心,卓啊,這些年你跟著他,委屈你了。”
“屬下本就是個奴才,伺候主子本來就是應該應分的,談不上委屈。”
這種話卓以前也經常說。
唯獨這次,讓承平帝又聽出了一些別的意味。
他俯視著跪在地上、跟了他多年的屬下。
眼里閃過一抹殺機。
他想,卓應該是對洙兒懷有怨恨。就算再忠心,接二連三被洙兒這般對待,恐怕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無怨無悔了。
所有對洙兒有威脅的人,他是不會留著的。
而卓,也已經沒有作用了。
承平帝面上不聲,卻是給邊最信任的公公打了個眼。
“洙兒這次的行為實在是太任太過火了,這樣,卓,朕敬你一杯酒,親自為洙兒賠罪。”
“陛下!”卓大驚,“這怎麼使得,屬下也不敢!屬下也更沒有怨恨五皇子之意,就算為陛下和殿下而死,卓也死而無憾。”
“好孩子,朕沒有信錯你。”
承平帝也很地扶起了卓,還拍著他的手,無比親切道:“這些年要不是你跟著洙兒,以他的子,也不知道出多回事了。你勞苦功高,對洙兒盡心盡力,這些朕都看在眼里。”
卓能猜到夏侯庸接下來要說什麼,無非就是許諾以后五皇子登基,必不會虧待他云云。
他沒有讓夏侯庸再說什麼,而是直接說了正事。
“陛下,你對五皇子的用心與關,屬下得最為深刻。可五皇子這些年,對陛下的誤解也是越來越深。如今,屬下已經不得不言了。”
哼!
沒有辦法親自報仇,便起了他的腦筋?
夏侯庸心里已經認定了卓是在故意說夏侯洙的壞話。
他該不會認為自己真的會在乎一個奴才的生死吧。
聽話的狗,不要太多。
這一個沒了,還會有下一個。
別的還能忍,居然敢打他洙兒的主意!
夏侯庸看了一眼殿,公公正在那里斟酒,手中的小酒壺有些名堂。
“陛下,屬下傷好后,回了一趟周府。發現殿下已經背著你,和天通的人勾結在了一起。”
“還對你出言不遜,陛下,你對五皇子全心全意,五皇子卻對你包藏禍心,你不能不防啊!”
夏侯庸聽到天通兩個字眼,的確有些在意。
可聽到后面的話后,就斷定這是一次構陷了。
還是很低劣的構陷。
當然,現在還不宜發作。
“卓,朕知道你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你之所以說出這件事,那肯定有你的依據。只是朕也相信洙兒,你倒是跟朕說說,洙兒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你有這種想法?”
“還有他和天通有勾結,你親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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