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會兒是初夏,但那兩天江城下了暴雨,夜里冷得很,泳池的水不高,泡在里面卻讓楚知意瑟瑟發抖,又哭又喊,楚衡只冷冷的對說,“你該想想自己到底錯哪了,只知道說對不起是沒用的。”
宴驚庭放在一旁的手抖了抖,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那個后續。
他眼底劃過自責與濃烈的愧意。
楚知意沒有看到,只催促他,“你是不是爬的青山?”
宴驚庭嗓音沙啞,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忘了。”
他輕吻了楚知意的額頭,仿佛對待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知知,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想讓你再到力,是因為我曾有過與你相同的會。我們是夫妻,你承懷孕的痛苦,我也該與你一同承。”
他無比深的說,“我深你,珍視你,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人,你是我的寶貝,我知道你承了多大的力,也心甘愿任由你將無法發泄的緒轉移到我上。”
“知知,你不必有心理負擔,他們是我們共同的孩子,照顧你是我的義務,這本就是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
這一番話給了楚知意極大的安全,可還是再三確認,“你不會到厭煩?”
宴驚庭沒說話,只扣住的后脖頸,將親得水波流轉于眼眸之中,氣吁吁。
宴驚庭對說,“你才是我小祖宗。”
因為這一晚的談話,楚知意的心態好了很多,接下來的日子反而沒有那麼難熬了。
只不過,人生總是有很多意外的。
前一天還在和宴驚庭挑倆孩子的名字,當天晚上楚知意覺得不對勁兒了。
拍著宴驚庭的胳膊,“宴驚庭,我好像要生了。”
宴驚庭最近本就睡不好,楚知意一他,他就醒了過來,聞言直接把楚知意抱了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證件還沒拿!”
“在屜里,你夠得著嗎?”
楚知意點點頭,從屜里拿出了證件,然后直接去了醫院。
楚知意和宴驚庭并沒有住在孟家,他們住在宴驚庭的房子里。
路上楚知意又給楚星河打了一個電話,冷靜的說自己快生了。
楚星河嚇得登時醒了過來,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起來,連睡都沒換,直接朝外沖去。
宴驚庭早就和醫院那邊打好了招呼,在車上時又打了一個電話,楚知意一到,在婦產醫院門口嚴陣以待的醫生護士便立刻將轉移到病床上,然后往里面走。
宴驚庭疾步跟在一旁,對楚知意說,“知知乖,你別害怕,咱們做過那麼多次產檢,都沒問題,只要生出來就好了,我就在外面等著你,你我,我一定過去。”
他罕見得張到下頜繃,額頭都出了汗。
見狀,楚知意反而不怎麼張了,只有一陣陣的疼痛從腹部傳來。
想說什麼,卻被疼痛給了回去,最后宴驚庭只能看著被推進產房。
要順產,自然比剖腹產要痛許多,宴驚庭隔著一扇門,能聽見楚知意夾雜著疼痛的呼嚎。
宴驚庭不知今夕是何夕,手腳冰涼,腦袋也盡是一片白芒。
他自認為很早之前就已經在思考著楚知意生下他們的孩子會是怎樣的場景,他自認為有能力應對所有突發況,足以將所有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可他現在卻在想一件事。
自古子生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趟,單單時懷孕就那麼難,如果在生產時遇到了什麼困難……
如果生命垂危……
如果他失去了他最的知知……
種種不好的念頭如病毒迅速占據他的大腦,讓他腳步虛浮,踉蹌著往回退。
宴驚庭的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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