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言趕了一夜的路,次日清晨,抵達京城。
他深知夜長夢多,第一時間帶著沈璃回來告狀,不給沈文淵反應的機會……
“璃兒,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哭了?二弟呢?你一個人回來了?”沈柏亭看見這模樣,嚇了一跳。
沈璃哭的泣不聲。
池墨言看向他道,“沈璃姑娘險些出事。沈太傅可在家?此事還需告知他,請他為沈璃姑娘做主。”
沈柏亭有些不明所以,帶他們去見父親。
“沈太傅,此事便是如此……”池墨言將昨日之事來龍去脈說了一番。
沈太傅又驚又怒,心中十分沉痛。
“二弟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沈柏亭不可置信。
他知道沈文淵與他們兄妹不算親近,尤其對自己很有敵意。但沈璃又不會礙著他的路,這可是他的親妹妹,他竟然害沈璃!
“在下姑且一猜,沈文淵有意依附太子,促進沈家與太子黨聯姻。此舉是為了將整個沈家綁上太子黨的破船。”池墨言看著沈太傅父子,道:
“此人對自己親妹妹都能下毒手,人麵心,六親不認,日後他對你們也不會手。還請沈太傅早做定奪,不要因一人,害了你們沈家滿門。”
沈太傅早知道沈文淵有些小病,但他以為他能把沈文淵教好。
沒想到他已經壞到了這個地步。
就像池墨言所說,他得立即理沈文淵。他的縱容放任,差點害了兒,以後還會害柏亭,害整個沈家……
“多謝池公子救了小!大恩大德,我們沈家牢記在心,必定厚報!”沈太傅著池墨言,深深鞠了一躬。
池墨言淡淡道,“在下隻是奉命行事。要保沈璃的是世子妃,沈家報答世子妃即可。”
“薑丫頭的這份人,我們記著。池公子這一份也是。”沈太傅激道:
“若非有池公子,小還不知是什麽景象……”
默默垂淚的沈璃,也看向池墨言。
那一襲墨的公子沒再多說什麽,也沒看,隻是拱拱手道:
“在下還要回北王府複命,就不叨擾諸位了。”
他轉告辭走了。
沈璃淚眼朦朧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直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
……
沈璃連夜離開染霞山。
沈文淵心中有了一不好的預,次日等範子弈清醒,商議一下後,決定先回家和沈璃再通一下。
結果他剛到門口,就被幾個家仆架著抬去祠堂。
“跪下!”沈太傅冷道。
沈文淵心神一跳,被沈太傅這可怕的臉嚇到,一就跪了下來。
“你竟然謀害親妹!”沈太傅看著沈文淵,心痛且憤怒:“我沈氏家規,殘害手足,杖責至死!來人,給我打!”
兩個早就候在一旁的家丁立即舉著木板上前,另有兩個家丁按住他。
“爹,我冤枉啊!”沈文淵連忙屈。
沈太傅沒理他。
“梆!梆!梆!”
沉重的木板一聲聲砸落而下。
“救命……爹,我是冤枉的!我什麽也沒做!”沈文淵慌忙撇清,但很快便被打的隻剩下慘哀嚎聲。
如此打了四十多下,沈文淵部一片汙。
“老爺,你要打死淵兒,那就連我一塊打死!”田氏哭著衝了進來。
隨同一起趕來的還有沈柏亭兄妹。
聽聞沈太傅要打死沈文淵,他們急急趕到了祠堂。
“他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這是他罪有應得!”沈太傅攥拳頭。
他不舍得殺沈文淵,但他還有一子一。
他得護著那兩個無辜的孩子。
“璃兒,母親求你了。你原諒你哥哥一次吧!”田氏說著,含淚給沈璃跪下。
沈璃手足無措,也跪了下來,“母親……您……”
“他以後絕對不敢了。求你原諒他一次……他是你親哥哥啊……”田氏哭求。
沈璃心底一時間不知是什麽滋味。如果不是薑姐姐派人護著,此次隻能一死以全名節。
母親明知道二哥差點害死,卻還要原諒。
“你在做什麽?來人,拉開田氏!”沈太傅氣道。
家丁就要上前。
田氏憤怒道,“這是我兒子!你要他的命,那我也不活了!”
沈璃看了看被打的半死的沈文淵,又看了看田氏,最終向沈太傅磕了個頭:
“父親,您饒二哥一命吧。”
永遠不會原諒沈文淵,但不能死自己的母親。
沈太傅看著懂事乖巧的兒,更覺得心疼。
他歎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了。但這個家,他也不能待了。”
“來人,立即把沈文淵送去邊疆從軍。”
“沈文淵,你聽好了。如果你戰死沙場,那也算死的其所,為國盡忠。若你能活下來,那就當是老天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這個安排顯然不是隨口一提,他早有過如此心思。做父親的,終究對兒子狠不下心。
但要給兒一個代,這才忍痛執行家規。
如今兒願意放過沈文淵一次,他便也順水推舟,心中還是覺得虧欠兒。
“什麽?邊疆從軍?那不是九死一生嗎?和殺了淵兒又有什麽區別!我不準!”田氏強烈反對。
沈太傅沒理睬,隻是看向沈柏亭道,“你送他去北疆,即刻啟程。”
“是。”沈柏亭知道這已經是沈文淵最好的結果,轉下去安排。
中途田氏還試圖迫沈柏亭半路上放了沈文淵,把他送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傷。
沈柏亭沒有聽從的話。
當天下午,便帶著護衛,抬著沈文淵上了去北疆的馬車。
而那下毒的丫鬟,則被杖斃理了。
……
沈文淵對沈太傅怨恨至極。
這老匹夫偏信沈璃一麵之詞,竟然完全不管他說什麽,就直接要將他打死。
如今將他送去北疆,就是讓他去送死。
他才不會坐以待斃。
沈文淵趁著沈柏亭不注意,讓自己的隨從去找範子弈幫忙。
老匹夫就兩個兒子。
他就不信,沈柏亭死了,他還會把自己送去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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