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知意被通知回楚家吃晚飯。
從出租車上下來,正打算進門,就看到不遠有一個年紀不大的人正在楚家外頭來回踱步。
不會又是周痕在外面惹的風流債,找都找到家來了?
正想著,那人已經走了過來。
“這里是楚衡家嗎?”人看上去長得小家碧玉,是十分討喜的長相。
楚知意更奇怪了,“你找我爸?”
“你爸?”人神變得復雜起來,“你就是楚知意?”
楚知意聽到的問題,不著痕跡觀察起這個人。
年齡也就和一樣大,做過隆鼻和雙眼皮,手里拿著的包是十萬輕奢鱷魚皮,但服又是幾千的。
楚知意從未與這個人打過照面。
可卻認識自己。
“你是?”
人也上下掃過楚知意,眼底快速劃過嫉妒與怨恨。
冷笑,一字一句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話落,人又看了一眼楚家豪宅,不甘心地離開。
人不甘心與怨恨被楚知意察覺,覺得莫名其妙。
要是周痕在外面的人,不應該提爸爸的名字,難不這是爸爸的人?
楚知意想起自己看到楚衡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樣子,沒什麼所謂,抬步走進楚家。
毫不意外地,楚父楚母都在圍著他們兒子楚祚轉。
他應該剛飆車回來,上還穿著賽車服。
楚父楚母苦口婆心勸他什麼,但楚祚滿臉不耐煩,最后發現楚知意回來了,便一臉惡劣。
“既然你們不放心我自己去,那就讓楚知意跟我一起去玩車。”楚祚指著楚知意,“有在我不會作。”
楚知意在心里呵呵。
楚父楚母卻當了真,楚母對楚知意道,“以后你弟弟去飆車,你跟著去。”
楚知意走過去,提醒,“媽,我生日之后就要結婚了。”
“你結婚就不是楚家的人了?”楚父不贊同的話。
“就算你嫁給了周家,那也是楚家的兒,你就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你都不幫他,誰還能幫他?”
這種話楚知意聽了很多遍,沒有再做徒勞無功的辯解,只淡淡點頭。
楚祚得意笑了出來。
在楚祚小時候,他就覺到自己是整個楚家最重要的人。
如果做錯了事,只要往楚知意上推就行了,他爸媽不管事實真相是什麼,一定會認為是楚知意的錯。
這個況從來沒有變過。
就算楚知意結婚了,還是得幫他收拾爛攤子。
晚飯時,楚父吃了半飽,看向楚知意,審視道,“聽說你因為工作,見你周伯母時,晚到了好幾分鐘。”
那是之前楚知意去試禮服,趕著點到,但周母已經在那等了十分鐘。
“沒有晚到。”楚知意已經放下了筷子,解釋,“我到時,時間正好。”
“別狡辯。”楚父皺著眉,“讓你周伯母等,就是你的錯。”
楚知意話被哽在嚨里不上不下。
“我以前是怎麼教的你?以后你是要嫁給周痕的人,要事事以周家為先,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而讓周家覺得你怠慢!”
楚知意沒有再反駁,裝作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只默默在心里吐槽:‘剛才誰說就算嫁給周痕,那也是楚家的人?’
“明天你就去把電視臺的工作辭了,老老實實在家里訓練禮儀。”
楚知意忽然抬起頭,冷靜半天,才道,“現在可能不行。”
“為什麼?”
“爸爸,我還在實習期,只有拿到實習證明,我才能在學校拿到學士學位。”楚知意垂下的手握了桌布,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發的緒,“我想周家也不愿意讓自己未來的媳婦連學士學位都拿不到手吧。”
楚知意說得半真半假。
江城電視臺的實習證明能給楚知意加分,就算沒有,也不會影響拿畢業證書。
楚父還沒有說話,楚知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將手機拿出來,就看到上面是電視臺負責帶的老師的電話。
“爸爸,要不我現在和老師說清楚,不要實習證明了?”
楚知意沒等楚父回答,便將電話接通,還設置了外放。
“知意啊,你先把你手頭里的那個采訪放一放,這周五和我一起去采訪ce集團的宴總。”
楚父聽到宴總這兩個字,頓時看向楚知意。
楚知意剛打算拒絕就被楚父制止,一把奪走楚知意的手機。
楚父輕咳一聲,“你好,是枝枝的老師嗎?我是枝枝的父親。”
老師哦了一聲,哂笑,“你看,我忘了這會兒是飯點,知意陪伴家人也是應該的。”
楚父先是問了楚知意在電視臺工作的近況。
楚知意專業過,就算現在只是一個實習編導,完的工作也十分完,老師雖說不是大夸特夸,但也十分肯定了楚知意完工作的質量。
楚父淡定說道,“您謬贊了。”
“這周五我們枝枝會準時過去參加采訪。”
“那就好。”
楚父將電話掛斷,把手機還給楚知意。
“周五好好打扮,爭取讓宴總記住你。”
楚父對楚知意說道。
“最好把你是我們楚家的孩子這件事告訴宴驚庭,最近我們公司要開拓其他產業,找ce集團合作是最優選擇。”
楚知意垂下眼,掩去眸底嘲弄冷意,乖巧應聲,“我盡量。”
楚父給端過去一道甜品,“我記得這是你最吃的,別讓你弟弟給搶了。”
楚祚哼了一聲,“我才不喜歡這種甜不拉幾的玩意。”
楚知意含笑道,“謝謝爸爸。”
低著頭將這份甜品面無表地塞口中。
楚知意不喜歡吃甜品。
從小到大。
從來沒有喜歡過。
……
用完晚飯之后,楚知意便提出回自己現在租的房子休息。
楚母擰眉,“不在家睡?”
楚知意淡笑,“剛才老師發了一些材料過來,我現在住的地方離電視臺近,想熬夜把材料看完。”
“回去吧。”
楚知意換了鞋,從豪宅出來,臉上乖巧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夜連風都是燥熱的,楚知意打了一輛出租車,等半個小時那出租車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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