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默然片刻,才對吳漾說,“因為他們殺了我的親生父母,今天方明哲把一切都告訴我,想激怒我。”
吳漾啞然失聲。
“那就應該立馬把這件事告訴警察!”
“沒用的,當時只有我在場,就算我告訴了警察,沒有證,方明哲抵死不認,誰也拿他沒辦法。”
吳漾頓時心疼起楚知意。
仇人親口將自己的惡行告訴,卻不能手刃,這種痛苦實在是太難挨了。
楚知意察覺到吳漾的心思,正想輕笑的安,車子忽然急剎猛轉!
毫無準備,整個人便狠狠朝車門砸去!
“夫人小心!”阿黎坐在副駕駛,只拉住楚知意的胳膊,的頭才沒砸在車門玻璃上。
辦晚會的地方并不在江城,出警的公安局,也是距離晚會地點最近的,他們要回漢江府,勢必要穿過一片農家田地,從另一片市區,趕往江城市區。
而農田中央的公路上,此時正橫停著兩輛車,將道路死死攔住!
楚知意穩住形,一抬頭,就看到了窗外的景。
面一沉,只剩下一個念頭。
被包圍了。
有人想殺了。
“枝枝!你沒事吧?又發什麼什麼事了?!”
楚知意吸了一口氣,平緩語氣,“漾漾,我沒事,這邊出了點意外,不過很快就能解決,我先掛了。”
沒等吳漾再開口,楚知意把電話掛斷。
阿黎沉沉,只聽坐在后車座上的楚知意問,“是方家的人嗎?”
阿黎回答,“不清楚,不過看樣子,是的。”
他抬手按耳麥,“清河村公路,過來吧。”
“夫人,您不用害怕,現在宴先生的安保系統已經轉移到您上了,這些人翻起不了什麼浪花。”
楚知意想起協議中記載的信息系統與安保系統轉移到上的條例。
這個安保系統,所指的不是霍濁和阿黎的保護。
霍濁并沒有多說什麼,急轉之后,便開始往回走。
回警局要比往村離開更安全。
不料還沒加速,他們的后路也被兩輛急剎車堵住。
前后夾擊!
楚知意穩住心神,“他們來了多人?”
“算有二十人。”
“夫人,以我和霍濁的戰力估算,能撐十分鐘,這期間他們一定會趕過來,您在車上不要下來。”
阿黎不知道從哪兒出了一個雙截,纏繞著白布的手繃起,釋放出強大的力量。
他雙目銳利如刀,掃視著四周。
外面的人已經圍了上來,他卻不見半點急躁慌張。
不止阿黎,霍濁也同樣冷靜,他的武與阿黎不同,只是一把短刀。
楚知意冷靜下來,看向左右,最后從自己包里抓出了辣椒噴霧。
電棒都沒這個好使!
楚知意問他,“玻璃能抗住他們的武打擊嗎?”
阿黎說,“能。”
楚知意放下心來,“你們小心。”
阿黎和霍濁同時出門,將后車座兩端開門攔住。
戰斗一即發。
阿黎與霍濁從前同出一個部隊,他們經歷過真正的戰爭,刀尖上過,手中沾過命。
如今,他們下手只求一擊命中,讓他們失去手的能力。
棒短刀擊打在人上的聲音伴隨著哀嚎聲,不住落在楚知意耳中。
楚知意手在發抖,霍濁和阿黎四拳難敵群毆,更何況對方也不是吃素的,此戰勢必艱難,不能被對方給找到弱點給殺了!
正心繃之際,忽然車子猛然一晃!
前方玻璃被一個蒙面男人狠狠一砸!
阿黎說不會碎的玻璃的確沒有碎,但它……裂開了兩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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