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我心裏您永遠是最重要的人。”虞念輕聲道。
說不難過也是假的,但這份難過不是因為江擇,而是江。是真心待虞念好的人,肯定是舍不下。
可虞念也承認自己對江家始終持有禮節,也是恪守規矩,喚江老太為一聲江也是心底的邊界,並沒有因為兩家有婚約在就貿然改口為。
這或許也是江老太更喜歡的原因。
江老太重重一歎氣。
江擇見狀有些恐慌,他今天原本就是想搬出來給虞念施的,但現在覺況越來越不妙了。
“念念,咱們——”
話說到一半他就看到江老太衝著他搖頭示意,他就不說這個話題了。
可心裏的氣撒不出去。
看向江年宴,說,“小叔是沒有往的人,所以本不明白之事本來就是剪不斷理還,所以還是不要火上澆油了吧。”
江老太雖然不想讓江擇多說話,怕最後弄得無法收拾局麵的地步,但他這句話老太太還是讚同的。
“你侄子說得也對,畢竟往了這麽多年,還是有的。年宴,你也該找個人往了,否則你這冷淡的子——”
“有往的人。”江年宴淡聲。
江老太愣住。
江擇愕然。
而虞念心底驀地一,下意識看向江年宴。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什麽覺,複雜得很。
江老太最先反應過來,一下興了,“什、什麽?”
“媽,您沒聽錯,我說我有往的人了。”江年宴重複了一遍。
“快說說看,是哪家的姑娘?”江老太急急問。
虞念在旁坐立難安,想走,不想參與到這個話題中來。江年宴在下哪步棋就猜不出來,怕他將他倆的事捅出來,可這種幾率實則沒有。
所以江年宴口中的人不是吧。
於他算“往”嗎?
往這個詞起碼有的意味呢。
既然有心儀的人,又何必對提出那樣的要求?
虞念心口悶漲漲的難。
原來在他眼裏,已經低劣不堪到泥土裏了。
江年宴將杯子放下,目不斜視,“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不方便。”
“這樣啊……”江老太略失,“那你要盡快把領回來給我看啊。”
江年宴微微一笑,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倒是江擇微微瞇眼,有狐疑,還有試探。“小叔,什麽樣的人被你保護得這麽好啊,連家裏人都不。”
“啊。”江年宴的目落在茶杯上,一手控著杯子,修長的拇指輕輕挲著杯沿,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很。”
似帶笑謔。
“咣當”一聲,來自對麵。
雖說很輕,可餐廳裏安靜。
江年宴的目落過來。
虞念的袖口濺了些湯,剛剛到勺子了。
江老太見狀趕忙命管家拿幹淨巾來,被虞念止住了。
“沒關係,我去簡單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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