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蒔蘭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霍寧珘要是看了宋,那是不是得對人家大姑娘負責?
想起宋平時穿著子的樣子,那面龐段也是很迷人的,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轉頭看向霍寧珘,問:“皇上方才,有沒有看到出水的宋姑娘?”不好直接問他有沒有看到被水的宋。
陸蒔蘭還沒有意識到,這語氣實則有些質問的味道,對著當今被萬萬人俯首以供的天子,這樣已算得上逾越。
若是換個人這樣問,霍寧珘必然不悅,他此時卻反而慢慢笑了,與陸蒔蘭那雙張得比平時圓的眼睛對視片刻,回應的質疑道:
“我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水里。至于上岸后,我就沒有往岸邊看一眼。當然什麼都沒有看到。”私下無人,他用的便是“我”,而非“朕”。
陸蒔蘭聞言,正要再問,霍寧珘已低下頭,若有所指對道:“蒔蘭,我不想看別的人,只想看你。”
陸蒔蘭被霍寧珘的話提醒,終于發現自己方才的行為,像是在爭風吃醋般,便一路無話與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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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珘如今住的合熹殿,是特地翻修過的。殿的所有擺設,大到多寶架,小到一把圓凳,也全部更換過,按照霍寧珘喜好的風格,重新進行布置。方迎來這一位新的君主。
陸蒔蘭發現自己竟被帶到這里,忙道:“太皇太后等著我回去呢。大家都回去了,就我不在,太皇太后怕是要不高興。”
霍寧珘卻是道:“你與那些子如何一樣?蒔蘭可是要幫朕理政務的。”
這就是不放走的意思。
陸蒔蘭將信將疑:“皇上真的是要我幫你理政務。”
霍寧珘果真將陸蒔蘭帶進書房,批起折子來,還真的什麼都不避諱陸蒔蘭,陸蒔蘭便在一旁命制誥。有時候,兩人還會討論幾句。
陸蒔蘭究竟是力差些,后面有些瞌睡了,霍寧珘索放下手里的奏折,將抱起來,走向寢間。
陸蒔蘭再次醒來時,卻不是第二天早上,而是仍在深夜。
看著床幔上繡著的龍紋,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龍床上。這龍床,的確是寬大,陸蒔蘭仰躺在上面,看著霍寧珘這張堪稱禍害子的臉,又看了看他掛著水珠的赤膛,似乎是剛沐浴過。
腦子才慢慢清醒,認清自己現在的境。
“蒔蘭,乖,將張開些。”見醒了,這位新帝完全沒有自作主張吃的尷尬,反而是理所當然對道。
陸蒔蘭腦中輕輕嗡了嗡,因他的話得簡直想變一個形人,偏偏他還在導:“上兩次,你不是怪朕著你的足踝太用力,又青又痛,你自個纏在朕的腰上,就不會疼了。”
哪里肯,反而憤地將雙并得更。當然,結果還是被他捉了腳,輕易地擺了他喜歡的姿勢。
……
陸蒔蘭經歷著激烈顛簸,玉含春,青都散落下來,裳松開,卻還掛在臂彎里,香肩半,雪峰晃漾。
這樣的絕世麗景,令霍寧珘完全不想自持,只想放任自己原始的,和他為帝者天生喜好掠奪進犯的本能。
而大殿里太過安靜,殿中清晰可聞的水澤聲與撞擊聲,還有自己不堪霍寧珘的手段而發出的啜泣低,皆陸蒔蘭愧不已。
到了最后,盡數接他釋放的熱流時,已經累得連抬起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藺深不免想到,娘娘那個弱的子,伺候完了筆墨,花心思制誥,還要伺候新君的房事,滿足這位新帝充沛的男力,也是辛苦。
還好,第二日,太皇太后與太后都沒有召見陸蒔蘭,倒是讓在龍床上昏睡補眠了大半天。
也因此,錯過了一出好戲,霍靈鈞竟將蕭檀君給出主意的事,告訴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哪里見得有人這樣算計自己的孫,來為自己鋪路。
恰好歸順了霍寧珘的云南彝族土司府來求取貴,太皇太后當即就下了懿旨,將蕭檀君遠嫁云南,讓立即出京,再無回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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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察司開始正式辦公,陸蒔蘭日在這邊忙碌,倒是免了去太皇太后宮里。
太皇太后的壽辰,也到來了。
眾臣都備了禮,眷這邊的席上,更是有貴親自為太皇太后獻藝表演。
然而,盡管陸蒔蘭今日沒有表演,可今天的所有風頭,似乎都被奪走。只是因為的。
因前朝大乾屬木,取木生火,本朝便是火德。紅、紫皆屬火。兩者之中,霍寧珘更偏于紫。針工局自是按照主子喜好的格調來。
因此,除了袞冕沿用前朝數代的上玄下纁,霍寧珘這位新帝別的飾基本都是白地紫紋,或是玄地紫紋,當然也有量暗紫,正紫或是淺紫地再繡以花的。
他今日穿的正是一白地繡紫團龍的常服,襟袖口還點綴淡金條紋,看起來干凈清爽,拔俊逸,又不失尊貴。
而陸蒔蘭出現在壽宴上時,穿的也是一淺紫的子。與霍寧珘那裳的配是一個樣,白地紫刺繡宮,白地三紫蕙蘭連枝的繡紋絕倫,而幅的曳地部分,正好是一片紫鸞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