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爛仙人有點沮喪。他本來以為要走鬼王上的一樣東西很簡單,冇想到如此艱辛。
他想到了好朋友風師孃娘,於是去拜訪風水廟,問道:“還要怎麼樣才能從大鬼王上得到一樣得到、而且很多的東西?”
風師孃娘道:“呔!太簡單了,你化個相,跟他房不就有了!”
破爛仙人趕搖頭。他修習的仙法有一個規定,一旦破,便會法力大損,這個辦法怎麼行?
這時,水師大人回來了,剛好聽到娘娘這句,大怒喝道:“豈有此理!你怎可說如此傷風敗俗之話!”
水師大人一生氣就會用錢把人砸死,破爛仙人趕跑了。跑著跑著,他又想到了另外兩個好朋友暴躁仙人和小氣仙人,便去找他們問怎麼辦。
暴躁仙人和小氣仙人又在互毆,一邊互毆一邊告訴他一個不得了的訊息:因為太多人被抓走了,神們馬上要攻打這座山,捉拿這隻大鬼王了!
仙人吃了一驚,憂心起來。因為經過許多日的相,他現在覺得這年鬼王不會做那麼壞的事,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也許後山關著的不是那些新娘,而是彆的什麼東西。
可是,因為破爛仙人很窮,也就冇有地位,冇有人聽他的。仙人很著急,再不查明真相,也許大鬼王就要被神們圍攻了。
冇有辦法,仙人隻好跑回去問大鬼王:“請問,你可以和我房嗎?”
他的新郎笑瞇瞇地道:“啊,當然可以。我們是夫妻呀。”
於是,破爛仙人便和大鬼王房了。
途中,仙人生怕大鬼王不把很多很重要的東西留給他,便抱住他道:“你可以全都給我嗎?可以多給幾次嗎?”
他的新郎溫地道:“如果你想要。”
仙人答道:“我想要……”
於是,機智的仙人如願以償得到了他一直在找的東西。大鬼王上得到、又很多很多的東西。
第二天,仙人帶著花了一晚上從大鬼王那裡求來的東西來到了藏了骯臟廢的屋子,這一次,終於進去了。
一打開屋子,仙人發現,裡麵扔著許多蓬頭垢麵的,有的已經化為了白骨!
這些都穿喜服,恐怕就是失蹤的新娘們了。希落空,仙人震驚又難過。一回頭,忽然發現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大鬼王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那裡了!
仙人大驚。他想起暴躁仙人和小氣仙人告訴他,大鬼王非常狡猾,而且非常討厭神仙。現在他冇有法力了,難道大鬼王其實早就看穿了他的份,隻是一直在騙他?
仙人又氣又傷心,拔就跑,越跑越快。誰知卻冇跑出去,原來,他跑得太快,大鬼王給他的東西落了下來,又被屋子前的屏障攔住了。
大鬼王追了上來,一把抱住了仙人,終於說清了來龍去脈。
原來,大鬼王並冇有抓人吃人,他隻是在這裡等著自己的命定之人。有一天,一列送親的隊伍無意間衝撞了正在山裡散步的他,隊伍裡的新郎嚇得自己逃走,拋下了哭哭啼啼的新娘坐在原地。
大鬼王並不想找麻煩,新娘說不想嫁給那種男人了,便冇有回去,一個人走了。後來又遇到了幾次同樣的事,鬼王乾脆在此一邊等待,一邊考驗新人。如果新郎敢在妖魔鬼怪們前保護自己的新娘,他便不為難,讓他們回去。而如果有惡毒的新郎把自己的新娘推到妖怪們口裡爭取逃跑時間,便會被他抓來關進這屋子。
因為這些人都心不正,往往會自相殘殺,最後化為一白骨。仙人看到的就是他們的。他們的新娘們則是有的回家了,有的和郎一起逃到遠方,浪跡天涯,或安立家了。
大鬼王道:“我等了你幾百年呀,哥哥,終於等到你了。”
兩人這才解除誤會,抱在了一起。為了離開屋子,大鬼王又給了仙人很多很多他的東西。誰知,忽然,天上轟隆隆作響。原來,神們忌憚大鬼王許久,抓住這次機會,終於開始對他發攻擊了!
破爛仙人衝出去一|暴打,打退了一圈神。但整座山都被神們轟塌了,把大鬼王在了山下。
山太高了,仙人生怕到了大鬼王,拚命用肩膀扛住。正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座神的屋子冇有打開,這個屋子裡藏了厲害的法寶,一定可以把大山推翻,於是他衝進了山。一進去就驚喜地發現,大鬼王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而且更強了!
兩人破山而出,一起把來搗的神們打跑了。最後,並肩坐在山頂上看神們逃跑時留下的雲霞和星星。
仙人問:“你不是說,藏了骯臟廢的屋子需要你上得到、又很多的東西打開,但藏了法寶的屋子需要你上不到、但是很熱很燙的東西才能打開嗎?”
鬼王笑瞇瞇地道:“是呀。那樣東西,哥哥不是早就拿到了嗎?”
仙人知道了。那樣東西,就是鬼王他的熱烈的心。
於是,破爛仙人與大鬼王又一起高高興興地去房了,他們再也冇有分開。
“……”
“……”
故事唸完了,謝憐還是懵的,道:“這寫的都是什麼?這個故事編的太過了吧?不不不,這……”
這什麼七八糟的?這能個故事嗎???
而花城已經笑倒在榻上。謝憐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對啊!這個故事的原型是什麼?與君山那件事嗎?那事纔不是這樣的呢……完全扭曲了啊?而且,這種故事給小孩子看真的可以嗎?不太合適吧。誰寫的啊???還有這些看起來很眼但又有點微妙不對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仔細一看,這冊子上的故事雖然乍看都一派天真爛漫之態,彷彿是給小兒的睡前讀,裡卻十分過火,這比單純的火辣勁更令人難以直視。可是讀到結尾,又有一種詭異的,另謝憐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花城道:“嗯?也冇有完全扭曲。至有幾點是對的。比如,我的確喚哥哥為‘哥哥’,再比如,與君山的確是我去接了哥哥的花轎,再如比,哥哥在房那晚,的確……”
謝憐以為自己這麼多年已經修得臉皮夠厚了,誰知在花城麵前還是常常臉漲得發,道:“是怎樣連這種事也會知道啊!……而且、而且除此之外,本冇有一樣是對的啊……”
雖然知道很多瞎編的民間故事和原型差了十萬八千裡,經過無數次加工變什麼樣都不奇怪,但親眼所見還是震驚得無以複加。中間有好幾次他都恥得念不下去了,卻被花城強著繼續讀給他聽,真想打人,偏生又打不下手。花城還一臉見怪不怪,道:“定然是有知人了一星半點出去,被人一番編排,兩分附會,再三臆測所的吧。”
謝憐把那本故事集一丟,道:“不要看這種七八糟的閒書了,好好休息。”
花城卻掌要求道:“寫得好,有才。我聽了哥哥念這故事覺神百倍。哥哥再念一個吧。”
斷然拒絕:“不要了。”
“哥哥,我頭疼。”
“這……”
“哥哥。”
“……好吧。”
花城也是難得小病一場,謝憐平時就對他千依百順、有求必應,這個時候怎麼還抵擋得住?
饒是再恥,也隻得按捺了,重新撿起那本黃黃的小冊子,躺到花城邊,被他攬了腰,著頭皮唸了下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英俊年的太子殿下在深山裡修行,有一天夜裡,他遇到了一位神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