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共識比如‘零’號在進化了整場浩劫中的最強者後擁有了一種後來被科學家們命名為‘集意誌’的遠程神控製類異能,‘零’號通過這一特殊能力確定了自己在異形大軍中的統帥地位。同時該控製類異能對其它異形的實力存在增幅作用,因此當‘零’號死亡時,其它異形生的實力也隨之遭遇了削弱。
又比如,各星域一直在找的將這些異形散播到了一眾邊境星的幕後核心人應該不是人,而是最初那些被人為製造出來的‘失敗品’們,那些野心的人類創造了他們,最終卻遭遇了它們的反噬,科學家們推斷應該是這些‘失敗品’們通過神幹擾的方式影響了一部分神防線比較薄弱的人類,繼而‘指使’人類將它們帶到了邊境。
至於為什麽選擇邊境?或許是那些異形生屬於蟲族的那部分基因天然習慣或偏好在邊境線生存。
……
聽完後軍部一名將的匯報,單烈痛苦地閉上了雙眼,難以自控地輕,良久後,他才重新睜開了自己已然泛紅的雙眼,啞聲問了一句:“也就是說,連……殘骸都找不到了?”
“是……元帥連同他的機甲,都化為了……宇宙間的塵埃。”將試圖抑製住自己翻湧的緒,而這讓他整個人的姿態都顯得僵了起來。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令人窒息的安靜籠罩在星艦上,不知過了多久,單烈才再度出聲問了一句:“……我母親……我是說,元帥夫人呢?”
……
“母親,你在做什麽?”單烈出了幾分笑容。
今宜回頭看到皇帝陛下,有些憾地回複道:“你看,我的草,要枯萎了。”
養在了營養裏的一把草,因為無,眼下有好幾已經泛黃了,今宜說:“你父親送的……他沒有把草的一起挖出來,你說他是故意的,還是忘了?”
單烈聞言耐心地陪母親分析了起來。
隔天上午,一行人準備返回中王星了,今宜還是捧著的那瓶草,而單烈正溫聲跟母親說著他收到的弟弟妹妹們的況,加利奇、艾薩克和裴念他們此刻都還在另一顆星球上——那顆最後獲得勝利的星球,單烈說了加利奇他們很快會趕來和他們這邊匯合。
今宜不時會溫和地回複單烈兩句。
兩人看起來皆是一切如常。
而異變就發生在瞬息之間。
當那個穿著軍部製服的襲擊者在電火石之間將高能粒子槍對準了單烈之時,那一剎那今宜本什麽都來不及想。
直至手中捧著的花瓶跌落,心口大片的花綻開,看著養子眼底彌漫著的足以穿人靈魂的痛楚,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好憾……”
今宜泛涼的手心遲緩地上了養子的側頰:“可惜了,本來想陪……陪你們過完……新年的。”
“不過別難過……單烈……別難過,我……”今宜來不及把還有來生這句話說出來了。
如此近距離地被高能粒子槍發出的強大能量束命中心髒,神仙難救。今宜的意識徹底模糊之前,仿佛嗅到了地上那瓶草發出的不知名的好聞的香氣……
“母親!”年輕的帝國皇帝裂肺撕心,哀痛絕。
這是一場本不應該功的襲擊,從結果上看,襲擊者也確實沒有命中他預期的對象,可偏偏,這場襲擊帶走了另一個人——帝國皇宮中那片玫瑰花海的真正主人,帝國皇帝敬欽佩的養母,帝國元帥此生唯一的傾慕之人,亦是他的發妻。
後來史書上這樣記載的:星際曆3375年2月初,帝國皇帝單烈接連失其養父、養母,悲痛絕,一夜白頭。
……
星際曆3375年3月10日,王宮。
瓦勒莉·波敲門進了父親——現任貝塔星域君主克萊門斯·波的辦公室。
“王蟲最早是從父親管轄下的軍隊中流出去的,父親對此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瓦勒莉·波並不算友善地向父親提問道。
“你什麽意思?”君主皺眉,顯然十分不悅。
“我的意思是,既然父親當不好這個君主,就讓我來當吧。”瓦勒莉道,“父親,您已經老了,您的心也老了,從今往後,您可以心,多去遊山玩水了。”
“你!你這個逆!”克萊門斯·波一時之間被氣的夠嗆。
而瓦勒莉此刻隻是平靜地注視著他道:“就這麽說定了,三天後,王宮會對外發布公告,宣我為貝塔星域王的消息。”
……
星際曆3381年4月7日,聯邦。
前任總統之子,聲名赫赫的聯邦戰神加利奇·福斯特·畢維斯在總統換屆選舉中高票獲勝,為了聯邦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位總統。
……
星際曆3545年6月21日晚間,帝國皇宮。
今年正好200歲整的時任帝國皇帝單烈,在自己的寢宮中與世長辭。
帝國皇帝單烈自9歲時起開始執政,在他在位的191年間,他勵圖治、公正廉明、仁寬容,將整片星域帶向了前所未有的繁榮。同時在位期間他促了帝國政治製度的修改,帝國從此由世襲君主製轉向了選舉君主製。
而關於皇帝陛下,他上亦有個別令外界產生爭議的地方,其中最廣為人知的一條便是他一生未立後,無妻無子,孑然一。
七日後,遵循皇帝陛下生前願,他的骨灰被放置於一艘特製的小型太空船中,投向了宇宙深。
……
群星閃耀如燈塔,指引後來者前行。
而你,我的朋友,你在史書上輕輕翻過的一頁,便是他們波瀾壯闊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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