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證據麼,煙娘就是證據!”
晉王站了出來。
而伴隨著他這句話,大殿上又出現了一名子。
一點點解下了臉上的面紗,出了那張被燒傷的臉。
“夏侯庸,你還記得我嗎?”
百里飛燕心中焦急。
煙娘的到來,意味著他們還要再浪費些口水。
又看向夏侯庸,在看到煙娘后,面上嚴肅,角卻更加放松了。
不能再等了。
站在夏侯洙旁的百里飛燕,指尖起一枚珠子,輕輕一彈,彈到了對面的夏侯樽鞋靴里。
夏侯樽心有異樣,卻是不聲,只淡淡朝夏侯洙、百里飛燕這邊看了一眼。
他讀懂了百里飛燕的焦急,見百里飛燕時不時看向夏侯庸,腦袋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
煙娘還在訴說著夏侯庸的絕絕義,群臣們都忍不住搖頭。
陛下當年真的做了這些事?
好狠啊。
辜負了一個這麼深自己的人,不但沒有半點自責和不舍,還想要一把火將人給燒死。
“陳年宿怨,等事了結了可以慢慢再清算。父皇,你還是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你故意拖延時間,究竟是在等什麼呢?”
晉王和楚王也是一愣。
而就在此時,殿外又響起了一陣喧鬧聲,信號彈也啪的竄到半空中,讓大殿更加亮堂了。
是南門的衛軍趕到了。
大殿外的局勢又將再一次發生變化。
承平帝又站了出來,義正詞嚴地訓斥他們。
“你們一個個,都是朕的好兒子!既然你們都想要造反,那今日朕就大義滅親!來人啊,將這兒所有不聽話的人,全部格殺!不想要被牽連進去的,就退下。”
夏侯洙拉著百里飛燕,驟然往后退去。
鏗鏗幾聲巨響,從大殿上方,掉下一個巨大的鐵籠子。
幾乎籠罩著半個大殿,將晉王夏侯昶、楚王夏侯樽、穆王夏侯靄,以及一班大臣們全網羅了起來。
而如今,在籠子外的只有大將軍百里耀雄,因為坐在皇帝邊所以沒事。
還有百里飛燕和夏侯洙,以及事先就躲到一邊去的雯嵐郡主和鄂旭君。
大殿上哄哄的。
臣子們跪倒一片。
“陛下,饒命啊——”
“臣誓死效忠陛下啊,陛下——”
“卿們不用怕。”承平帝笑著開口,“今日朕的主要目的只在于誅殺幾位逆子,為了大晟國的江山,朕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等將他們正法后,朕自然會放過你們。”
“只是,如果你們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堅決擁護三位皇子,還聽信他們的胡言語,那朕可就留不得你們了!”
而聽了這些話的大臣們,有一些為了表示忠心,居然就要直接上去拿住三位皇子。
其中一位大臣,就是穆王這一陣營的。
為了活命,他最積極。
“我去你的老東西!”
穆王夏侯靄一腳踹飛他,“好大的狗膽啊!本王爺今日就算是死,也不會死在你們這些窩囊廢手中!”
這一踹,直接讓那位老臣吐了。
這位穆王看著,那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對付不了外面那些弓弩手,對付他們這些個文弱大臣那還是輕而易舉。
一時間,這些人不敢再輕舉妄。
“老二,老四,老六,朕其實也舍不得你們,你們都有才干,可就是太沒有耐心了。”
“過去種種,不過是朕給你們的考驗和歷練。誰要是經住了,那朕自會將大晟國江山到他的手上。可你們,都讓朕失了。”
“今日宮,已經是罪惡滔天。要是饒你們不死,朝廷將不休,別國也將有機可趁!朕不能心慈手,因為朕不只是你們的父親,也是這大晟的君主。九泉之下,你們可別怪朕。”
真面目都已經暴了,承平帝還是要惺惺作態一番。
“弓弩手準備!!”
“在!”
房梁上的這些弓弩手,齊齊對準著三位皇子,隨時都能將他們一只只刺猬。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那幫大臣們跪下了,瑟瑟發抖。
擔心這些弓箭會誤傷到他們。
也有幾位大臣,自始至終沒有跪下,他們決然地走了過來,將三位皇子擋在了后。
“你們?”
夏侯樽、夏侯昶都很驚訝。
這幾位大臣,有兩位是他們的人,但其他的并不屬于他們任一陣營。
反而多次拉攏,都沒有拉攏功。
“晉王殿下,楚王殿下,穆王殿下,老臣雖然不是幾位王爺門下,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死去,就讓老臣走在你們前面吧!”
他們已經知道了夏侯庸的真面目,不想再為這樣一個心狠手辣、連親兒子都能毫不留利用、利用不便將之誅殺的惡魔效命。
這些年,晉王和楚王為朝廷和百姓做了多事?
陛下擁有這樣能干的兒子,不覺驕傲,反而還要除之而后快。
這大晟國的江山,可不是夏侯庸一個人的,不能就這麼讓他為所為!
百里飛燕都有些容。
生死存亡之際,這幾位大人能不顧自安危站出來,這些才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是真正的棟梁!
“好啊,好得很!”
承平帝大怒。
這些個老家伙,居然公然跟他作對!
想到這幾人,之前他提的好多主張,這些人都極力反對。天天將百姓掛在上,實則是頑固不化,迂腐不堪!
正好今日將他們一并除去,以后也就沒人再不壞他的事!
承平帝舉起手,就要下令放箭。
百里飛燕明白,現在不出手是不行了。
可以先拿下夏侯洙。
以的手,能夠保證夏侯洙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而父親,在看到出手后,當機立斷拿下承平帝。
只要有他們兩位在手,承平帝也只能投鼠忌,乖乖認輸。
只是這樣一來,鎮北將軍府以后恐怕風波不了了。
也背棄了不干涉朝廷紛爭的原則。
夏侯昶!
現在就只有夏侯昶,還有機會牽制他們。
“咳咳咳!”
百里飛燕忽然捂著心口,咳嗽了起來。
此時大殿氣氛抑得厲害,百里飛燕的咳嗽聲異常矚目。
“飛燕,還好吧?”夏侯洙關心地看向。
夏侯庸也不忘表示自己的關心。
“飛燕不用怕啊,父皇很快就能穩定局面。”
然后他又看向大將軍百里耀雄。
“大將軍,這種事,如果換你,你會怎麼做?”
百里耀雄鐵青著臉。
“按照律法,謀逆者,該殺!”
“好!”
承平帝放心了。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只要鎮北將軍府還支持他們父子,那夏侯庸就沒有什麼好畏懼的。
他抬起手,準備下令放箭。
夏侯昶忽然拿出了一把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下。
“呀!”
夏侯洙忽然一聲慘。
“皇兒!”夏侯庸一愣,“你怎麼了?”
“父皇,兒臣、兒臣的手好疼啊~”
百里飛燕也擔憂地拿起他的手查看,“殿下,沒有任何傷口。”
“可是,我的手就跟裂開了一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承平帝對夏侯洙的護那是超越了一切的,見夏侯洙還在喊疼,跑過來又是檢查又是關心的。
晉王看著這一幕,心口鈍痛。
“啊——”
夏侯洙又捂住自己的心口。
“父皇,我心口也好疼~”
“到底是誰?皇兒,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殿忽然傳出了一陣尖利的笑聲。
是煙娘!
“夏侯庸,你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吧!你的寶貝兒子,已經中了我的天蠶蠱了。”
“天蠶蠱?什麼是天蠶蠱?”
“哼!天蠶蠱,那是我畢生心,它原本是給你準備的。但晉王跟我說,這東西與其給你,還不如給周嫣,給你兒子!”
“你對朕的洙兒做了什麼?你這個惡婦!”夏侯庸又憤怒又擔憂。
憤怒的是他當初應該確認這個人被燒死了再走,不然也不至于留下這樣的后患。
擔憂的是夏侯洙。
那人手段詭異得,他的洙兒遭了暗算,只怕況不妙。
“這個問題不如讓我來說吧。”
晉王站了出來,還抬起了那只染的手。
淡定地又劃了一刀,夏侯洙殺豬般的慘霎時響起。
“洙兒!洙兒!晉王,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就是天蠶蠱。母蠱種在我的,而子蠱我給了周嫣。天蠶蠱母蠱和子蠱命運相連,母蠱但凡有任何不適,子蠱就要疼痛十倍、百倍。”
“而母蠱一旦死去,那子蠱也決計不可能存活!”
這話一出,大殿眾人又是一驚。
這世上還真的存在天蠶蠱這麼邪門的東西。
“嫣兒……”夏侯洙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神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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