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滿麵疑,直到見到了山林之中的亭子。
那亭子修得很大,掛起帷帳,風吹帷帳,便帶出了幾分融融熱意。
賀鈞廷抱著走進去,原來引了溫泉水亭中,便如水暖一般,不必憂心有半點寒意。
“何時修的?我都不知道!”薛清茵震驚道。
“路遇刺殺,躲至後山時,便覺得此宜修一座亭子。”賀鈞廷將倒在亭中榻之上。
薛清茵又好氣又好笑:“你那會兒流了那麽多,還有心思想這個?”
掐了他一把,反被賀鈞廷捉住手。
賀鈞廷垂下眼,依舊是那麵無表又一本正經的模樣,他道:“茵茵有孕,又軀弱。我忍了許久,忍得發疼。”
薛清茵頓時小臉通黃。
勾住了他的脖頸,小聲問:“那怎麽不我幫你?”
他頓了下,道:“怕茵茵誤會。”
“誤會什麽?”
“誤會我隻貪圖你的,便連這一時半刻也忍不得。”
薛清茵忍不住笑了:“你不是很聰明麽?這會兒怎麽反而犯起傻來?”
起腰親了下他:“你才不是隻忍了一時半刻,你忍了好久。”
道:“獎勵你。”
這話便如打開了盒子。
盒鎖住的猛一下竄了出來,強勢而猛烈地侵了。
等會兒?
我是不是中計了?
薛清茵迷迷糊糊地想。
他們在莊子裏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賀鈞廷便要起更,趕回去上朝。
薛清茵一琢磨,雖然中計的是我,但苦的還是他啊!
強撐著坐起來:“我陪你回去。”
賀鈞廷拗不過,便將抱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疾馳,怕顛著,賀鈞廷就當了一路的人墊子。
薛清茵迷迷糊糊又一琢磨,啊……陪他本該是我付出。怎麽,怎麽苦的還是他啊?
好像一輩子也還不完啦。
那便加上下輩子,下下輩子吧。
帝後回宮。
薛清茵睡到下午才起,正好賀鈞廷理完政務來瞧。
薛清茵呆呆坐起,一揪賀鈞廷的袖子:“哎呀!把崽忘莊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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