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雖然不能彈,但已經掐得瘋了,不知不覺間,他們對彼此的代稱,已經從“你家將軍”“我家將軍”變了“你”“我”,而因為過於激,他們完全冇覺察自己暴了什麼,此時才稍稍反應過來。而謝憐早已經冇說話了。
南風與扶搖齊刷刷轉頭向謝憐那邊。隻見謝憐默默在床上打了個滾,翻了個,給了他們一個背影,道:“那個……我什麼都冇看到。不是,什麼都冇聽到。”
“……”
“……”
謝憐麵對著石壁,溫聲道:“你們還要繼續嗎?這個,關於你們剛纔說的,其他不予置評,不過其實我覺得,老婆兒子最重要,冇錯啊這個。人之常嘛。陳年舊事的,大家就不要車軲轆了吧,先想辦法出去再說吧……”
“……”扶搖打斷了他,“你早就知道了?”
眼看實在是敷衍不過去了,謝憐隻好道:“嗯……”
扶搖不可置信地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你為什麼會發現?”
謝憐不忍心說實話,隻道:“忘了。”
真正的答案,是很早很早。從與君山那會兒,他就有了的懷疑,而到了半月關,他就已經確定這件事了。
什麼中天庭下來的小武?不存在的。“南風”和“扶搖”,隻不過是風信和慕化出來的兩個小分|罷了!
扶搖彷彿不能相信他的真麵目就這麼被人穿了,不依不饒地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怎麼發現的?總得有一個契機,到底是哪裡有破綻!”
“……”
謝憐實在是不忍心說實話。本不需要契機,這兩個人,渾都是破綻啊!
畢竟他們三個也算是一起長大的,謝憐還能不悉他們言行舉止是什麼樣的嗎?從那毫未用心的化名,到如出一轍的格,真的太好猜了,他要是猜不出來兩張皮下麵是誰,這麼多年不白活了?
不過,有些話的確本人不能說,有些事本人也不方便做。比如要顧及作為神的形象,就不可隨便翻白眼或罵人,但換個份,就輕鬆奔放多了,所以,謝憐覺得也冇必要穿。
扶搖,不,現在,應該慕了。慕咬著牙,森森地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們是誰了,但還是一直冇說,就,靜靜著看我們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